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鸣回到家里是上午十半点。郝天鸣用钥匙打开家门,霍建晓不在家里。回到家里,郝天鸣一看自己这几天不在霍建晓把在家弄的乱七八糟的。早晨起来不叠被子,而且厨房的碗筷都不洗碗。客厅里有很多外卖袋子。显然自己出去这十几天,霍建晓就是靠点外卖生活的。
这个懒东西?
郝天鸣摇摇头开始收拾厨房。
郝天鸣干活利索。他把这家里都收拾好了,然后才开始做饭。冰箱里的菜都是自己走的时候买的,十几天了霍建晓还没有吃完。郝天鸣炒了两个热菜,蒸大米,然后又做了一锅鸡蛋汤。
郝天鸣做好了饭菜,然后才给霍建晓打电话。
在电话里,郝天鸣故意装出还在外地的样子。他说:“老婆,这活累的不行了,我不想干了。你开车来接我吧!”
霍建晓似乎听出郝天鸣在假装,她则威胁说:“怎么,外面打工累了,不想干了。我可告诉你,你要给我买回金项链来才行?”
郝天鸣说:“老婆,我回家了。”
霍建晓说:“真的假的。”一听郝天鸣回家了,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霍建晓的兴奋。
郝天鸣说:“真的,我现在就在家里呢?我出去这几天,你把家都弄成什么样子了?我给你收拾好家了,我还给你炒了几个菜,你回来吃饭吧!”
霍建晓说:“好,我这就回去。我现在正在外面逛街呢?要是你不回来,我就要在外面吃饭了。”
“你快回来吧!”
“好,你等着我。”
霍建晓十五分钟后回的家。霍建晓回来的时候还给郝天鸣捎回来了一瓶啤酒。
这两口子见面,真是久别胜新婚,两个人高兴的不行。
霍建晓看着郝天鸣的脸关心的说:“几天不见你瘦了。”
郝天鸣开心笑着,毕竟这世界上还有老婆关心自己。
晚上,小两口在被窝里说悄悄话。霍建晓说:“郝书记,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过年前你就不要出去干活了。你不在家我害怕。”
“好吧!过年之前我是不出去干活了,可是过年之后呢?”
“过年之后,我也不许你离开我?你不能在外面干活了?”
“我不到外面打工怎么养家呢?”郝天鸣故意逗霍建晓说。
“你要干活也行,就在阳井县城干活。”
“在阳井县干活挣钱少?”
“挣钱多少无所谓,就是你到超市当保安都行,只要不外出就行。”
“哎!我遇到贵人了,又找到一个好活。”
“什么话?”
郝天鸣就把遇到马艳萍的事情和霍建晓说了一遍,霍建晓也非常高兴。
郝天鸣第二天就去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上班了。
第一天来到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他上楼去找马艳萍。在八层楼上有马艳萍的办公室。马艳萍还给他找了一个司机休息室。马艳萍把郝天鸣安置之后。她告诉郝天鸣说:“小同学,我要是有事情我就叫你,我要是没有事情你就在这里待着。”
郝天鸣点点头,笑着说:“姐,我怎么成了你小同学了。”
马艳萍一笑说:“我和你哥哥是老同学,我一看你这模样我就想揍你。”
郝天鸣说:“姐,你怎么想揍我呢?”
马艳萍一笑说:“当初我喜欢你哥哥,你哥哥不娶我,我一看到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就想揍他。”
郝天鸣笑笑没有说话。因为她能看出,马艳萍对哥哥的爱是刻骨铭心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恨他呢?
马艳萍说:“你哥哥是我的老同学,你长得和你哥哥几乎一模一样,那你就是我的小老同学了。这小老同学不好叫,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同学了。”
郝天鸣一笑说:“好吧!”
那天上午在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几乎上没有什么事情,中午在这里吃饭。在八楼是有一间餐厅的,这里吃饭的都是万水千山总是情的领导们。有总经理,副总经理,部门经理和财务主管。只要马艳萍在这些人就陪着马艳萍吃饭的。在吃饭的时候,马艳萍给这些人介绍郝天鸣,这些人也就认识了他们。
当然,这些人中最主要就是总经理王建国了。马艳萍是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的董事长。她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具体事务都由总经理王建国负责。王建国是一个五十多岁,个头不高但是很精明的老头。马艳萍其实是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的第二个董事长。以前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是华西路桥集团开的。就是因为修建阳井的这条高速路。高速路拆迁这一块原先是准备修建一个服务区的。后来这里没有修成服务区,却成了华西路桥集团的驻地。后来就修建了这个大酒店。其实这是块高速路拆迁时候征迁的地盘。这个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原先是华西路桥集团的,后来就象征价卖给了马艳萍。
在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里郝天鸣就只属于马艳萍一个人调遣。那天中午吃了饭。马艳萍吃饭后有午休的习惯,在三点的时候。马艳萍打电话叫郝天鸣到自己办公室里。
郝天鸣来到马艳萍办公室说:“姐,你要去哪里?”
