林砚秋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坦然:\"还行。觉得跟谢总有点像,看着冷,说不定私下里很黏人。\"
这话带着点试探的暧昧,像根羽毛搔过心尖。
谢沉舟抬眼,浅灰色的瞳孔里映出林砚秋的脸,长发,还有那双藏着狡黠的眼睛。
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冰碴子,却又不像全然的冷漠。
\"或许吧。\" 谢沉舟转身走向酒柜,\"要喝点什么?\"
林砚秋看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坠。
刚才那一瞬间。
他清晰地感觉到谢沉舟的信息素有了波动,像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微热 ——
看来驯服这只 \"大型犬\",比想象中有趣。
\"威士忌,不加冰。\" 林砚秋扬声道,看着谢沉舟拿出两只水晶杯,动作流畅得像在表演。
小云团想起来主神跟它吐槽过的,林砚秋酒量不行。
虽然他似乎能喝几杯,但显然接下来的几个行程喝酒还是不方便的。
刚准备开口提醒一下。
系统空间的屏幕上就出现了标红的警告。
【禁止透露!】
小云团看着系统邮件的来源——主神处。
一时间它不明所以的在系统空间内团团转。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林砚秋身上。
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果然是副好皮囊。
谢沉舟递过酒杯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林砚秋的手。
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
林砚秋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杯子,却见对方已经收回手。
谢沉舟若无其事地靠在桌沿,浅灰色的眼睛里盛着点玩味。
他目光深沉:\"话说,我还没问过林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看你对并购案很熟悉。\"
\"无业游民。\" 林砚秋抿了口威士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笑意,\"不过谢总要是缺助理,我倒是可以应聘。工资不用太高,管饭就行。\"
这话半真半假,带着点调戏的意味。
谢沉舟看着他,忽然往前走了两步,再次将林砚秋困在椅子和办公桌之间。
雪松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却在距离林砚秋鼻尖三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林先生这是,想赖上我?\" 谢沉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磁性,像大提琴的最低音,“不过,现在林先生都成我的妻子了,谢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收入囊中,这点儿小钱怕是不能引起林先生的注意。”
林砚秋仰头,直视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难道谢总不愿意把股份给我?毕竟我们是契约夫妻,我总得有点要代价,要不然人得不到就断了,要是连钱都没有……\"
林砚秋抬起手蹭过谢沉舟的喉结。
今天谢沉舟张口闭口就是林先生,越尊重越有疑。
他刻意加重 \"契约\" 两个字,像在提醒彼此这场婚姻的本质。
谢沉舟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捏住了林砚秋那枚红玛瑙耳坠。
冰凉的触感从耳坠传到耳垂,带着点酥麻的痒。
林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强装镇定地看着对方,甚至还微微扬起下巴,像在挑衅。
像是一只被抓住尾巴即将要炸毛的猫一样。
\"默契可以慢慢培养。\" 谢沉舟的指尖摩挲着玛瑙石,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林先生最好记住,别在我办公室玩这些小动作。\"
谢沉舟到底是没有对林砚秋彻底放心,或许对他确实有些感兴趣的地方。
但是还没有到可以让林砚秋肆意接触他公司机密文件的程度。
他松开手,转身回到酒柜旁。
谢沉舟的背影挺拔依旧。
却不知为何。
林砚秋觉得那背影里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被打乱的秩序,正在悄悄重组。
林砚秋摸着发烫的耳垂,看着便签纸上的三花猫,忽然笑了。
这场游戏,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拿起酒杯,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感过后,舌尖竟尝到点微甜的余味,像谢沉舟藏在冰山下的那点温度。
走廊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另一个特助送文件来。
林砚秋迅速将便签纸塞进抽屉,脸上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画猫、调侃、与谢沉舟近距离对峙的人,只是一场幻觉。
谢沉舟接过文件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林砚秋的手腕,那里的云朵项链正闪着微弱的光。
他忽然想起刚才在便签上看到的猫耳朵,红得像团小火,与那枚耳坠一模一样。
\"下去吧。\" 谢沉舟拿走文件之后挥退特助。
转身时,他看到林砚秋正望着窗外,长发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的后颈。
阳光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明明是很脆弱的样子,却又透着股谁也抓不住的劲儿。
谢沉舟的指尖在口袋里蜷了蜷,那里还残留着红玛瑙的冰凉触感。
林砚秋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知道谢沉舟在看他,也知道对方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毕竟,驯服一只疯批 Alpha,可比退休养老有意思多了。
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急不得。
训狗,当然是得慢慢来。
*
窗外的阳光正好,海城的天际线在眼底铺展开来。
林砚秋从办公室的休息室中走出来。
谢沉舟将并购案文件夹扣在桌面上时,黑曜石的冰凉透过纸张渗出来,像他指尖常年不散的寒意。
林砚秋刚才穿的衬衫已经被睡皱了。
他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个谢沉舟的衬衫穿上,简单扣了几个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漫不经心的跟小云团聊着天。
他坐在沙发里转着钢笔,金属笔身在阳光下划出银弧,忽然被男人投来的目光定住。
谢沉舟盯着他散落在羊绒毯上的长发,眉峰微蹙,像是在审视一件摆错位置的展品。
“我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谢沉舟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却在转身时顺手将沙发扶手上的薄毯往林砚秋膝头拢了拢,“林野会送茶点过来,你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