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花将赚到的钱都花光的事情,谁不知道,谁又会借钱给这家人呢。
里正钱早被借走了,甚至个别差的不多的,也是由里正后续收到了罚金再交到衙门。
“里正,你就借给我一点钱吧!”
张杏花也跟着来了,这会儿哭的稀里哗啦的。
哪里还有之前的神气样。
“我哪里有钱,现在都还欠沈大人钱呢,我们先回去,你回去筹钱去吧!”
里正也是心力交瘁的,这下子沈家村因为豆芽的事情,都出名了。
“希希,婶求你了,我家的钱都花出去了,哪里还有钱,呜呜,你可怜可怜我吧,就帮我交了这罚金吧!”
“冯姐姐,咱们之前可是关系好的,差点做了亲家呢,帮帮我吧!”
这话说的村里一起来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差点做亲家,那不是没做成亲家么,你们家的亲家不就在府城么,你怎么不找你闺女!”
陶氏心中有气:“之前你没少在村里骂我吧,村里原本卖豆芽的没几个,结果你有点钱就好吃好喝好穿的臭显摆,弄的一群人都跟着卖豆芽,现在没钱了,早干什么了,先前享了福,现在就该吃点苦了,希希咱们走,可别管这种人!”
“可不是,希希咱们别管这些不相干的外人!”
冯阿奶拉着沈希希就往外边走。
“等等,希希,我和你有几句话要说,是否方便单独聊几句!”
沈半山犹豫一下,还是开口了。
沈希希点点头:“阿奶你们先回铺子,我等会儿就回来!”
沈希希对沈半山的感观还是不错的,这人看她的眼神很清澈,甚至还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和讨好。
“希希,我陪着你,就算你是长辈,但毕竟是外男!”
袁秋不放心,陈家是什么货色,沈半山作为陈家的女婿能好到哪里去。
“好,袁公子,你帮我看着希希!”
原本冯阿奶还有些不放心的,在听袁秋这么一说,也放心的带着人走了。
沈半山苦笑。
三人去了衙门后院的连廊亭中,下人端来了茶水点心。
“希希,这个时候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沈大人不必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吧!”
沈希希可不会随便吃外人给的东西。
“没事,希希你别怕,我替你试试!”
袁秋品尝了一块桂花糕,喝了一杯茶,自以为沈希希是担心被下了药,不敢吃。
而后,人倒了。
沈希希……这位大哥不是来保护她的么。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沈希希目光阴冷。
“有些话不方便外人听去,你放心,这只是蒙汗药,分量很少,很快就能醒,希希你要记住,我对你没有恶意,有一封信,我要交给你!”
说着一封信放到石桌上面。
“这是陈贵妃给你的信!”
沈办法发现,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希希并不惊讶,心中也有些诧异。
沈希希打开了信,信的内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只是讲述了,小时候还抱过她,等她去了京都一定要见见她之类的话。
信封内还有一个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一只小小的玉兔,说是给她的见面礼。
那玉质地极好,偏偏看着有些年头了,玉佩被摩梭的,发着莹润的光泽,似乎有人经常盘玩。
“这东西不该给我,沈思思才是你的女儿,她所关心的人也不是我!”
沈希希担心这是陷阱,若是她拿走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变相的承认了她和沈家有某种联系。
“希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信的内容我看过了,是不是的并不重要,只是你要记住,远离陈家人!”
沈大山一句话给沈希希说的有些发懵。
“你去京都的时候,放心,若是家中有什么事,你让他们来找我,我会帮你看着!”说着从自己手中拿了一个令牌。
“有了这个令牌,就算是半夜,也可以出城,也能进城,还能来找我!”
沈希希……
这可是边境的南园府,这样的令牌很重要,若是敌军拿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东西,我不需要!”
沈希希直接拒绝了,让大猫崽崽驮着昏迷的袁秋,走了出去。
家里有那么几头能攀岩的山羊,什么样的高墙爬不过去,何必要这种东西,还要落个人情。
沈半山收回了手,无声叹息。
下午,余员外门口闹了起来,有不少人围观。
“天杀的呀,陈水芹你不能不管你爹娘的死活呀,现在你的爹爹和两个弟弟都被关了起来,若是你不出钱,他们去做苦力那可是没命回来的呀!”
张杏花没了法子,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儿,至于钱财,家里肯定是有的,可是如今没了赚钱的活计,那些钱还得留着以后给两个儿子娶媳妇呢。
哪里能都花掉呢。
“哪里来的疯婆子,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还不给我滚!”
有了九夫人的授意,管家很快就带着几个婆子,开始驱赶张杏花。
“你放屁,我闺女可是你们9夫人,你们竟敢对我动手,若是让我女儿知道,我打死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现在还对主子的母亲动手了,快来看看呀,这余家的下人这是无法无天了呀!”
被人一哄,张杏花不但不走,直接往地上一坐,赖着不走了。
这些婆子看着开始犯难了,上一次泼了洗脚水人就跑了,这一次拿着棍子挥舞几下,本想吓走人,结果人家是半点的不怕。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要让张杏花自己回去掏这笔钱,那真就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人难受呢。
余府内,陈水芹哭哭啼啼的跪在余夫人面前。
“夫人,帮妾想个法子吧,我既不想让我那爹娘这般吸我的血,也不能见死不救!”
陈水芹听了沈希希的话,自那次回来之后,直接当着大夫人的面灌了一碗绝子的汤药。
病了好一段日子,这才好些,就听说了这事。
“这又何难,只要你够狠,我将人打走就是!”
余夫人看了这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一眼,这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偏偏对父母兄弟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