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但院里的喜气,却被何雨水那一番雷霆手段,给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牛逼!
太他妈牛逼了!
这何家的丫头,简直是个神人啊!
院里的人,看着何雨水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忌惮。
那么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敬畏!
傻柱看着自己妹妹那瘦弱却又无比可靠的背影,咧着个大嘴,笑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傻柱内心独白:我妹妹!我妹妹是活神仙!是观音菩萨下凡!哈哈哈!老子有救了!老子又有媳妇儿了!我他妈的又有媳妇儿了!】
他一把搂住身边还在瑟瑟发抖的娄晓娥,那粗糙的大手,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娄晓娥抬起头,看着这个在关键时刻,像一堵墙一样护着自己的男人,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舌战群儒,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小姑子。
她的心里,第一次,涌上了一股暖流。
这个家,好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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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红光满面地宣布婚礼继续!
院子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婚宴,正式开始!
四合院里,摆了足足五大桌。
傻柱毕竟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人缘还是有的,厂里的领导、同事,来了不少。
再加上院里的街坊四邻,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傻柱和娄晓娥,胸前戴着大红花,挨个桌子敬酒。
傻柱是真的高兴,来者不拒,一杯杯白酒跟喝凉水似的往下灌,没一会儿,脸就红得像猴屁股。
娄晓娥不胜酒力,只是抿一小口,但脸上那幸福的红晕,比任何胭脂都好看。
后院。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主桌的主位上,被一群人围着,吹捧着。
他今天,就是这院里唯一的皇上!
【刘海中内心独白:哼!看到了吗!这才叫威信!这才叫领导力!什么易中海,什么阎老西,现在都他妈是过去式了!以后,这个四合院,就姓刘!我刘海中,说一不二!】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傻柱和娄晓娥过来敬酒时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舒坦极了!
中院。
贾家的门,依旧死死关着。
秦淮茹听着外面那震天的喧闹,听着傻柱那标志性的傻笑声,心如刀割。
高远早就出去吃席了,临走前,还警告她不准出去丢人现眼。
她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秦淮茹内心独白:何雨柱……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吗?你不是说我是你见过最好的女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娶了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资本家的小姐?!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至于始作俑者阎埠贵,在被何雨水那番诛心之问彻底击溃后,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连门都不敢出。
他没脸出来!
今天这场戏,他本来是导演,结果演到一半,自己成了最可笑的小丑!
他现在,只想躲起来,谁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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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热闹的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才渐渐散去。
宾客们都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几个帮着收拾碗筷的女人。
梁拉娣指挥着几个半大小子,把桌子板凳都搬回各家。
傻柱,已经喝得七荤八素,走路都打晃了。
何雨水和梁拉娣一左一右,好不容易才把他扶进了东厢房。
这间屋子,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
虽然简陋,但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窗户上贴着精致的窗花,桌上点着一对红烛,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床上,娄晓娥已经换下了一身红衣,穿着一件崭新的碎花睡衣,紧张地坐在床边,双手绞着衣角,头都不敢抬。
“哥,嫂子,你们早点休息。”
何雨水把傻柱往床上一推,冲着娄晓娥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雨水……”娄晓娥声如蚊蚋。
“嫂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别怕。”
何雨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拉着还有些不放心的梁拉娣,退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砰。”
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傻柱沉重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
还有娄晓娥那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声。
洞房花烛夜。
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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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对新人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们那扇糊着窗花的窗户底下,正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蹲在那儿。
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
他们俩还叫上了院里其他几个半大的小子,一个个把耳朵贴在墙上,脸上露出了猥琐又兴奋的笑容。
听墙根!
这可是四合院里,除了聊八卦之外,最有趣的娱乐活动了!
【刘光天内心独白:嘿嘿!傻柱这个老光棍,今天终于开荤了!不知道他行不行啊?那个娄晓娥,长得可真带劲,便宜傻柱了!】
“哎,你们听见没?有动静了没?”刘光福压低了声音,兴奋地问。
“嘘!别吵!我听听!”
几个小子正听得起劲。
突然!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你们几个!干嘛呢?!”
一声低喝,吓得几个小子魂飞魄散!
“妈呀!”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回头,看见一张黑乎乎的脸,差点没尿了裤子!
是大毛!
梁拉娣的大儿子!
大毛今年十五了,人高马大,又是跟着梁拉娣在机修厂混的,一身的力气,打架在他们这帮半大小子里,是出了名的狠!
“大……大毛哥……”刘光天吓得结结巴巴。
“听墙根?听我柱子哥的墙根?!”大毛眼睛一瞪,“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他一把就揪住了刘光福的耳朵!
“哎哟!疼疼疼!大毛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刘光福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
“滚!都给老子滚!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儿,我把你们腿打断!”大毛一脚一个,把这帮小子全都踹跑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连滚带爬,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着那帮怂货的背影,大毛不屑地“呸”了一口。
【大毛内心独白:一群怂包!柱子哥今天大喜的日子,也敢来捣乱!我娘说了,柱子哥以后就是我亲哥!谁敢欺负我亲哥,我就干死谁!】
他拍了拍手,刚准备走。
可那双眼睛,却又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那扇透着暧昧红光的窗户。
屋里……到底是什么动静啊?
他娘说了,柱子哥和那个漂亮的娄阿姨,在里面“睡觉”。
可这睡觉,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呢?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院子里没人了。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墙根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耳朵,贴了上去。
光自己听,没意思。
他眼珠子一转,悄悄地跑回了自己家。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更小的身影——二毛和三毛。
“哥,你带我们来干嘛呀?”二毛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声问。
“嘘!”
大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扇窗户,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属于孩子们的坏笑。
“带你们……听个大宝贝!”
三个小小的身影,像三只小地鼠,整整齐齐地蹲在了墙角。
一场别开生面的“洞房教学”,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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