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赵富贵的事情,郝天鸣提醒了几次,胡彪才行动的。因为世上的人都是利益之徒。虽然是举手之劳但是胡彪并不想办。在郝天鸣的再三催促下。这天胡彪找赵富贵谈话了。
局长胡彪找赵富贵谈话。局长说:“富贵哥。”
一听胡彪叫他哥,这赵富贵可就牛逼起来了。
他说:“胡局,你有什么事情?”
胡彪说:“你在交通局干了二十多年了,在过一两年就要退休了,你在交通局干活,那可是兢兢业业的。别人上班八小时,那是在混。你上班每天十个小时以上。就是礼拜六和礼拜天都不休息。可惜你招工的手续丢了。我干了这一届也就要退了,你跟着我干,也干了快十年了。别人当局长欺负老实人,我姓胡的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姓胡的内心中是有正义感的。你要要不这样,我让交通局给你补交十五年的养老保险,你退休有一个着落。你看这么样。”
听胡彪这一席话,赵富贵激动的眼泪都要要流下来了。
赵富贵说:“局长,你真是一个好人,青天大老爷啊!”
胡彪一笑说:“别这么说,咱们不能欺负老实人。你看你同意吗?”
赵富贵说:“同意,我怎么能不同意呢?”
就这样交通局给赵富贵补交了十五年的养老保险金。十五年是有滞纳金的。不过这些钱都是交通局出的,交通局出了二十多万。但是对于胡彪来说,这二十多万根本不算钱。
补交养老保险的时候,是财务股长带着赵富贵去办理的。
交通局给赵富贵补交了一份企业正式工的养老保险(也就是最低额度的养老保险)。赵富贵却牛起来了。
吃饭也到领导桌上去坐了。
郝天鸣这次回归之后。吃饭天天在领导桌上。
那天郝天鸣刚坐到领导桌上去吃饭。这时候赵富贵也;来了。在桌上的人还有主任梁剑锋,公路站副站长李胜。
郝天鸣笑着说:“富贵哥,你怎么也上领导桌了。”
赵富贵说:“临时工都能上来吃饭,我怎么不能。”
郝天鸣笑着问:“你是正式工吗?”
赵富贵说:“胡彪给我补了十五年养老保险,我是有退休金的人了。”
梁剑锋笑着说:“看,富贵哥牛的。”
这人们一夸,赵富贵更是牛的不行了。他说:“他妈的交通局还欠我的,我是事业单位的,他妈的给了我一个企业单位的养老保险。我干了而是二十八年,他妈只给我补交了十五年的养老保险。”
梁剑锋说:“你找胡彪去评评理。”
赵富贵笑着说:“别了,胡彪已经算的不错的局长了。给我十五年,以后有钱吃饭就行了,咱还有什么奢望呢?”
郝天鸣说:“富贵哥,你去找胡彪,他能给你补二十八年养老保险,而且还是按照事业单位的。”
赵富贵说:“我已经满足了。兄弟,别在挑拨离间了。我还能补交十五年的养老保险,可是你呢?你退休了不是一毛钱没有吗?”
郝天鸣看了看赵富贵,心里想: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如果他去找胡彪,有自己这个强大的后盾,胡彪要是敢说半个不字。郝天鸣真敢脱下裤子尿他一脑袋。
赵富贵一副满足的样子。
郝天鸣也只好摇摇头作罢了?
郝天鸣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字“贱。”
郝天鸣觉得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有人自己作贱自己的。可是在强势面前很多人永远的弱势的。怎么才能让这很多弱势的人强势呢?郝天鸣也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思考,不过很长时间他的没有答案的。直到后来遇上高人。
郝天鸣这几天在交通局就像是太上皇。
没事的时候,不时在大办公室里和林云志高谈阔论。就是到局长胡彪的办公室去吃水果。胡彪的朋友,包括县里的领导,不管谁来,他都不避讳。每次不管谁来,胡彪总是先介绍说:“这是我兄弟郝天鸣。”
这天财务科长李燕玲敲门来局长办公室。
胡彪问:“小李,你有什么事情?”
