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即赶往藏书院。
院内寂静无声,不见一人踪影。李傲天眉头微皱,找到一楼值守的借书人询问:“今日书院为何如此冷清?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那人抬头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才回来吧?今儿是执法堂要来提审赵捷的日子。人人都知他们随时会到,生怕惹祸上身,自然不敢露面。”
李傲天谢过对方,转身对同伴说:“赵捷绝不会违背门规,必是王佳豪搞鬼。我们立刻上顶层。”
三人快步登楼,推门而入,只见一名青年伏案疾书,神色凝重。
李傲天定睛一看,正是赵捷。他沉声唤道:“徒儿,你在写什么?为师回来了,也不抬头看看?”
赵捷猛然抬头,见是师傅归来,眼中阴霾瞬间消散,激动地站起身:“师傅!您终于回来了!有您在,王佳豪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李傲天走近几步,语气严肃:“我听说你要被押去受审,说你触犯门规。我不信此等荒唐事,你且如实讲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捷放下笔,声音低沉:“弟子这些年一直在此闭关修行,毫无异动。谁知王佳豪突然造谣,说我暗通上古魔族,图谋叛乱。其实他真正目的,是想通过我打听您的下落。他早就不甘心只做一介堂主,一心想要夺走宗主之位。而我身为您的嫡传弟子,自然成了他掌权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
李傲天轻拍赵捷肩头,语气坚定:“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头发。”
李玄站在一旁,淡淡开口:“若遇难处,尽管开口。”
李傲天朗笑一声,抱拳环视四周:“我二人同在此地,这天下还有何险可言?”
赵捷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敢问二位……究竟是谁?”
李傲天指向身旁之人:“这位,乃是青州鼎的守护者。我取得徐州鼎后,察觉其内部构造遭人损毁,便想借青州鼎之力修复。不曾想,鼎动之时竟将李玄一同带入此界。机缘巧合下我们相遇,起初有些误会,后来也便化解了。”
李玄点头接话:“起初交手几招,才知彼此并非敌对。误会解开后,发现性情相合,便结伴同行至今。”
他侧身让出身后女子:“这位是马小玲,我的道侣,亦来自我的世界。两鼎合一,可开启通道,但仅容进入,无法返回。因此我将她接引至此。”
马小玲浅笑不语,眸光温润。
赵捷听罢,心中明了,随即拱手行礼:“两位与我师尊义结金兰,我便斗胆称一声师叔、师叔嫂。”
说罢,深深一拜。
李玄抬手虚扶:“不必拘礼,随意些就好,只当自家人。”
李傲天笑着附和:“正是如此,无需客套,放轻松便是。”
赵捷闻言,紧绷的神情渐渐舒展,笑着应下。
李玄望向窗外,语气平静:“事情已明,不如就在此等候执法堂上门。若贸然离开,反倒可能错过。”
李傲天略作思忖:“所言极是,那就静观其变。”
话音未落,楼下骤起喧哗。李玄眉头微动:“听脚步声,像是来了不少人。”
话刚出口,房门轰然炸裂,十余人鱼贯而入。
赵捷定睛一看,为首者正是王佳豪,带着执法堂人马前来拿人,当即退至李傲天背后。
李玄与李傲天并肩而立,将赵捷与马小玲护在身后。
李傲天神色从容:“佳豪,多年不见,今日是来请我去执法堂喝茶的?”
王佳豪抬头见人,瞳孔猛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宗……宗主?您竟然回来了!”
“哼。”李傲天冷哼一声,“若再迟些归来,恐怕这位置早已易主。”
“绝无可能!”王佳豪急忙摇头,“在我心中,唯有您配执掌诡门宗。这齐天界内,谁敢质疑您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还承认我是宗主?”
“自然!我对宗门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岂会背弃您?”
李傲天盯着他片刻,忽然低声道:“谢宇翔死了,我杀的。”
王佳豪瞳孔骤缩,眼神闪烁不定,片刻沉默后猛然抬头,语气激愤地喊道:“死得好!这种人早就该除,这些年他的恶行我早已看不下去,宗主此举,正是为宗门清除了毒瘤。”
“你还敢在这儿演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什么?现在告诉我,带这么多人闯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王佳豪面色陡然一沉,意识到事已败露,低头不语。
片刻之后,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身对身后众人低吼:“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拼个生死存亡,成败在此一举,动手!”
话音未落,他率先冲出,执法堂弟子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扑向李傲天与李玄。
李傲天侧身挡在前方,对李玄道:“那些人交给你,王佳豪,我来处理。”
随即他直视王佳豪,冷声道:“刚才的谎话不说完了吗?现在就亮出底牌?我给你一次机会,若能胜我,这宗主之位,我亲手奉上;若败,今日便在全宗面前,清算你的罪责。”
“这是你说的,休怪我不留情面。”
“幻灭!”
王佳豪一声怒吼,不敢有半点保留,瞬间施展最强手段。双手翻飞间,一团黑气汹涌而出,直扑李傲天。
李傲天神色从容,取出一件防御法器掷向空中,刹那间一道透明屏障横亘身前。
黑气撞击其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却始终无法穿透。
“幻灭?”他轻笑一声,“这名字倒新鲜,我竟不知你还有这般手段。看来这些年你也得了些奇遇,可惜威力太弱,不过如此。还有别的本事,尽管使出来。”
王佳豪脸色微变,手诀一转,那团黑气瞬间凝成一根细长黑针。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融入其中,同时祭出本命法宝,与黑针一同轰向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