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金鳞岂是池中物
次日清晨，林霄在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中醒来。
【叮——签到成功！】 【获得：初级引气丹x5（固本培元，辅助感应天地灵气），《百鬼夜行图录·残卷一》x1，灵犀粉x1瓶（微量提升符箓绘制成功率），下品灵石x30。】
“引气丹？图录？”林霄摩挲着丹药圆润的触感和那卷略显古旧的皮质图录，心思微动。签到奖励似乎总是恰到好处地迎合着他们的进程。他将引气丹分发给众人以备不时之需，那卷《百鬼夜行图录》则被他收入怀中，打算闲暇时研究。
空间里，孩子们已然醒来。魏无羡正兴致勃勃地拉着张临安，比划着昨晚在古祠见到的“鬼鬼”，描述得活灵活现，听得安安一愣一愣，满眼崇拜。张瑞麒则坐在一旁，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空气中漂浮的灵光微粒。
看着魏无羡日益灵动的模样，林霄心中那个模糊的计划逐渐清晰。此子天赋异禀，心性跳脱，若只拘于空间之内，虽安稳，却恐折其锋芒，非长久之计。他需要更广阔的天地去认知，也需要更系统的引导来掌控自身天赋。
“羡羡，”林霄招手叫他过来，“想不想学点更厉害的东西？比如…画出能让小风车自己转起来的符纸？或者听懂小鸟们在说什么？”
魏无羡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想！霄哥哥教我！”
“光我教可不够。”林霄笑道，目光扫过一旁或坐或立的众人，“咱们这儿能人辈出，你想学什么，都有顶尖的师父。”
他看向斯内普：“教授，这孩子脑子活，记性好，基础的符文结构、灵力流转原理，您来打个底子？”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瞥了魏无羡一眼，对上那双充满渴望和机灵劲的大眼睛，最终几不可察地颔首，算是接下了这启蒙的差事。
他又对折颜和白真道：“老凤凰，真真，吐纳灵气、辨识百草、音律静心这些雅事，非你二人莫属。”折颜摇扇轻笑：“妙哉，此子灵性足，是可造之材。”白真亦温和点头。
体术、剑术根基自是张起灵负责。黑瞎子则包揽了“实战应用”和“江湖门道”。西里斯乐于带着他们进行“野外生存拓展”和“团队协作游戏”。
一套为魏无羡量身定制的、寓教于乐的“天才培养计划”就此展开。
教学过程可谓精彩纷呈。
斯内普的魔药室兼书房里，魏无羡对着那些扭曲复杂的初级符文抓耳挠腮。斯内普用他那独有的、丝滑而冰冷的嗓音讲解，时不时抛出几个刁钻问题。羡羡起初有些畏难，但极强的求知欲和好胜心被激发后，竟能举一反三，偶尔提出的奇思妙想甚至能让斯内普刻薄的点评卡壳一瞬，虽然换来的往往是更严厉的要求和更多的作业，但无形中，最扎实的理论基础正在一点点筑牢。
折颜教导灵力吐纳时，魏无羡总是不安分，试图引导灵气做些“好玩”的变形，每每气得折颜用桃花扇敲他脑袋：“凝神静气！根基不稳，小心走火入魔变成小傻子！”但私下里，折颜却对林霄感叹：“此子对灵力的亲和与操控直觉，乃我平生仅见，只是心性还需磨砺。”
白真教导音律和礼仪时，魏无羡倒是能安静片刻，尤其对音律展现出浓厚兴趣，学得极快，但礼仪课往往上到一半就原形毕露，试图用学到的几个雅词去逗弄安安和麒麒，把课堂搞得鸡飞狗跳。白真也不恼，只是无奈摇头，眼中却带着笑意。
张起灵的体术课是最严格的。羡羡累得瘫倒在地耍赖时，小哥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乖乖爬起来继续。但每次课后，张起灵都会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杯温水，或在他摔倒时及时拎住他的后衣领。
黑瞎子的“江湖课”最对羡羡胃口。如何观察环境、如何利用工具、如何与人打交道（包括怎么“礼貌”地气人），羡羡学得津津有味，并迅速应用于实践——比如试图用刚学的技巧从西里斯那里多骗一块糖吃。
西里斯带着他们的户外活动总是充满冒险和欢乐，极大地锻炼了羡羡的体魄和胆识。
林霄则统筹全局，时而在羡羡遇到瓶颈时，用《符阵百解》的系统能力加以点拨，时而在他们练习绘制基础符箓时，悄悄撒上一点“灵犀粉”增加成功率，让小家伙成就感爆棚。
