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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五连跳!落地成盒
【… 2… 1…】
失重感!剧烈的、毫无缓冲的失重感!
林霄只觉得眼前一黑,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抛起!
【时间节点跳跃:1995年,格尔木疗养院走廊。】 “呕——!”他甚至没能看清周围,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再次袭来,刚吃下去还没完全吸收的晕车药差点直接报销。身体刚有下坠的趋势——
【时间节点跳跃:2000年,广西巴乃瑶寨,清晨。】 “咳!”场景瞬间切换,湿润清新的空气刚涌入鼻腔,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时间节点跳跃:1982年,某处地下勘探现场(疑似西王母国外围)。】 “我……!”尘土和金属锈蚀的味道呛得他眼泪直流,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碎石,身体一歪——
【时间节点跳跃:2004年,杭州西泠印社旁小巷,雨夜。】 “靠!”冰凉的雨水瞬间打湿头发,霓虹灯光在眩晕的视野里扭曲成怪异的光斑,他像个无头苍蝇般踉跄一步——
【时间节点跳跃:2003年,张家古楼密道,石门内。】 “……艹……”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几乎被连续粗暴的时空拉扯撕碎,只剩下本能的干呕和天旋地转。
这破系统根本不是随机穿越,是把他扔进了时空滚筒洗衣机!还开了超强快洗模式!
————(回归线)————
与此同时,张家古楼密道内。
吴邪、王胖子、张起灵、黑瞎子四人,正因为林霄的突然消失而陷入震惊和混乱。
“这这这……真就这么没了?!”吴邪还在试图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了鬼了!绝对是见了鬼了!”王胖子咋咋呼呼,拿着手电筒四处乱照,仿佛林霄能藏在墙壁里。 黑瞎子摸着下巴,墨镜下的眼睛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啧啧,空间异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张起灵沉默不语,但紧抿的唇线和周身比平时更冷冽的气场,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那种奇怪的吸引感突然中断,让他有种莫名的烦躁。
四人谨慎地靠近那扇敞开的石门,内部一片漆黑,死寂中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妈的,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进去看看!”王胖子给自己壮胆,率先迈步跨过石门门槛。
吴邪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进去。黑瞎子吹着口哨,看似轻松实则警惕地跟上。张起灵断后,在他完全踏入石门的瞬间——
“呜——噗通!!!”
一声短促的、痛苦的呜咽,伴随着重物坠地的闷响,猛地从他们身后、刚进来的石门内侧附近传来!
四人骇然回头,手电光齐刷刷扫过去!
只见刚才林霄消失的地方,此刻正趴着一个人形物体!
不,准确地说,是瘫着一个人。
正是去而复返的林霄!
但他现在的状态,比刚才呕吐时还要凄惨一万倍。
他面朝下瘫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身体时不时因为反胃而痉挛一下。一头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沾满了不知名的灰尘和草屑(可能是瑶寨和勘探现场的馈赠)。昂贵的玄色衣袍被扯开了口子,蹭满了泥水(雨夜的功劳)和莫名的锈迹。
最吓人的是他的脸,虽然大半埋在臂弯里,但露出的部分脸色惨白如纸,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可疑的白沫,眼睛翻着,只剩下眼白,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就像是被某个暴躁的时空管理者嫌弃地随手扔回来的破布娃娃,还是用过即弃的那种。
密道内再次陷入死寂。
王胖子的手电光抖了抖,声音都变调了:“我、我滴个亲娘欸……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天、天外飞仙……脸着地版?”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差点跳起来:“他他他……他怎么又回来了?!还、还这样了?!这是怎么了?!” 黑瞎子脸上的玩世不恭终于收敛了一些,墨镜下的眉头皱起:“嚯,这看着……像是被折腾得不轻啊。”他快步上前,蹲下身,试探了一下林霄颈侧的脉搏,“还活着,脉搏很乱,很虚弱。”
张起灵的动作比黑瞎子更快。
几乎在林霄落地发出声响的瞬间,他就已经闪身到了旁边。他看着地上瘫软成一团、狼狈不堪甚至口吐白沫的林霄,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了一丝名为“错愕”的情绪。
体内那刚刚中断的、奇异的吸引感再次出现,而且因为距离极近,变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和强烈。但这股吸引力此刻却对应着对方如此凄惨的状态,形成了一种极其矛盾的冲击。
他甚至能闻到林霄身上混杂着的、来自不同时空的尘土味、雨水味和淡淡的铁锈味。
张起灵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单膝跪地,动作小心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将瘫软的林霄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避免他呛到自己的呕吐物。他伸出手指,快速擦掉林霄嘴角的白沫,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确认人只是晕过去了。
吴邪也赶紧凑过来,拿出水壶:“水!快,给他喂点水!”
王胖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好家伙……这哥们儿怕不是去阴曹地府旅游了一圈,被鬼差给踹回来了吧?”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那堪称“小心翼翼”的动作和难得外露的情绪波动,推了推墨镜,嘴角又勾起那抹玩味的笑:“哑巴张,看来这‘麻烦’……是赖上你了啊。”
张起灵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紧皱着、仿佛经历了极大折磨的林霄,感受着怀中身体细微的颤抖和那不容忽视的血脉吸引。
他沉默地拿出之前那板晕车药,又看了看林霄现在的状态,最终只是将药收起,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林霄靠得更舒服一些。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而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最后以这种惨烈方式回归的……麻烦精(?),他的来历,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离奇。
吴邪和王胖子面面相觑,最终都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在旁边警戒,等待林霄醒来。
黑瞎子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昏迷的林霄和抱着他的张起灵,觉得这趟古楼之旅,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有趣起来。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