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风波骤起与暗处蛰伏
霍格沃茨城堡还沉浸在圣诞假期的宁静中,然而,一股暗流却已开始汹涌。
地窖魔药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西弗勒斯·斯内普脸色惨白,黑袍翻滚如同被惊扰的蝙蝠,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校长室。他甚至忘了敲门,直接拧开门把手闯了进去。
“邓布利多!”斯内普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无法控制的惊惶,“那链接……它……它几乎断了!充满了裂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小混蛋他……”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神情异常凝重,面前放着一杯似乎一口未动的蜂蜜茶,而办公室的地板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不祥的魔法波动。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 twinkle,只剩下沉重的光芒,“我刚刚……接收到了一些信息。”
他缓缓地将林霄那枚鳞片最后传来的讯息内容(省略了具体位置和假死计划的细节)选择性地告知了斯内普,重点强调了“神罚度过,但重伤”、“本源受损需隐匿”、“媚娃锁链遭重创濒临断裂”。
“……他成功了,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他现在还活着,但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恢复,不能被任何人打扰。链接的脆弱,正是他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冲击的证明。”
斯内普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不是因为担忧,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被巨大冲击震懵的情绪。神罚?重创?连接几乎断裂?那个嚣张跋扈、总是能轻易挑起他怒火的小混蛋,竟然真的在独自面对这种东西,而且还……活下来了?
他下意识地去感知那根链接,得到的反馈依旧是微弱、破碎、仿佛一触即碎的冰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感萦绕着他,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和……无措。他痛恨这种链接,但当它真的可能消失时,带来的却不是解脱,而是一种更深的、无法言说的混乱。
“他……在哪里?”斯内普的声音干涩。
“他不知道。”邓布利多斩钉截铁地说,目光锐利地看着斯内普,“西弗勒斯,他特意强调,不要寻找。这是他的意志。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选择,并……等待。”
就在这时,校长室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几乎可以说是疯狂的挠门声和压抑的低吼!
福克斯发出一声清鸣。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门开了。
一头巨大、脏兮兮、憔悴不堪的黑狗猛地冲了进来,然后在办公室中央光芒一闪,变成了衣衫褴褛、眼眶通红、情绪几乎崩溃的西里斯·布莱克。
“邓布利多!”西里斯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慌和绝望,“链接!我和霄的链接……它快断了!我感觉到它要碎了!他是不是出事了?!他在哪里?!告诉我!”
他也感受到了!那连接的濒临断裂!
斯内普看到西里斯,脸上的迷茫瞬间被极致的厌恶取代,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但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刚才对斯内普说的话又对西里斯说了一遍。
西里斯听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墙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神罚……重伤……怎么会这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认为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让林霄不得不去冒险提升力量。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西里斯。”邓布利多平静却不容置疑地说,“林霄选择了他的道路,并且成功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我们需要尊重他的意愿。”
就在这时,一只银色的守护神——麦格教授的牝鹿——轻盈地闯入办公室,带来了消息:“阿不思,禁林边缘发现一具……疑似学生的尸体,穿着斯莱特林校袍,损坏严重,像是遭到了大型黑暗生物的袭击!”
办公室里瞬间死寂!
斯内普和西里斯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邓布利多脸上适时地露出了“震惊”和“沉重”的表情,他缓缓站起身:“我必须立刻去看看。西弗勒斯,西里斯,你们……留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老校长步履“沉重”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恐惧、怀疑和一种近乎窒息的绝望。
斯内普死死盯着西里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如果……如果他真的因为你的那些破事……”他不敢说下去。
西里斯则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喃喃道:“不……不会的……他说他成功了……他一定还躲在某个地方……”但他眼底的恐惧出卖了他。
校长室外,邓布利多快步走向禁林,脸上那沉重的表情慢慢收敛,化为一丝无奈的叹息和了然。那小狐狸,真是把一切都算准了。
而在城堡八楼,有求必应屋那绝对安全的隐匿洞穴里。
一条通体玄黑、布满细微金色裂纹的小蛇,正蜷缩在一块冰冷的墨玉般的岩石上。它周身散发着微弱的玄奥光芒,极其缓慢地汲取着此地汇聚的阴属性能量,修复着破碎的躯体和受创的本源。
通过某种古老的契约联系,它(他)模糊地感知到了校长室内发生的一切,甚至能想象出西里斯和斯内普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一丝极其微弱、却充满了恶趣味的意念波动在小蛇(林霄)的意识里闪过。
【呵……闹吧……找吧……】
它(他)艰难地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冰冷的目光缓缓闭上,彻底沉浸入漫长的、孤独的自我修复之中。
外面的风波,于他而言,不过是沉睡时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
(第三十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