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谢沉舟淡淡道,“只要你能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其他的我不在乎。”
林砚秋笑了笑,“放心,我说到做到。”
不一会儿,谢沉舟就叫来了助理和律师。
林砚秋捏着那份烫金契约的手指泛白,耳边还回荡着谢沉舟律师冷冰冰的声音。
“谢总要求契约期间,omega 需无条件配合所有公开场合的亲密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临时标记。”
“若擅自与其他 Alpha 产生肢体接触,视为违约,林家债务将加倍偿还。”
“每日需向谢总汇报行程,通讯设备不得设置加密权限。”
小云团缩在他手腕上打盹,被翻页的动静惊醒,奶音含糊不清。\"大人,合同没问题哦,就是补充条款里说要同住一栋别墅。\"
林砚秋把合同折成方块塞进口袋,镜子里的人长发垂到腰际。
他对着镜面挑眉,\"知道了,反正反派的房子大,住起来总比原主那间漏风的出租屋强。\"
林砚秋假笑着在律师面前点头如捣蒜,签完字之后把合同还回去。
小云团在他口袋里瑟瑟发抖:“大人,这条款也太苛刻了…… 要不我们润吧?”
【润?往哪润?】 林砚秋用指甲掐了把掌心才没笑出声,【现在跑出去,明天头条就是‘前无限流金牌员工因拒签霸王条款,冻毙于谢氏大厦后巷’,传出去丢不起那人。】
他抬眼看向沙发上气场两米八的谢沉舟,对方正垂眸翻文件,纤长的手指捏着钢笔,指节分明得像艺术品。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切进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阴影,连眼睫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啧,这张脸不去出道可惜了,搞什么商业帝国。】林砚秋摸着左耳的红耳坠暗自腹诽,【不过这冰山气场,建议改名叫谢?移动冰窖?沉舟,夏天抱着能省空调费。】
谢沉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扫过来。
他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林砚秋下意识挺直背,差点条件反射地敬个礼。
毕竟以前在系统界处理高危世界时,这种眼神通常意味着 “任务目标即将暴走”。
“还有异议?” 谢沉舟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没有没有。” 林砚秋笑得比奶茶广告里的模特还甜,心里却在疯狂翻白眼。
有异议你能改吗?
资本家的嘴,骗人的鬼。
他签字时故意把 “林砚秋” 的 “秋” 字写得张扬,最后一笔甩出个小勾,活像只挑衅的猫爪。
谢沉舟扫过签名时,眉峰微不可查地挑了下,钢笔在契约边缘敲了敲:“明天九点,司机去接你。”
“接我去哪?” 林砚秋装傻。
“我的别墅。” 谢沉舟合起文件,站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味的冷风,“契约第一条,同居。”
林砚秋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默默比了个中指。
同居?
我看是同囚吧,建议直接在别墅装个铁栏杆,更符合您这狱卒人设。
*
第二天清晨,林砚秋被小云团的尖叫吵醒。
“大人!快醒醒!司机还有十分钟到!您昨晚刷的三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没收拾。”
“慌什么。” 林砚秋顶着鸡窝头坐起来,抓起睡袍往身上套,“我这叫考前预习,懂不懂学霸的世界?”
他瞥了眼散落在床头的习题册,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比教科书还工整 。
毕竟是前系统界的效率王者,熬夜肝完金融系大一课程对他来说跟喝凉水似的。
主要是系统给的 “熬夜不掉发 buff” 太香了,不薅白不薅。
林砚秋对着镜子捋了把长发,“就是这造型太碍事,等安顿下来高低得剪个板寸。”
小云团直接双手拒绝:“不可以!”
林砚秋刚把习题册塞进背包,门外就传来汽车鸣笛声。
他拎着个装着换洗衣物的小行李箱出门,看到那辆加长版劳斯莱斯时,再次被资本家的奢靡震撼。
林砚秋咋舌,【这车门够我躺平睡觉了,建议改名叫移动大床房。】
小云团还记得林砚秋要剪头发的事情,“要是剪头发,你就没有这种好日子过咯。”
他弯腰钻进后座。
正对上司机递来的平板,“林先生,请确认行程。”
林砚秋看着屏幕上赫然写着 “明日安排:上午十点,谢氏集团年会;下午两点,海城大学办理入学手续;晚上七点,谢总私人晚宴。”
林砚秋瞳孔地震。
不是,合同里没说还要当全职影帝啊?这行程排得比我当年带十个宿主还满!
合着我是来参加 365 天无休真人秀的?
早知道这样,我高低得跟谢沉舟要份出场费,至少得够买一卡车的电子木鱼。
小云团在他口袋里冒泡:“大人,这是系统根据剧情生成的‘恩爱秀场’计划表哦~”
【秀你个大头鬼!】 林砚秋反驳完系统,咬着后槽牙对着司机笑,“告诉谢总,我突然得了‘见光死’的绝症,今天去不了。”
话音刚落,车载香氛突然切换成冷冽的雪松味。
林砚秋僵住,这是谢沉舟的信息素味道。
下一秒,平板屏幕亮起,弹出谢沉舟的消息:【违约金,五百万。】
林砚秋秒怂。
算你狠。
五百万够我买十吨猫罐头了,犯不着跟钱过不去。
劳斯莱斯驶入半山腰的别墅区时,林砚秋终于明白 “冰窖” 不是夸张修辞。
别墅在半山腰,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时。
林砚秋数了数门柱上的浮雕,整整十二只石鹰。
每只眼睛都嵌着黑曜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司机帮他把箱子搬进门厅,语气依旧平淡,“夫人,我先离开了。”
谢沉舟的助理早已等候在门口,递来一串钥匙:“林先生,二楼东侧是您的房间,衣帽间已经按谢总吩咐备好衣物。”
林砚秋踩着大理石地面往里走。
客厅中央的水晶灯吊得很高,光线透过棱镜洒在地板上,像碎掉的星星。
他走进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推开窗能看到后院的雪松。
树影婆娑,倒有点像谢沉舟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