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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二,邻村老陈家杀年猪,热气腾腾地请了附近相熟的人家去吃杀猪饭。李华和王芝两口子自然也在了邀请之列。

王芝因为娘家嫂子突然来访,去不成。她给李华套上厚外套,嘴里嘱咐着:“龟儿子,少喝点猫尿,听到没?早点回来,莫要搞得深更半夜哩。”

李华嘿嘿一笑,凑近婆娘耳边,喷着热气低语:“晓得喽,婆娘。留点劲儿,晚上回来还要日你臭逼呢。”

“滚你妈的!”王芝脸一红,嗔骂着捶了他一下,“没得点正形!手机电满格没?到了给老子发个消息。”

“满格满格,走喽!”李华揣上两包烟,兴冲冲地出了门。

冬天的日头落得早,等李华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吃得满嘴流油,喝得满面红光之后,天已经擦黑了。

老陈留他住下,李华大手一摆,舌头有点打结:“不、不住!几步路嘛,翻、翻过前面那个山坳坳就到了!王芝还在屋头等、等我哩!”

他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又带着七八分酒意,执意踏上了回家的路。

起初,一切正常。熟悉的田间小道,远处村落星星点点的灯火。冷风一吹,酒劲上头,李华觉得脚步有些发飘,但脑子还算清醒。他摸出手机想给王芝打个电话,却发现屏幕漆黑,按了半天没反应。“日怪了,明明满格电嘛,难道冻关机了?”他嘟囔着,把手机揣回兜里,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李华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这条走了几十年的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家。可今晚,路两旁的景物似乎变得陌生起来。那片熟悉的竹林,影子拖得老长,黑黢黢的,风一吹,竹叶沙沙响,不像往常的悦耳,反倒像无数只手在暗处摩挲。

空气也变冷了,是一种钻骨头缝的阴冷,酒意都压不住。四周静得出奇,连平时夜虫的鸣叫都消失了。

“妈的,遇到鬼打墙了?”李华心里嘀咕,背上起了层白毛汗。他定了定神,努力辨认方向。前面好像有个岔路口,但他记得这条路应该是直的才对。

他选择了左边那条看起来更宽些的路。越走,雾气不知道从哪里弥漫开来,灰蒙蒙的,能见度越来越低。雾气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像是……像是生肉放久了的腥气,又混杂着泥土的霉味。

雾越来越浓,光线几乎完全消失。李华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突然,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好像是踩到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黑暗中看不真切。

他骂了句川骂:“格老子的,啥子玩意儿哦!”

继续往前走,雾气似乎淡了一些。他隐约看到前面有光,像是灯火。他心里一喜,以为是到了哪个村子的后山。走近了,才发现那光不对劲。

那不是电灯的光,也不是蜡烛的火光,而是一种幽幽的、绿油油的光,像是荒坟地里飘荡的鬼火。

绿光映照下,他看清了那是一个荒废已久的院子。土墙塌了半截,木门歪斜地挂着。但那绿光,正是从院子里透出来的。

强烈的不安让李华想绕道走,但他的腿却像是不听使唤,朝着那院子挪了过去。他扒着塌掉的墙头,小心翼翼地向里张望。

就这一眼,李华的魂儿差点吓飞。

院子里,影影绰绰有十几个“人”在活动。它们动作僵硬,悄无声息。中间架着一口巨大无比的黑铁锅,锅底下柴火烧得正旺,可那火焰,也是诡异的绿色。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冒着热气,那股生肉放久了的腥臭味在这里变得浓烈刺鼻。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幕让他血液冻结的景象。

两个穿着老旧寿衣、面色青白、眼神空洞的“人”,正拖着一个不断挣扎、发出无声哀嚎的“人”走向锅边。那个被拖着的“人”,李华看着有点眼熟,像是邻村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汉子。

还没等李华反应过来,旁边一个穿着破旧蓝布衫、佝偻着背的“老妪”——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手里不知怎么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光一闪,不是砍,而是顺着那汉子的关节处一划拉。

悄无声息地,一条胳膊就掉了下来,断口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和暗红色的肌肉纤维,却没有多少血流出。那“老妪”捡起胳膊,随手就扔进了沸腾的锅里。

李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酒劲全化作了冷汗。他想跑,可身体就像被钉在了原地,连眼睛都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地狱般的场景。

又一个“人”被拖过来。这次是个穿着花棉袄的“女人”,它拼命挣扎,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一个高大的、戴着破草帽的阴影拿起一把类似铡刀的工具,对准那“女人”的头顶,猛地压了下去。

“噗嗤”一声闷响。

红白相间的脑浆和碎裂的头骨迸溅开来。那戴草帽的阴影伸出干枯漆黑的手,熟练地在颅腔里一掏,捞出一把黏糊糊、豆腐花似的脑子,直接塞进了旁边一个等着的大碗里。碗沿还滴落着白色的浆液。

院子角落,几个黑影蹲在地上,似乎在分食着什么。

李华看清了,那是几截肠子内脏,被它们像吃面条一样吸溜着扯进嘴里,暗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还有一个,正抱着一颗心脏啃噬,发出“咔嚓咔嚓”咀嚼软骨的声音。

李华的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全身抖得像筛糠。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让他心智几乎崩溃的一幕。

在锅灶旁负责添柴的两个身影,缓缓转过了脸。

那是两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正是他已经去世多年的爷爷奶奶!

