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宴会,张四郎格外小心谨慎。张四郎注意到表演团成员似乎都在避免与中国人接触,反倒是几个日本军官围着一位姿色出众的女演员献殷勤。
“系统,扫描那个被围住的女演员。”张四郎在心中命令。
【叮!扫描完毕!此女艺名松岛菜菜子,实际是男儿身,原歌舞伎演员,专攻女形。他正在心中吐槽围着他的军官们:“这些蠢货,连男女都分不清吗?”】
张四郎差点被口水呛到,赶紧喝口酒压惊。这系统虽然经常跑偏,但提供的信息倒是颇具娱乐性。
正当张四郎思考如何向山本汇报时,突然听到龟田大佐洪亮的声音:
“诸君!为助酒兴,我提议来个即兴表演!表演团的各位专家,请展示一下你们的才艺吧!”
掌声中,表演团成员面面相觑,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山本少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显然是山本暗中怂恿龟田的安排,目的就是让表演团成员在无准备情况下露出破绽。
一位中年男子被推上台,自称是剧团的三味线乐手。他演奏了一曲《樱花》,技艺娴熟,引来阵阵掌声。
“系统,扫描这个人。”张四郎心中默念。
【叮!扫描完毕!目标真实姓名为王二狗,辽宁人,根本不会弹三味线,全靠袖子里的微型播放器作弊。他现在心里正在大骂:“狗日的小日本,逼老子出丑!”】
张四郎目瞪口呆,眼看着那位“乐手”在掌声中鞠躬下台,袖子隐约露出线头——还真是放录音的!
接下来上台的是一位自称“京都舞姬”的年轻女子,跳了一支传统舞蹈,姿态优美,但张四郎注意到她的动作略有生涩。
“系统,扫描舞姬。”
【叮!扫描完毕!目标真实身份是朝鲜独立运动成员,舞蹈是上周刚速成的,现在心里正在计数:“一二三转身,二二三抬手…”】
张四郎忍不住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东京来的表演团居然混进了中国人、朝鲜人,甚至还有男扮女装的!日本人的审查机制是怎么搞的?
就在张四郎哭笑不得之际,山本少佐突然对张四郎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四郎上台:“张翻译官,你作为中日文化桥梁,也应当展示一下才艺嘛!”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张四郎身上。龟田大佐哈哈大笑:“好主意!张君,来一个!”
张四郎心里骂娘,面上却保持微笑:“在下才疏学浅,恐怕…”
“不必谦虚!”龟田已经喝大了,大手一挥,“听说你们中国人都会那种…那种胸口碎大石!来一个!”
场内顿时哄堂大笑。张四郎嘴角抽搐,正思考如何推脱,忽然灵机一动:
“大佐阁下,碎大石需要准备工具,不如我表演一个更神奇的吧——读心术!”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山本少佐眼中闪过怀疑,而龟田则兴致勃勃:“读心术?有意思!怎么表演?”
张四郎深吸一口气,实际上是在心里对系统说:“系统,等我指向谁,你就把扫描到的无关紧要的隐私告诉我!”
【叮!指令已接受!本系统将提供最令人尴尬的隐私信息!】
张四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四郎目光扫过全场,最终指向已经喝趴的麻田中尉:
“我就猜测一下麻田中尉此刻的梦境内容吧!”张四郎假装闭目凝神,实际上在等待系统提示。
【叮!扫描醉酒中的麻田中尉…他在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青蛙,正在与另一只青蛙争夺蚊子的所有权。此外,他还在梦中尿急,现实中也即将…警告!目标膀胱容量已达临界值!】
张四郎睁开眼睛,自信满满地说:“麻田中尉正梦见自己在夏日池塘边,与同伴嬉戏。”
话音刚落,突然一股液体从麻田裤裆处渗出,迅速在椅子上蔓延开来。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笑声!几个军官笑得前仰后合,龟田大佐更是拍着大腿狂笑:“神了!真神了!张君果然能读心!”
山本少佐却面色凝重,低声对张四郎说:“你怎么知道麻田…会失禁?”
张四郎背后冒出冷汗,强作镇定:“这只是读心术的一点小应用罢了。”
就在这时,礼堂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整个会场陷入黑暗和混乱!
“怎么回事?”
“停电了?”
“警卫!警卫!”
黑暗中,张四郎感到有人从他身边快速经过,一样东西塞进了张四郎的口袋。张四郎下意识地想抓住那人,却抓了个空。
几分钟后,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重新亮起。会场一片狼藉,麻田中尉还在昏睡,裤裆湿漉漉的;龟田大佐摔了一跤,假发歪到一边;香川优美科长却已经拔出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岛健太则指挥警卫封锁出口。
山本少佐面色铁青,快步走到张四郎面前,压低声音:“刚才有人接近你了?”
张四郎心中一凛,摇头否认:“没有,停电时我很惊讶,站在原地没动。”
山本的眼神明显不信,但没再多问,转而命令全面搜查表演团成员。
趁混乱之际,张四郎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是一个微型纸条!
张四郎的心怦怦直跳。这肯定是那个“茶艺师”或者表演团中的“自己人”趁机传递给他的!但问题是,这是军统的联络,还是其他抗日组织的?张四郎该如何处理?
更糟糕的是,山本显然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个纸条若是被发现,那就是铁证如山!
庆功宴草草收场。表演团成员被“请”到审讯室“配合调查”,尽管最终因缺乏证据而释放,但山本明显加强了监视。
深夜,张四郎回到自己的住处,反锁房门,拉上窗帘。张四郎用特殊药水显出纸条上的信息,结果让张四郎大吃一惊。
上面既不是军统的密码,也不是中共的密码,而是一种张四郎从未见过的编码方式!更奇怪的是,信息中夹杂着几个汉字:“四郎”、“老地方”、“明日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