李燕玲看了看一旁吃水果的郝天鸣。
财务科可是一个机密单位,很多事情就只能和局长一个人说,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胡彪说:“你说吧!我兄弟听听也没事。”
局长放话,李燕玲这才说:“局长,常局长打电话说要借五万块钱,你看这事情?”
胡彪一笑说:“这借公家的钱是违反规定的。常局长天天讲规矩,讲纪律的,你说这能借吗?”
李燕玲说:“好,那我就告诉常局长去。”
李燕玲出去一个多小时。忽然胡彪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门被推开,夹带着一阵风,外面火急火燎的常凯楚进来了。
胡彪见常凯楚不敲门进来,知道常凯楚有事情。于是就问:“常局长,你这是怎么了?”
常凯楚说:“胡局长,你先让财务支我五万块钱吧!我妈在医院病了,医院要钱,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常凯楚说的很伤心的。
常凯楚为了避郝天鸣他休息了几天。
他休息的借口是丈母娘病了。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几天,母亲也病了。
常凯楚的丈母娘病了,是三个连襟一起出钱。
可是常凯楚的母亲病了却是常凯楚一个人出钱。
常凯楚兄妹四人。他有大哥,老三,和小妹。他们这兄妹四人中就属常凯楚混的好了。常凯楚的大哥在村里,一个农民养活两个儿子。前年大儿子刚刚结婚,给大儿子买房子,还欠着一屁股债。老三在县城里,开了一个周易起名馆。靠算卦骗人钱财,他有两个女儿。他最奸诈,一毛不拔。常凯楚的小妹嫁了一个下岗职工,而且还有三个孩子,那日子过得最吊了。所以这母亲病了只有常凯楚出钱。
这刚进去住了几天医院,十万块钱没了。
自己没钱了就想到了交通局,他先打电话给财务科长,然后看不行,于是就自己来了。
胡彪其实是一个很豪爽的人,再说交通局账面上是有钱的。不过胡彪看了一眼郝天鸣,然后说:“常局长,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做啊!你看郝兄弟在我办公室里磨蹭好几天了,他也是想在财务借钱,我和他说了,我说我们财务的钱是公家的,不能外借,谁都不能开这个先例。”
常凯楚说:“胡局长,郝天鸣是临时工,我可是交通局的副局长。我借五万块钱,我一年的工资总比五万多吧!我今年不开工资了还不成嘛!”
胡彪说:“常局长,话不能这么说。临时工也罢,正式工也罢,都是给交通局办事的。人人平等,不分贵贱。这要借钱都借,要不借都不借。我总的一碗水端平吧!”
常凯楚说:“胡局长,咱们交通局的钱你也不是没有外借过。我看前年的账,就发现你曾经借给过何有良八十万。”
胡彪一听这话不高兴了。
虽然常凯楚是副局长,虽然他主管财务这块,可是这翻旧账是领导们最忌讳的。
胡彪说:“那是过去的事情,这借给何有良钱,是秦寿生让我借的,你说县委书记让我借,我能不借吗?常局长,你是秦书记的秘书,要不你给秦寿生打个电话,只要他说借,那我就立马让财务借给你。”
常凯楚说:“这个……”
虽然常凯楚曾经是秦寿生的秘书,但是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敢做的。
常凯楚见借不到钱,于是也只好说:“局长,那我再找朋友借借。”
常凯楚离开后,胡彪笑着说:“兄弟,你看我帮你报复常凯楚了。”
郝天鸣苦笑,其实郝天鸣觉得秦寿生应该借给常凯楚钱。郝天鸣想起了父亲的死。
郝天鸣因为有何有良给的万水千山总是情大酒楼的免费券。这几天郝天鸣是经常请客的。当然不仅交通局的这些人。还有同学们,工友们。虽然福同享已经离开交通局了,但是人家曾经多次请郝天鸣吃饭,还请郝天鸣到交州唱歌。这份情谊不能忘了。所以郝天鸣便也请了福同享吃饭。在吃饭的时候聊起福同享也把自己孩子坐满月的事情告诉了郝天鸣。
郝天鸣去参加了,福同享结婚的时候人挺多的。不过孩子坐满月没有告许多人。但这有二十多桌。
交通局就郝天鸣一个人去。
郝天鸣被安排在一桌上,这一桌上的人郝天鸣都不认识。
这一桌桌上八个女的就两个男的。白酒饮料一上。那个男的就和郝天鸣说:“兄弟,咱们喝点白酒吧!”
