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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六章:双线并进,签到惊闻
翌日清晨,牛家村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苏醒。阳光依旧洒向田野,但空气中弥漫的无形紧张感,却让早起劳作的村民们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目光警惕地扫过那些明显不属于村子的陌生面孔。
客栈内,林霄刚完成今日的签到。
【叮!每日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易容材料包(内含人皮面具基础材料、药水及毛发等)。】
哦?林霄眉梢微挑。这系统倒是贴心,知道他们要去端人家老窝,连伪装工具都准备好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材料包收入系统空间。
用早饭时,林霄便将自己的计划低声说出。
黄蓉一听,眼睛立刻亮了,拍手道:“小爹爹这主意妙!我和靖哥哥回去祭拜、看看老宅,天经地义!倒要看看哪些臭苍蝇敢凑上来!”她摩拳擦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郭靖则有些担忧:“蓉儿,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
“怕什么!”黄蓉一扬下巴,“有爹爹和小爹爹在背后,还有你这个靖哥哥在,我才不怕!正好试试新练的功夫!”
黄药师淡淡开口:“蓉儿,靖儿,你二人只需依计行事,无需主动挑衅,留意观察都有何人对那两处地方格外关注即可。若有危险,发信号便是。”他递给黄蓉一枚特制的烟花信号。
“知道啦,爹爹!”黄蓉宝贝似的收好信号。
林霄补充道,目光扫过郭靖:“靖儿,回到旧宅,仔细感受,或许能想起什么你母亲无意中提过的细节。任何细微之处都可能关键。”
“是,林大哥!”郭靖郑重应下。
饭后,黄蓉便拉着郭靖,一副兴致勃勃归乡游览的模样,率先出了客栈,径直朝着村西头的郭家旧宅走去。果然,他们一动,暗处无数目光立刻聚焦过去,不少身影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去。
“我们也该动身了。”林霄看向黄药师。
两人回到房间。林霄取出易容材料包,手法娴熟地调配药水,处理人皮面具。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张毫不起眼、属于丢进人堆就找不到的中年汉子面容便已制作完成。
“手艺不错。”黄药师挑眉赞道,任由林霄将那微凉的面具仔细贴合在自己脸上,又看着他为自己调整细节,添上些胡茬,改变眉形。
林霄一边为自己易容,一边懒懒道:“雕虫小技…唔,好了。”他对着铜镜看了看,镜中是一张略显沧桑、眼神浑浊的路人脸孔,与他原本的绝世容颜天差地别。“药师哥哥,可还认得我?”
黄药师看着他易容后平凡无奇的脸,唯独那双夕阳色的眼眸无法完全遮掩,流转间依旧勾人心魄。他伸手,指尖轻轻抚过那易容后的脸颊,低笑道:“化成灰都认得。”
易容妥当,两人并未走正门,而是直接从后窗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栈,身形几个起落,便已出了牛家村,施展轻功,朝着临安府方向疾驰而去。
以他二人的功力,即便不刻意赶路,速度也快得惊人。不到午时,繁华的临安府城已映入眼帘。
入城后,两人如同滴水入海,毫不引人注目。根据昨日听来的信息,很快便找到了那家颇为气派的“悦来客栈”。
并未直接进入,而是在对面一家茶楼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看似休息,实则目光已将悦来客栈门口及周围情况尽收眼底。
“地字三号房…”林霄喃喃道,目光投向客栈二楼某个窗户。“谛听术”悄然运转,过滤着街市的嘈杂,专注于那个方向。
黄药师亦凝神感知,低声道:“房内有人,呼吸悠长,功力不弱。周围…还有几处暗哨。”
林霄点头,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等。”
他们在等,等那个从牛家村来报信的小喽啰。守株待兔,一网打尽,才是效率最高的做法。
时间缓缓流逝。茶楼里人来人往,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前朝旧事。
就在这时,林霄目光一凝。只见一个做行脚商人打扮、神色匆匆的男子出现在悦来客栈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快步走了进去。虽然换了装扮,但林霄的“灵犀秘术”瞬间便捕捉到那股熟悉的、来自牛家村方向的微弱煞气和焦虑情绪。
“鱼入网了。”林霄传音道。
黄药师放下茶钱。
两人如同普通茶客般下楼,自然地向悦来客栈走去。进入客栈大堂,并未停留,直接沿着楼梯走上二楼。走廊里空无一人。
地字三号房就在走廊尽头。
两人对视一眼,黄药师屈指一弹,一缕指风无声无息地击打在门扉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
“谁?”房内立刻传来警惕的喝问,声音沙哑低沉。
黄药师改变声线,模仿着客栈小二的声音,含糊道:“客官,送热水的。”
房内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感知门外情况。或许是因为只察觉到两人(林霄和黄药师皆完美收敛气息),脚步声响起,朝着门口而来。
门栓被拉动。
就在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
黄药师猛地一掌拍出,磅礴的掌力并非击向开门者,而是重重轰在整扇门板上!