在这般精心雕琢下，魏无羡这块璞玉以惊人的速度焕发光彩。他不仅身体愈发强健，体内微弱的先天灵力也被成功引动，并稳步增长。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在符箓一道展现出超凡的悟性，往往一点就透，甚至能提出些别出心裁的、天马行空的想法，虽然十有八九会被斯内普斥为“异想天开且危险”，但林霄却从中看到了无限可能。
偶尔，林霄也会带着羡羡去莲花坞找江厌离和江澄玩。江澄依旧别扭，但面对越发耀眼夺目、见识谈吐都远超同龄人的魏无羡，他那点小傲气常常无处施展，反而在不自觉中被吸引。江厌离则一如既往的温柔，看着孩子们嬉闹，眼中满是欣慰。虞夫人听闻魏无羡常来，虽脸色不虞，但碍于江枫眠和林霄等人的存在，并未直接阻拦，只是对江澄管束得更严了些。
江枫眠将魏无羡的进步看在眼里，喜忧参半。喜的是故人之子得天独厚，前程远大；忧的是此子与莲花坞的缘分，似乎终究隔了一层。他越发看重与林霄等人维持良好关系。
这一日，魏无羡成功独立绘制出了一张完整的“清风符”。虽然只是最低等的符箓，只能引来一阵微弱气流，却让他兴奋得小脸通红，拿着符纸满空间跑着炫耀。
林霄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对身旁的张起灵和黑瞎子低笑道：“瞧见没？金鳞岂是池中物。咱们家这小崽子，将来怕是真要搅动一方风云。”
黑瞎子搂住他的肩，痞笑：“那不正合你意？养出的崽，就得这么厉害！” 张起灵目光追随着满场飞奔的魏无羡，淡淡地“嗯”了一声，唇角弧度柔和。
夜幕降临，孩子们熟睡后。主屋内烛火暖融，空气中还残留着白日里绘制符箓后的淡淡朱砂和灵草混合的气息。
林霄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翻阅着那卷《百鬼夜行图录》，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页面。黑瞎子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温热：“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如看我家小娇娇…” 林霄侧头睨他，眼波流转，故意用图录轻拍他的脸：“研究一下，下次带羡羡去见点更‘有趣’的。”
张起灵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清冽水汽走来，安静地坐在榻边。林霄很自然地将身子歪过去，靠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看书。张起灵抬手，指尖轻轻梳理着他披散的黑发，动作轻柔。
黑瞎子见状，也挤了上来，从另一边抱住林霄，不满地嘀咕：“哑巴你又抢位置…”手却不老实地探进林霄的衣襟。
林霄被两人夹在中间，书本也看不下去了，索性丢开，笑着转身先吻住黑瞎子喋喋不休的嘴，又抬头去寻张起灵的唇。喘息渐重，衣物凌乱落地。亲密无间的纠缠中，白日里教导孩子的疲累与筹划未来的思虑渐渐消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温暖与占有。低沉的喘息与细碎的呻吟交织，在静谧的夜里谱写成另一曲灵与肉交融的和谐乐章。
情潮渐退，林霄慵懒地伏在张起灵胸膛上，黑瞎子从身后拥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后颈。
“等羡羡再大些，基础再牢些，”林霄半阖着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或许该带他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了。一直困在云梦，终究眼界有限。”
“你想去哪？”黑瞎子含糊地问。 “听说…姑苏蓝氏家规三千条，挺有意思的。”林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张起灵抚着他脊背的手微微一顿。 黑瞎子低笑出声：“啧，你这是想去踢馆还是想去拐人？”
“谁知道呢？”林霄闭上眼，语气慵懒而充满期待，“说不定，又能捡个‘小古板’回来给羡羡作伴呢？”
窗外，月华如水，静谧流淌。而室内，温暖的喘息再次渐渐响起，预示着这个夜晚，还很长。空间的未来，也如同那卷缓缓展开的《百鬼夜行图录》，预示着更多精彩与未知，正等待他们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