可是,他们的脸不再是记忆中那种慈祥的模样。爷爷的脸扭曲着,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黑黄的牙齿,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恶毒。

奶奶的脸则是铁青色的,皱纹深得像刀刻,一双眼睛只有眼白,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肉块,伸出乌紫色的长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他们看起来,和院子里那些恐怖的“东西”一模一样,正在参与这场血腥的盛宴。

“爷……奶奶……”李华下意识地喃喃出声,极度的恐惧和巨大的荒谬感冲击着他。

就在这时,他那原本面目狰狞的“爷爷”,似乎察觉到了墙外的动静,猛地转过头,那双空洞又恶毒的眼睛,正好对上了李华惊恐万状的视线!

“嗬……”爷爷的喉咙里发出一种不似人声的怪响,脸上扭曲出一个更加恐怖的笑容。

这一下,如同打破了某种禁锢,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转过头,无数道冰冷、死寂、贪婪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李华身上。

“啊……!”

李华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转身就没命地狂奔。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拼命地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后是那令人作呕的腥臭和无声的追逐感。他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裤子被荆棘划破,鞋子跑丢了一只,都毫无知觉。

恐惧彻底吞噬了他,最后,他只觉得一脚踏空,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家里,王芝等到晚上十点多,还不见李华回来,打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她心里开始发毛。“这个砍脑壳的,死到哪儿去了嘛!”

她又等了半个钟头,实在坐不住了,先是打电话给请客的老陈。老陈说李华七八点就走了,按理早该到家了。

王芝急了,赶紧叫上隔壁的堂兄弟,又喊了村里几个关系好的壮劳力,打着手电筒,沿着去邻村的路线一路寻找。

“李华!李华哎!”

“华哥!听到应一声!”

手电光在漆黑的田野和山间晃动,人们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他们找遍了所有可能走岔的小路,沟渠,甚至一些废弃的房屋,都没有发现李华的踪迹。

王芝急得直哭,嘴里不停地骂:“李华你个龟儿子!你死到哪里去了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你答应老子要回来‘算工分’的,你个骗子!”

大家找了一夜,嗓子喊哑了,腿走酸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还是一无所获。王芝几乎要绝望了。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年轻人在后山那片很少有人去的乱坟岗子边缘,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李华。

他直接挺地躺在一片枯草丛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浑身冰冷,衣服被露水打得透湿,还沾满了泥污和草屑。一只脚光着,袜子都磨破了。

“在这里!人找到了!”年轻人赶紧大喊。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李华抬回家,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医生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说惊吓过度,寒气入体,开了点安神压惊的药。

李华一直昏迷不醒,呼吸微弱,额头滚烫,开始发高烧,嘴里不时发出模糊的呓语,像是“不要过来”、“爷爷”、“锅”之类的词,满脸都是极致的恐惧。

王芝守在他床边,不停地用温水给他擦身,喂药,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你个砍脑壳的……吓死老子了……你快点醒过来嘛……醒过来老子随便你咋个‘算工分’都行……”

两天两夜后,李华的高烧才渐渐退去,他悠悠转醒。看到守在床边、憔悴不堪的王芝,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她,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

过了很久,他才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把自己那晚的恐怖经历讲了出来。讲到那些肢解、煮人、吃脑浆内脏的画面,尤其是看到死去的爷爷奶奶那狰狞的面孔时,他又差点晕过去。

王芝听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她虽然骂李华是“酒喝多了遇到鬼扯腿”、“发梦癫”,但看丈夫那吓破了胆的样子,也知道绝不是简单的噩梦。她心里暗暗后怕,赶紧去庙里求了符水,又请了端公来家里做法事,去去晦气。

接下来的三个月,李华像是变了个人。以前那个爱说爱笑、有点油嘴滑舌的李华不见了,他变得沉默寡言,晚上不敢一个人出门,甚至不敢关灯睡觉。稍微听到点异常的响动,就会吓得一激灵。身体也垮了,病恹恹地调养了许久才慢慢恢复。

村里老人听了他的遭遇,都说是撞上了“阴兵过路”或者“百鬼夜宴”,那种地方是阴阳交界处,活人撞见,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丢魂丧命。李华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从此以后,李华再也不敢天黑后走远路,尤其是靠近乱坟岗的那片区域。邻村再有杀猪饭,他必定在天黑前回家,或者干脆让王芝一起去。

……

时光流逝,冲淡了许多痕迹。又是一年春天,阳光暖暖地照着村庄。田里的油菜花开得金黄一片,蜜蜂嗡嗡地忙碌着。山峦叠翠,生机勃勃。

李华和王芝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经过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王芝看着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丈夫,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故意用粗俗的乡话调侃道:“咋样?今晚老娘洗白白了,还等不等你来‘算工分’咯?”

李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点坏意的笑容,回敬道:“瓜婆娘,你等到起!看老子今晚咋个收拾你那张臭逼!”

两人笑骂着,声音在田野间传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那些深藏在心底的、关于寒冷冬夜的恐怖记忆,似乎也被这温暖的春日消解了几分。

生活就是这样,在乡土的厚重里,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邪门,让人敬畏天地鬼神;也有这实实在在的烟火人间,夫妻间的吵骂嬉笑,以及土地里生长出来的顽强生机。

恐惧或许会留下阴影,但日子总要继续向前。只要太阳照常升起,只要这片土地还在,生活就能在惊悚的余波后,重新找回它粗粝而温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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