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刚手刃仇敌,悲愤与快意交织,还没缓过神。
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尊号砸懵了!
鸡...鸡头?!这...这算怎么回事?!
陈大全努力绷着脸,酝酿了一下情绪:“嗯...鸡头也是头...”
楚夫人眼一黑,晕了过去。
......
祁家堡化为金鸡窝,三岔镇亦随之易帜。
陈大全雷厉风行。
令牛爱花派出一队精兵,持“霸”字令旗,浩浩荡荡开进三岔镇。
将祁家遗留的宅院、商铺尽数查封接收,贴上盖有“霸”字大印的告示,晓谕全镇。
镇上百姓初时惊疑不定,待见军士虽煞气腾腾,却秋毫无犯,只针对祁家产业。
又闻那“天雷仙公”陈霸天竟将作恶多端的祁家连根拔起,心思便活络起来。
陈大全深谙“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驭民之术(跟电视剧学的)。
他特意在镇中主街设下公案,学着戏文里青天大老爷的派头,审了几桩昔日冤案。
惊堂木拍的山响,听着苦主声泪俱下的控诉,陈大全时不时连声附和。
“啊对对对!天杀的...”
“啊对对对!没屁眼...”
“......”
那叫一个爱民如子!同仇敌忾!
最终的判决毫不含糊:强占的田产,还!
巧取豪夺的商铺,还!
欺男霸女欠下的血债,用祁家抄没的钱财加倍赔偿!
其中自然包括发还楚家的旧宅和产业。
楚夫人捧着地契房契,泪眼婆娑的再次叩谢。
陈大全又大手一挥,开仓放粮!
将从祁家粮库里抄出的部分陈米杂粮,分发给镇中穷困的百姓。
虽不多,却足以让许多人家熬过青黄不接的时节。
一时间,三岔镇的百姓,几乎要将陈大全供起来!
“天雷仙公”、“陈青天”、“再生父母”
“那是我走失的儿啊”...
陈大全毫不留情,将试图占自己便宜的某老登揍了一顿。
总之,各种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
他骄傲的像只花公鸡,尾巴快翘到天上了!
趁着热乎劲儿,他将楚夫人唤至跟前,开始灌输“执政理念”:
“鸡头呐!这地盘现在归咱们了!百姓就是咱的根!”
“人才是第一...呃...那啥,下金蛋的母鸡!”
“得喂饱了,哄好了,它才肯下蛋!”
说到此处,陈大全期待的不停朝楚夫人眨眼。
楚夫人听着鸡来鸡去的,又羞又恼,脸红的能滴水。
只好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陈大全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往后,你这‘鸡头’...”
“要让他们安心种地,放心做生意...”
“把镇子弄得红火起来,细水长流,可持续发展!”
楚夫人听的似懂非懂,但“可持续发展”的大意是明白的。
她郑重应下,表示必竭尽全力。
接下来陈大全又安排了金鸡窝的修缮和防护之事。
用祁家留下的部分兵器装备,招募些老实可靠的青壮,组建新的护卫队。
由在战斗中受伤的几个特战营士兵留下训练。
......
安排妥当,陈大全便开始了他的“秘密搬运”。
是夜,他独自一人钻进库房。
望着堆积如小山的粮食、成箱的金银、成捆的布匹、还有各类杂七杂八的物资...
他嘿嘿一笑,贴上手掌,心念微动:“收”。
眨眼间,原本拥挤的库房空了大半。
只留下够金鸡窝和三岔镇一年消耗的物资。
陈大全满意的拍拍肚子。
他的空间经过十几次升级,容量早已大得离谱。
装下这点“土特产”绰绰有余。
大军又在金鸡窝及三岔镇停留了数日。
待楚夫人初步坐稳位子,护卫队也建了起来,陈大全便决定继续挥师前进。
临行这天。
镇口倒是聚集了不少送行的百姓,箪食壶浆以飨王师...呃,以飨陈仙公。
只是,人群中几乎见不到年轻女子和大姑娘,多是些老汉、老妪和孩子。
显然,陈大全这几日和驴大宝,得空就跟街溜子似的蹲在街边。
对过往女子咧嘴痴笑,猥琐吹哨的“光辉事迹”早已传开!
吹就吹吧,旁人也惹不起。
可流口水就过分了啊!
于是家家户户都把女眷藏的严严实实。
生怕被这位“接地气”过头的仙公瞧上!
陈大全看着眼前“阴盛阳衰”的送行队伍,心里直翻白眼:
呸!一群老封建!
老子那是欣赏!是发现美的眼睛!
他只能悻悻的盯着风韵的楚夫人一人看。
一番道别。
陈大全翻身上马,马鞭一指:“出发!”
队伍开拔,扬起尘土。
楚夫人望着远去的烟尘,轻轻松了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
翌日晌午,大军扎营休整。
陈大全摊开舆图,又拿出几份从祁家堡缴获的情报,与梁清平几人查看起来。
“下一个倒霉蛋...看来是这五霸岗啦!”
陈大全指着舆图上一处山岭。
“听说这地儿五个寨主结拜,号称‘五毒天王’,手下亡命徒不少,凶的很唻!”
驴大宝啃着士力架,瓮声道:“管他五毒六毒,俺们有天雷!”
梁清平仔细看着,眉头微蹙:“五寨互为犄角,倒是有些小聪明。”
陈大全塞下一口面包,拿桃子味果酒顺了顺。
撇着嘴不屑的嚷嚷了一句:
“嘁!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这一刻。
牛爱花觉得自家主公更像所谓的“反动派”...
随后,陈大全起身伸了伸懒腰:
“你俩商议着,我带大宝出去溜达溜达。”
说罢,也不管几人反应,拉起一嘴巧克力酱的驴大宝。
又点出十多个侦察兵,翻身上马,朝前方驰去。
一行人纵马疾驰,地势渐趋荒凉。
正行间,冲在前面的侦察兵忽然勒住马缰,打出手势:
前方有异!
陈大全催马上前,与侦察兵伏在一土坡后,探头望去。
只见下方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有两拨人厮杀正酣!
一方约有十几人,手持钢刀,招式狠辣,显然是惯于厮杀的匪类。
另一方则只有五六人,竟都是女子!
且...且...大多壮硕无比...
几女武艺不俗,却已人人带伤,勉力支撑。
她们领头的,是一位身着红色劲装,手持长剑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年纪,倒是身量高挑,体态婀娜矫健。
一张瓜子脸因激斗而泛着红晕,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手中长剑舞的银光闪闪,招式精妙。
只是面对人数占优的匪徒,她与手下已经左支右绌,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空地旁还散落着两辆被掀翻的木车。
显然,这是一场截杀。
“哟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抢女人!”
“还有王法嘛?还有法律嘛?”
陈大全盯着“瓜子脸”,义愤填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