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与渊圩分身的攻击虽然没能对萧羽造成伤害,但空间却如同玻璃般碎裂,露出后面扭曲的虚空乱流。
战斗余波横扫而出,将神魔禁区本就残破的空间结构进一步摧毁。
“就只有这样吗?”萧羽一脸淡漠的看着两人。
永夜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萧羽竟能同时挡下他们两人的攻击,而且还毫发无损。
渊圩同样震惊,之前与萧羽交过手,也知道他的恐怖,却没想到之前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现在看起来反而更加恐怖,他们两人的攻击,竟然没能破了他的防御,这肉身,是何等的恐怖啊!血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忌惮,他想再次开溜了。
“别被他唬住了!”剑渊圩分身有些动摇,永夜当即沉喝出声:“他的肉身固然强大,但是,他的灵魂呢?你应该最擅长灵魂一道了吧?”
渊圩残魂会意,两人再次发动攻击。
这次永夜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十二道分身,每一道都如同本体般强大,看起站位,好似想要结什么阵法?而渊圩的魂体上则是冒出无尽魂雾,缭绕恐怖的灵魂波动,朝萧羽的识海侵蚀而去。
萧羽两眼一凝,心念一动间,【净世仙莲】闪耀头顶,撒照一片柔和的净世白光,将那些朝自己蔓延而来的诡异魂雾与灵魂波动尽数净化一空。
甚至在照射到渊圩残魂身上时,都是发出了‘嗤嗤’的声响,一时间,吓得渊圩残魂本能后退:“渡世仙莲?不、不对!这是更进一步的净世仙莲!你竟然会有这东西!”
这净世仙莲乃是一切邪恶力量的克星!对于魔修威力绝伦,尤其还是像萧羽这等存在实在,威力更胜,他作为残魂,一个搞不好就得魂飞魄散了。
萧羽没有理会,净化了魂雾,抵消了渊圩残魂的精神攻击,举起手中【葬龙】,一剑挥斩!
刹那,剑光如虹,贯穿天地。
这一剑蕴含了萧羽对剑道的全部理解,剑锋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薄纸般被整齐切开,永夜的七道分身躲闪不及,被剑光扫过,顿时灰飞烟灭。
就连他这个本体也是中招了,‘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处已然浮现出一道狰狞血痕,身形踉跄后退,差点没摔倒在地。
“怎么会这么强?!!”永夜看着萧羽是一脸震惊,从萧羽出手来看,两人的境界应该相差不大,但为何他的攻击却是如此恐怖?完全超出了现有的境界,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永夜和渊圩残魂此刻只觉感觉头皮发麻,如果渊圩残魂还有头皮的话。
萧羽的那一剑实在太可怕了,一剑下去,天地寂静,只有空间裂缝中传来的虚空嘶鸣,他竟是直接斩了自己的七道有着造化境修为的分身,这你敢信?
自己的大阵都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萧羽看着永夜与渊圩残魂那满脸的震惊之色,嘴角微扬,剑锋轻转:“仙古时代早已结束,你这位被时代所淘汰的残魂败魄,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历史的垃圾堆里,就别妄想着什么复活了!”
渊圩残魂闻言,顿时被激怒,只是还未他发作,萧羽的身影骤然消失。
不是速度快到肉眼难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空间在他面前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折叠。
永夜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左侧闪避,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原本站立的位置被一道无形剑气撕裂,坚硬无比的大地如同豆腐般被切开,裂缝深不见底。
“你——!!!”渊圩残魂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啸,可惜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萧羽的身影在他面前闪现,葬龙带着刺目的光芒直刺而来。
渊圩仓促间凝聚出一面黑雾盾牌,却在接触剑尖的瞬间土崩瓦解。
“砰!”
黑雾炸开,渊圩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暴退数百丈,他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空洞,边缘处不断有黑雾逸散,显然受了重创。
萧羽身形在闪,又是一剑,将永夜劈飞吐血。
萧羽的剑,不仅伤身,还伤魂。
永夜感觉自己不仅胸口被撕裂了,连同灵魂都是被撕裂了。
渊圩残魂带伤飘到永夜身边,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融合吧!不然我们没可能赢他的!”
永夜闻言,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融合?那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自我,成为渊圩的一部分,虽然他们原本就是一体,但自从被分化出来后,永夜早已形成了独立的意识,他宁愿去死,也绝不愿成为渊圩的附属品。
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瞬间,萧羽的攻击再次到来。
“剑血浮生。”
这被世界所忌惮的恐怖一剑,再次被他施展了出来。
只见萧羽手中的长剑突然变得透明,剑身内仿佛有鲜血在流动。他轻轻一挥,一道血红色的剑光划破长空。
那一瞬间,整个神魔禁区都安静了下来。
天空开裂,露出后面漆黑如墨的虚空。
整座通天塔剧烈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登仙台也跟着开始剧烈震动,地面龟裂出无数道深不见底的缝隙,有炽热的岩浆从缝隙中喷涌而出。
剑光未至,恐怖的剑意已经让永夜和渊圩的残魂之躯开始崩溃。
永夜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剥离,就像有人用钝刀慢慢割着他的灵魂。
“不!我不要消失!”永夜在心中呐喊,他看向渊圩,后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来吧!”渊圩残魂突然张开双臂,黑雾构成的身体如同液体般流动起来:“以吾真名,唤汝归来!”
一道漆黑的锁链从渊圩胸口射出,瞬间刺入永夜的心脏位置;永夜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渊圩飞去。
“是主是从!你说了不算!”永夜挣扎中,眼中也是浮现出了无尽的疯狂,在这最后时刻,他还想要去争一争,不甘就此退场,因为他是魔尊永夜!他不会屈居于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