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就去了西山别墅,陆父陆母听夏还有王明岑都在,同样的车一进门,陆母就迎了上来,满脸关切拉着秦思悦:“回来就好,回来说好!”天知道,知道内情的陆母有多担心。
陆父在旁边微笑点头。听夏从厨房端出水果,笑着招呼大家吃,王明岑笑着站起来打着招呼:“大哥,大嫂。”一家子在客厅沙发上。
陆父就问:“佑宣那小子和林家那丫头怎么样了。”
“佑宣没事了,活蹦乱跳的 。艺薇得养上一段时间。”
众人都是一静,这事情太神奇,死而复生,还是那种情况下的死而复生。而且醒来就好了,太不可思议了。
陆父抬头看向秦思悦严肃道:“思悦,佑宣的事情我们确实不能不管,这次的事情你们处理得也很好。只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三思而后行,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
又对陆维宁道:“维宁,以后这样的事只怕不会少,那些人求上门来,我们也要想个什么说法。思悦这能救人的名声不能往外面传,所谓怀壁其罪,不是好事!”
秦思悦一愣看了陆维宁一眼,陆维宁:“你直说,这宅子里都是自己人。”
秦思悦......:“爸,您误会了,我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子,这次是佑宣他自己的缘法。
这次也只是因为祖龙陵的原因,都城隍借口我之口罢了,不然剑叔那些人怎么可能费这么大力气行此逆天之举,他们才是真正的修行人,参悟命理生死的。
都城隍说佑宣的身份特殊,死的时候也特珠,为蓝星百年之劫,不能让他坠无间地狱,便只有还阳一条路。
而且就算这样,艺薇能为佑宣过刀山火海,单这一项世人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事啊!就这一回不可复制的。”
良久,陆父才开口道:“那就好,要是人人都这样,岂不是乱了套。你们都是好孩子,义气要有,但自身的安危也很重要。只是这样一来,你这里怕是不清静。”
说完就看向陆维宁,陆维宁觉默了一会道:“爸,几位大师说话都半遮半掩的, 我们虽然参与一些计划,但并能不知道下一步该是什么样子。
思悦同我结婚以来,遇到的异事颇多,我既担心是常态,又怕是宿命。
佑宣之事我也担心这不会仅有一次。”
“怎么说?”
“佑宣小队的审问报告您也应该看过了,不是蓄谋以久。可永生公司那边却不是临时起意的,还有为什么选佑宣,这是很重要一点。
我们这边所有的知情人,都只说与蓝星百年之劫有关,但如此的布置到什么程度我们才有一抗之力呢!
祖龙陵已开,传承以取,但事情好像都跑到思悦和我们这群人身上了。所以我想请爸您和叔爷爷和几位大师聊一聊。
私心里我并不希望思悦参与太多,可是好像每一件事都会将地宫帝女扯进去,这一点我很不认同。”
“二叔......他不是......”。
“他现在都城隍,请城隍的法子不用我教您吧!”
看着陆父震惊的目光,秦思悦都有些不忍心,再看同样震惊的还有陆母,听夏和王明岑。
“你.....你们都见过了。”
“见过了。”
又是一阵沉默,陆父才开口神情很是一言难尽:“好,我会找他们聊。只是你们几个也要做好准备,根据现在情况你们几个只怕都是逃不开的。
只是维宁,你已经退了,以后你那个身份就不要再用了,你也要给其它人表现的机会。
我已经提议,趁这个机会让潜龙与乌龙一起牺牲,这样以后也就没有人怀疑了。”
转头又对王明岑道:“明岑,你虽不用出任务,但身手不能落下,有一点你大哥说的对,佑宣怕只是一个开始,我是不会让听夏走刀山火海那条路的。
你的那个小学妹,我不管你怎么想,用什么方法你都要尽快解决,听夏不跟任何人争抢。”
王明岑低头道:“好,爸,我会尽快解决的。”
秦思悦还是第一次听到王明岑喊爸,看了陆维宁一眼,陆维宁只用手指扣了扣她的手掌。
“爸,你别生气,刘纯然只是想借明岑上位。”
“哼,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还有你维宁,周家现在和安家二房走的很近,那丫头你也注意一点。”
陆维宁......
“哎,你胡说什么呢!儿媳妇还在这里呢!”
“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洁身自爱,佑宣这事就是最好的教训,要是林家那丫头稍有二心,他现在就是个死人了,李家就这一根独苗,你们都不知道李老得到消息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为国为民所有人都责无旁贷,可是不该牺牲的时候却牺牲了那叫亲者痛,仇者快。”
陆父一脸严肃说得义正言辞,秦思悦却发现除了自己和陆母以外的其它三个人都低着头。
“好了,好了,说这些做什么,都是好孩子,来吃饭吃饭。”
饭桌上依然是鸦雀无声,只是王明岑动不动给听夏夹上一筷子菜,表现的意味不要太浓。
然后一筷子菜也落到她的碗里:“在吃一点,这个腊味笋丝是武夷山的笋,特供的很是难得,你尝一尝。”
秦思悦看看自己已经快吃完的碗,好哒!她是新媳妇大过年的不触公公的霉头。
这顿饭是秦思悦在陆家吃过的最安静一顿饭,吃完后陆维宁和王明岑就被陆父叫进了书房。
陆母亲自给她和听夏各泡了一杯茶:“思悦,你别生你公公的气,也别怕他,他也是担心你们这群孩子,按理我们这样人家的孩子应该比绝大多的家庭好,家世前程一样不缺。
可是恰恰相反,牺牲率比普通百姓家里要高多了,心里装了家国,私心就小了,可每一次看到有孩子牺牲,都是剜心一样痛。”
秦思悦懂,陆父再位高权重,他也只是一个父亲,在他的心里家国再重要,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说不重要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说话了。
只是陆维宁这家伙说了一半,藏了一半,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