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清彦狼狈逃窜的背影。
林砚秋在识海里跟小云团吐槽:“就这胆子?还敢学人搞小动作?”
小云团的奶音带着点后怕:【大人,许清彦在这件事里牵扯得不是特别深啦。他只是最不重要的一环,不是关键人物哦。就算被查出来,最多也就是个疏忽的罪名,毕竟他没敢把脏水泼到您身上。】
【何况许清彦现在还没经历那件事,没有帮上谢沉舟,现在这个时间段,他在谢沉舟的心里还算不得特别重要,何况大人已经跟谢沉舟结婚了,等谢沉舟信息素失控,许清彦就更没机会了。】
林砚秋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季临看着许清彦仓皇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至极,仿佛能冻结空气。
片刻后,他转向林砚秋,带着一种 “必须立刻详谈” 的紧迫感。
他放下酒杯,刚要开口,却被谢沉舟抢先一步。
谢沉舟低头,鼻尖蹭了蹭林砚秋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刚才说谁‘毛手毛脚’?”
林砚秋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这茬。
他抬起头,对上谢沉舟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他熟悉的占有欲和一丝被挑衅的不悦。
林砚秋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伸手环住谢沉舟的脖子,撒娇道:“当然是说你呀,谢大校董。”
这次的剧情结束之后,他也该回学校上学了。
毕竟学校那边的剧情线也马上开始了,今晚他又‘得罪’苏沐。
想必在校园里,他估计会给自己找不少麻烦。
林砚秋故意用指尖在谢沉舟的喉结上轻轻画着圈,感受着手下肌肤的颤动:“刚才在沙发上把我抱那么紧,下巴都被你捏红了,不是毛手毛脚是什么?”
谢沉舟握住他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指尖,语气危险又暧昧:“那你刚才故意在我身上乱摸,还当众让我喂你蛋糕,又算什么?”
“那是奖励你刚才护着我呀。” 林砚秋眨了眨眼,理直气壮,“而且,你不是说我是‘小孩’,调皮也可以纵着吗?”
谢沉舟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看着他眼底狡黠的光芒,心头的不悦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奈的纵容。
他低头,在林砚秋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是,你说什么都对。”
一旁的沈奕风看得啧啧称奇,忍不住插嘴:“我说你们俩够了啊,这里还有外人呢,秀恩爱也得看场合吧?”
“不过……”沈奕风拖长了调子,打破了沉默,眼神却锐利如刀,“嫂子,你这‘某些人’的指控……可真是平地一声惊雷啊,老季,你啥时候成了需要许大助理‘时刻挂心’安危的珍稀保护动物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虽是玩笑口吻,但投向季临的目光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兄弟间的警惕。
季临没有立刻回应沈奕风。
他放下几乎未动的酒杯,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谢沉舟怀中看似慵懒、实则刚刚投下惊雷的林砚秋。
沉默了几秒之后。
季临叹了口气,再看向眉头紧锁、显然憋了一肚子问题的沈奕风。
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沉舟,奕风,林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犹豫了一下。
他又顿了顿,补充道,“去我常订的包厢。”
谢沉舟低沉的“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他箍在林砚秋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几乎是将人半抱着从柔软的沙发里带了起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也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无论林砚秋刚才那番惊人之语背后藏着什么,此刻他都在他身边。
林砚秋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身体似乎因为刚才那番斗智斗勇和烈酒的后劲而有些微的绵软。
于是他顺势更贴近了谢沉舟坚实的胸膛,像一株寻求支撑的藤蔓。
他脸上那副被宠坏的骄纵厌烦早已褪去,只余下一点倦怠的慵懒,眼神却依旧清明,安静地观察着季临和沈奕风。
沈奕风没说话,只是重重地抹了把脸,脸上写满了“老子需要答案”几个大字,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四人一行,穿过依旧流淌着华丽乐章与虚伪寒暄的宴会厅,走向更为僻静奢华的贵宾区域。
无形的低气压笼罩着他们,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厚重的包厢门在身后无声合拢,瞬间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这是一个极其私密的空间,装潢典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上等雪茄和皮革混合的沉静气息。
侍者训练有素地送上温水和醒酒茶,随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绝对的安静。
季临没有落座,他径直走到林砚秋面前,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
“林先生,”季临的声音低沉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方才宴会之上,您出手相助,直言警示,季某铭记于心。”
他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全然不是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的季长官,“关于您所提及的‘安危’与‘IERU’……”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词,“请务必详告。任何信息,无论多小,对季某而言,都至关重要。”
他开门见山,毫无迂回。
显然,林砚秋那句精准而模糊的指向,已精准地戳中了他最核心的警戒神经。
沈奕风也立刻上前一步,站在季临身侧,脸上没了半点嬉笑,眼神锐利地盯着林砚秋,带着兄弟间同仇敌忾的紧张:“嫂子,到底怎么回事?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老季的主意?”
他拳头下意识地握紧,指节微微发白。
气氛瞬间绷紧,仿佛一根拉到极致的弦。
谢沉舟的视线也垂了下来,落在怀里人微微扬起的脸上。
感受到谢沉舟身上近乎磨人的触感和四面八方投来的、或探究或锐利的目光。
林砚秋慵懒地掀了掀眼皮,仿佛对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毫无所觉,在谢沉舟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没有立刻回答季临,目光反而在沈奕风和季临之间流转了一下。
无意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初次深入了解般的探究。
“说起来,”林砚秋的声音恢复了清冷,语调平缓,带着点闲聊般的自然,“季先生,沈先生,虽然知道你们是沉舟很重要的朋友,但具体……两位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