郝天鸣本来想拒绝,可是这位给郝天鸣倒上酒了。然后说:“哥,一人不喝酒,看在福同享的面子上,陪我喝几杯。我是福同享的大专同学。”
福同享高中毕业后在省城上了一个大专。不过大专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只有这个我阳井县的老乡。老乡加同学,也就成了那个班里福同享常联系的唯一。福同享慷慨大方,上学时候少不了请这位吃饭。
这个中专同学的唯一和交通局里的唯一两个一起喝酒。这个人中专毕业后没有工作,就是回家帮衬父母管理一个小卖铺。他是生活没有什么可聊的。郝天鸣的生活丰富多彩,可是要找共同点。
喝了一杯酒后,这位才问:“哥,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郝天鸣说:“交通局。”
这位说:“交通局是好地方,你们交通局有一个局长叫常凯楚你认识吗?”
郝天鸣说:“他是的第一副局长,我太认识了。”
这位说:“他是我表哥。”
郝天鸣故作惊讶的说:“常局长是你表哥啊!他现在可是第一副局长,这明摆着就是下一任局长。等再过一两年胡彪退休了,他可就是局长了哎!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在交通局混还要借兄弟你的这层关系,你要是能将来的局长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我可能就能混个一官半职,掌点小权,捞点小钱了。”
这位说:“我叫张诚,不过你要在我表哥手下掌权捞钱,恐怕是不行了。别说你了,他就是当到第一副局长了。但是他的钱都来的清清白白的。别人当官是发财,他当官却发不了财。阳井县里贪官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表哥绝对是清官。”
郝天鸣说:“这当官的贪污这是私密事情,就算你是他表弟,他也不能告诉你啊!”
张诚说:“哥哥,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我表哥的为人。我老家在古贝乡的,你知道古贝乡有多落后吗?我爸妈妈为了讨生活,在县城东关建筑队前面的门面房子租了一间,开个小卖店。就那一间房子,吃喝拉撒睡。我上小学是在东关小学上的,后来上来初中就到了三中。三中离我家远。但是三中是不住校的,也没有食堂。那时候我二表哥家刚分了房子。其实是一个大两室一厅,他们硬是在客厅隔出一个三室一厅来。还把我大姑接来住。我大姑父死得早,我大姑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就属我二表哥孝顺了。我中午回家吃饭赶不上时间,可是我在外面吃饭就又太贵了。所以我上初中那三年是在我表哥家吃饭的。我父母想给他些钱,可是我表哥死活不要。不过后来我上了一中就住校了。那时候我表哥家生活困难,我表嫂下岗。我表给一个人养活一家人,而且房子新买的。不过后来我表嫂特殊岗位四十五就退休了,我表嫂领退休金之后就好些了。再后来我表哥的孩子小燕也考上了事业单位。他们家的日子蒸蒸日上。我二表哥是一个热心肠人,我大表哥家的孩子上学,我三表哥家的孩子上学,谁家有有困难了,我二表哥都帮忙。可是他不贪污啊!手里没有多少钱?这不前几天我大姑病了,他们家四个孩子,就我二表哥出钱。花十万块钱,我表哥都要去贷款,贷了五万。你说这一个堂堂的第一副局长家里十万块钱都没有,他能是贪官吗?”
郝天鸣苦笑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