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银行大厅里，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映得金属柜台泛着冷色。厉烬靠在柜台边，指尖夹着根烟，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暗——距离系统提示的“首次进化”，刚过了十分钟，空气里除了烟味，还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比之前的普通丧尸味更冲。
“你说……进化后的丧尸，真的会变快吗？”阮舒瑶缩在旁边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应急灯，声音有点发颤。她刚把换防刺衣的积分算完，还没等高兴，就被这死寂的午夜压得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凑。
厉烬弹了弹烟灰，烟蒂的火星落在地板上，没灭，滚了两圈才暗下去。“系统不会骗人。”他把烟叼在嘴里，摸了摸腰后的银色沙漠之鹰，弹匣是满的，“等会儿要是有动静，你就举着应急灯躲到柜台后面，别出来。”
话音刚落，银行的铁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不是之前的撞门声，是更重、更急的撞击，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尽全力在砸锁！
厉烬瞬间直起身，烟还叼在嘴里，手已经握住了银色沙漠之鹰的枪柄。阮舒瑶也赶紧站起来，怀里的应急灯被她攥得发白，光晃得柜台影子乱颤。
“哐当！哐当！哐当！”
撞击声越来越密，铁门的锁芯开始发出“咯吱”的哀鸣，之前插进去的金属拖把杆被震得直晃。厉烬快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黑暗里，至少十几只丧尸挤在门口，青灰色的脸贴在铁门上，指甲抓得门板“滋滋”响。和之前的普通丧尸不一样，这些丧尸的动作快得离谱，明明是走，却像小跑一样，撞门的力道也大了不止一倍，刚才还能撑住的铁门，现在已经开始往里面凹了！
“操，速度真翻倍了！”厉烬骂了一声，把烟吐在地上，用脚碾灭。他刚想举枪对着门缝开枪，最前面的一只丧尸突然撞开了一道小缝，手爪伸进来，直抓他的胳膊！
厉烬侧身躲开，同时扣下扳机——“砰！”，子弹打穿了丧尸的手腕，黑色的血溅在铁门上。但这只丧尸没退，反而更疯地往里挤，后面的丧尸也跟着往前冲，门缝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撞开！
“厉烬！不行就别硬扛！”阮舒瑶突然喊了一声，手里的应急灯往前一照——强光瞬间扫过门口的丧尸，那些原本疯狂撞门的丧尸，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往后缩了缩，动作慢了半拍！
厉烬眼睛一亮：“它们怕光？”
“好像是！”阮舒瑶赶紧把应急灯举得更高，光扫过的地方，丧尸都在往后躲，“左边有缺口！你看左边的墙，好像是石膏板的！”
厉烬顺着她的光看过去——银行左边的墙确实是石膏板，不是实心砖，刚才加固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倒是成了逃生口。他没犹豫，转身对阮舒瑶喊：“你先躲到柜台后面，我轰开墙就带你走！”
“我不躲！”阮舒瑶举着应急灯，往他身边凑了凑，光稳稳地照在门口的丧尸身上，“我帮你照着，不让它们过来，你专心轰墙！”
厉烬愣了一下，看着她发白的脸和紧攥应急灯的手，没再劝。他举起银色沙漠之鹰，对准左边的石膏板墙，深吸一口气——银色沙漠之鹰的威力比金色的大，轰穿石膏板肯定没问题，但得确保一击即中，别浪费子弹。
“砰！”
枪声在大厅里炸响，子弹精准地打在石膏板上，瞬间轰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没等烟尘散，厉烬又连开两枪——“砰！砰！”，洞被扩大成了能容一个人钻过去的缺口，里面是隔壁的废弃办公室，黑黢黢的，但至少暂时安全。
“走！”厉烬拽住阮舒瑶的手腕，往缺口那边跑。她的手腕还是那么细，攥在手里软乎乎的，却没像之前那样慌得发抖，反而紧紧跟着他的脚步，应急灯的光一直照在他们身后，挡住了想追过来的丧尸。
钻进缺口的瞬间，厉烬回头开了一枪，把最靠近缺口的一只丧尸爆头，黑色的血溅在石膏板上。【击杀进化丧尸x1，积分+1（进化丧尸无额外积分，仅基础1分），当前积分54】
“快关上门！”阮舒瑶指着办公室里的木门，那扇门还完好，能暂时挡住丧尸。厉烬会意，跑过去把门关上，又搬了张沉重的办公桌抵在门后，直到门再也推不动，才松了口气。
两人靠在门后喘气，应急灯的光落在彼此脸上，都能看到对方额头的汗。阮舒瑶的手腕被厉烬拽得有点红，她却没说，反而先开口：“刚才……刚才我没给你添乱吧？”
厉烬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没忍住笑了：“没添乱，还帮了大忙。要不是你发现它们怕光，咱们今天就得被堵在银行里了。”他顿了顿，补充了句，“而且你举灯的样子，还挺飒。”
阮舒瑶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把应急灯往旁边挪了挪，光晃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那里堆着几个纸箱，上面落满了灰，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里好像是以前的会计办公室。”厉烬走过去，踢了踢纸箱，没动静。他刚想打开看看，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是丧尸撞门的声音，是更重、更闷的撞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头撞门，办公桌都被震得晃了晃。
“这是什么？”阮舒瑶赶紧躲到厉烬身后，应急灯的光对准门口，“不是刚才的丧尸吧？刚才的丧尸没这么大劲……”
厉烬没说话，手重新握住了银色沙漠之鹰。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密，办公桌的腿开始发出“咯吱”的响声，像是随时会被撞塌。更奇怪的是，之前还在嘶吼的丧尸，现在突然安静了，只有那道沉重的撞击声，在黑暗里一下下敲着人的耳膜。
他靠在门后，能清晰地听到门外传来的“呼哧”声——不是丧尸的嘶吼，是类似野兽喘气的声音，粗重、急促，还带着股更浓的腥气，透过门缝飘进来。
厉烬的眼神沉了下来，手指扣在扳机上：“这玩意儿，比进化丧尸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