“回家?”马艳萍笑着说。
“回省城吗?”郝天鸣问了一句。
马艳萍说:“我家是交州的。”
“交州的?”郝天鸣一愣。
“我是交州的,你是阳井的咱们算是老乡。”
“可我听说你和我哥哥高中就是同学,你们在云城上的高中啊!”
“我父母是云城的,可是我外婆家是交州的,我小时候我可是在我外婆家住的。我是在交州上的小学,后来初中才转学去的云城。”
“原来这样啊!”
马艳萍和郝天鸣下楼,然后郝天鸣开车拉马艳萍去了交州。至于交州郝天鸣来过,但是并不是太熟悉。
一到交州,郝天鸣便问:“姐,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新建路上的陶瓷厂宿舍。”
郝天鸣一听这个名字,郝天鸣觉得耳熟。郝天鸣说:“是不是一个大院里有一幢六层楼房,三个单元,楼房还是裸砖的。”
“是啊!”马艳萍问:“你去过哪里?”
“一个月前我在哪里安装暖气了?”
“原来这样啊!”
这回郝天鸣可就轻车熟路了。郝天鸣来到了个小区。小区院子里有空地,郝天鸣停下车。马艳萍说:“小同学,走上我家去看看。”
郝天鸣不敢反驳,于是说:“好吧!”
郝天鸣和小宋义干活是在二单元干,马艳萍所说的家是在一单元二层上。马艳萍家是一个东户,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一进门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的一侧是厨房,这个厨房是有阳台的,所以很多人家就把厨房移到阳台上,这个厨房其实是做餐厅用的。这个通道的这一边是厨房,另一边却的卫生间。这个通道进去,里面是一个客厅,这个客厅不大,长宽都是三米,客厅的窗户开在一侧的一个房间里。外面的光是透过这个房间,才能到达这个客厅的。这个客厅两边各自有一间房子,这两个房子都是宽三米的,只不过北面的那个房子有三米长,南边墙上开窗的房子却有五米多长,外面还有一个阳台。虽然这个房子只有五十平方米,可是里面装潢的还可以。
在客厅里的陈设更简单,一张沙发背靠开窗户的那面墙。前面一个长条茶几。对面一个大电视柜,上面摆放着一台老式的松下的彩电。在一侧靠墙摆着一台古老的电风扇。给人一种古旧的感觉。看这陈设,郝天鸣不由想起了八九十年代。
“小同学,走到里面卧室看看。”
郝天鸣到里面卧室去参观了一下,里面陈设也很简单,在小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靠墙一个衣柜。在那个大卧室里,也是如此,一张两米长,三米宽的大钢管床,床是靠墙的。前面空地上是一张可折叠方桌。四面放着四个塑料凳子。在一进门的一侧,有两个放衣服的老式的扣箱。扣箱上摆着两个花瓶,一个相架,相架里面是马艳萍年轻时候的照片。
来来往往转了一圈,郝天鸣说:“姐,你家也太古老了。”
马艳萍说:“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我姥爷(外公)是陶瓷厂的职工,后来我舅舅接班了也在陶瓷厂干。我小的时候,我就是在这个大房间里,和我姥爷,姥娘(外婆)住睡在一起的。我舅舅结婚了,我才离开这里去云城上学的,我是很怀念这里的。后来我舅舅结婚三年后,我舅妈非要在外面买房子。于是他们家就卖了这旧房子,在交州卖了一套商品楼。《交州报》的主编和我是同学。我为了给他捧场,就顶了十份报纸。三年前,我也是偶然间发现这《交州报》刊登的售房广告。有这个房子,于是我就联系房主卖下了这房子,这房子其实已经被买卖过好几回了。我回来一看,还是我外婆活着的时候,原先的摆设。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比较恋旧的,后来房东添置的那些东西我都扔了。”
“其实我也是比较恋旧的人。”郝天鸣其实是迎合着马艳萍说的。
“买回了这个房子之后,我就不在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店住了,我只要不在省城的时候,就回这里来住。”
“原来这样。”
马艳萍和郝天鸣是无话不谈的。虽然两个人相差十几岁,但是两个人却是能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