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生笑呵呵的就推门进来了。
郝天鸣一看是秦守生,赶紧放下报纸说:“秦书记。”
秦守生一笑说:“还是叫我老秦的好。”
郝天鸣一笑说:“老秦,你坐吧!”
秦守生就在郝天鸣办公室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两个人隔着桌子相对。
郝天鸣说:“老秦,我回到阳井了。可是这工作上的事情,我还要多靠你点拨了。”
秦守生一笑说:“其实这工作没有什么?你别把自己吓着了。当县委书记其实很简答的。虽然我走了,但是我在主要岗位都给你留下了精兵强将。有他们在,我走了,和我在一样。”
郝天鸣笑着嘴上说:“那好,那好。”其实郝天鸣心里想:你的那些所谓的精兵强将其实都是一些狗屁精。他们什么都干不了。别说他们了,就你当县委书记这几年,阳井县其实也没有做出什么起色的工作。老子要干成你这样,不等卸任我就从这政府大楼楼顶跳下去。
当然郝天鸣和秦守生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秦守生是想当官的,想当大官,想捞好处的人。郝天鸣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忘初心,信仰坚定的无产阶级思想实践者。
当然在秦守生眼里,郝天鸣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下岗职工。当过小商人,外出干过苦力活。秦守生觉得自己可以拿捏郝天鸣的。
秦守生呵呵笑着说:“郝兄弟,你看——你刚来。老李让我帮帮你,带着你干。那我就带你干上两个月吧!我们今天先开一个常委会。让这些常委们都认识认识你。然后呢?我带着你到咱们全县的七个乡镇和全县的一百多个局都去看看,走上一遍。这两个月咱两这日程都安排的满满的。我们都走上一遍,都看看,然后了解了解他们的具体工作情况。”
郝天鸣笑着说:“好,那就有劳老秦了。”
秦守生一笑说:“咱是兄弟,这些客套话就别说了。我和老李什么关系,你和老李什么关系。你再这么说,哥哥我可就感到寒心了。”
郝天鸣说:“好,咱是兄弟,我不说客套话了。”
秦守生笑着说:“郝兄弟,我听说你今天一来就给干部们上了一课,说得他们无话可说。”
郝天鸣一笑说:“也没有什么?就是早晨拖拖地。我正在楼道拖地,小赵不让我拖,他夺过我的拖布自己却不拖,却给了别人让别人拖。我以前在在县委办待过几天。我知道我们的雇了保洁的。我闲的没事拖地其实是替保洁干的。他们要帮忙他们也替我干活行,可是这夺过我的拖布又给了别人这就不对了。再说虽然小康是临时工,但是小康也不是拖地的。你说这小赵是不是欺负人。”
秦守生笑着说:“郝兄弟,你说得有理。”其实秦守生心里想:看来郝天鸣还是一个难缠的主。
郝天鸣说:“老秦,我叫你老秦,你叫我兄弟。咱们应该亲如兄弟,是亲近的人,可是这当官的人都有一个臭毛病。都以自己为主观。都给自己确立领地,确定归属了。官场上跟着谁干就是谁的人。今天我说了小赵几句,你可千万别记恨我。你要是记恨我,咱可就不是兄弟了。”
郝天鸣说这话,话里有骨。让秦守生觉得有些刺耳。不过话虽刺耳,但是无从反驳。
秦寿生笑着说:“兄弟,我是小肚鸡肠的人吗?再说了,小赵和我的关系真的不如咱们兄弟关系好。不过小赵呢?他不让你拖地,其实是怕累着你了。他其实也是一片好心啊!”
郝天鸣说:“这倒也是。”
秦守生说:“我以前在水利局办公室工作也是经常拖地,后来我当副局长了还带头拖地。可是这一天两天行,要是一年两年呢?时间长了就懒得坚持了。不过人懒了,但是精神却留下了,我当水利局局长的时候,每天几乎上都是七点二十到单位,然后到食堂去吃饭,我大概是七点五十到办公室,只要我到办公室的时候见楼道的地没有拖,我就会自己干。其实也没有干几回,不过我这样干水利局的那些工作人员就都不敢迟来了,每天都是不到七点半就把卫生搞好了。”
郝天鸣一笑说:“看来我玩的都是秦书记剩下的啊!”
秦寿生也迎合着说:“就凭这一点我就看出你一定能做出成绩来,你和我一样是一个有办法的领导。”
郝天鸣和秦守生聊天其实感觉这说话挺别扭的。他们聊天就好像在斗争。郝天鸣觉得自己和李为工闲谈,和林云志闲谈都是心情愉悦的。可是和秦守生说话就好像下棋遇上了高手,要步步为营,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