“轰!”
木屑纷飞!整扇门板连同后面那个来不及反应的身影被一起轰得倒飞进房间!
林霄的身影如鬼魅般随之切入房内,目光一扫,已将情形尽收眼底。房内有三人!开门者是一个身材高瘦、面色阴鸷的老者,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桌边坐着两人,一人作富商打扮,另一人则是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此刻都已惊骇起身,腰间兵刃瞬间出鞘!
窗外和走廊另一端立刻传来破风声,隐藏的暗哨动手了!
黄药师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反手向后连弹数指!凄厉的破空声响起,伴随着窗外和走廊里传来的惨叫,瞬间便有数人被凌厉的指风洞穿要害!
而房内,那富商和苍白青年怒喝着扑向看似最弱的林霄(易容后)!
林霄甚至懒得动手,只是夕阳色的眼眸淡淡一扫,“灵犀秘术”与精神威压瞬间结合!
那扑到半空的两人只觉脑袋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一黑,浑身内力瞬间溃散,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那个被门板拍飞的老者挣扎着想爬起来,林霄一步踏前,看似轻飘飘的一脚踩在他胸口。
“咔嚓!”轻微的骨裂声响起。老者猛地瞪大眼睛,鲜血从口中溢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平凡无奇的脸,以及那双冰冷妖异的眼眸。
“鬼门?”林霄开口,声音经过改变,沙哑难听,“完颜洪烈的狗?”
老者眼中闪过惊骇与绝望。
林霄脚下微一用力,老者顿时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你们来了多少人?首领是谁?计划是什么?”林霄的问题简洁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那老者倒是硬气,咬紧牙关不肯说。
林霄懒得废话,指尖一缕先天真气透入其体内。那老者顿时浑身剧烈抽搐起来,眼球暴突,仿佛承受着千刀万剐之苦,却连惨叫都发不出,只有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咯咯”声。
不过数息,他便彻底崩溃,嘶哑地断断续续道:“我说…我说…此次由…由‘鬼叟’亲自带队…来了…来了八人…分散在城中…计划…计划是等牛家村消息…若找到遗书线索…便…便强夺…若找不到…便…便趁乱掳走郭靖或黄蓉…逼问…”
鬼叟?强夺?掳人?
林霄与黄药师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厉色。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巨大的喧哗声和兵刃交击之声,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冲击客栈,与留守的金国暗哨交手!
“六扇门办事!闲杂人等退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朝廷的人?怎么来得这么巧?
林霄眉头微蹙,脚下真气一吐,结果了那老者的性命。他快速在那富商和青年身上搜索了一下,摸出几块令牌和一些零碎物品,看也不看塞入怀中。
“走!”黄药师低喝一声,已然劈开后窗。
两人毫不犹豫,纵身从窗口跃出,落入后院,身形几个闪动,便已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只留下悦来客栈地字三号房内的一片狼藉和逐渐逼近的朝廷官差。
一场预期的暗杀与审讯,因朝廷人马的意外介入而提前结束。但关键信息已然到手。
“鬼叟”…八名高手…以及,对方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蓉儿和靖儿头上!
林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看来,这临安府,乃至牛家村,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