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放大版的、妖异绝艳的美人脸庞，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眼前，距离近得几乎不足五厘米，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
那双胭脂紫的眸子此刻紧紧锁定着他，里面惯常流转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
罔无故被这突如其来的“贴脸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背后羽翼扇动的节奏都乱了半拍，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滞。
就是这半拍的迟滞，一只骨节分明、透着冷白光泽且触感冰凉的手，如同伺机已久的毒蛇，猛然抬起，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上了他的脸颊。
那冰冷的触感激得罔无故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你好像很讨厌我。”【妄】灾淡淡开口，声音低沉，没有了之前的慵懒戏谑，平铺直叙，“你很希望离开我。”
他用的是“好像”，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肯定，仿佛早已窥破罔无故所有的心思。
罔无故一阵强烈的恶寒从被触碰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想也不想，猛地偏头甩开那只冰冷的手，同时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带着被冒犯的怒火，一巴掌就朝着近在咫尺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扇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灰界中显得格外突兀。
【妄】灾的脸被扇得微微偏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痕。
但他似乎毫无知觉，既没有动怒，也没有喊疼，只是缓缓转回脸，那双紫眸依旧死死盯着罔无故，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理解的困惑与......委屈？
“可是我明明已经想办法让你不要讨厌我了，”他微微蹙起那细细的眉，像是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开的难题，“我已经在努力了。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甚至按照你们‘正常’的喜好变换形态，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这疑问仿佛发自肺腑。
罔无故被他这番颠倒黑白、自我中心的言论气得简直要笑出来，匪夷所思地反问：“我拒绝你什么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灭世的脑回路！
然而，在极度的愤怒与荒谬之中，罔无故心底却莫名地窜起一丝异样。
不知道为什么，【妄】灾此刻这种偏执的、不顾他人意愿强行靠近、并且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的姿态，竟让他产生了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像是在哪里经历过类似令人窒息的压力。
“你想离开我，逃避我，所以你在拒绝我。”【妄】灾的逻辑自成一体，他凝视着罔无故，一字一句地剖析，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敌意。”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被误解的控诉：“我们只是刚刚见面，有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吗？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一直被动的承受你对我所做的。”
他将罔无故的厌恶和攻击，完全归咎于对方单方面的“敌意”，而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无辜的、被动承受的“受害者”位置上。
这种扭曲的认知和倒打一耙的功力，让罔无故在恶寒之余，脊背莫名发凉。
这家伙，不仅脑子有问题，还极其危险！
os:小故也快要开始黑化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