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商场的卷帘门刚拉到一半，厉烬就靠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喘了口气，指尖夹着的烟燃得只剩烟蒂，烫得他指腹发麻才慢悠悠摁灭在旁边的消防栓上。刚才为了躲那只拼接丧尸怪，他拽着阮舒瑶在巷子里绕了三圈，最后钻进这处锁着的商场——幸好他带了威力刀，三两下就劈断了锁链，不然现在估计已经被那怪物的硬壳压成肉饼了。
“它……它没追来吧？”阮舒瑶扒着卷帘门的缝隙往外看，手电筒的光柱扫过空荡荡的街道，才松了口气，转身时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厉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
掌心触到她腰间软乎乎的触感，厉烬的手顿了半秒，又飞快收回来，假装整理外套：“没追来，那玩意儿看着笨，跑不快。”他说着，摸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时，才想起刚才杀尸时系统提示音没断过，点开面板一看——积分栏里的数字居然跳成了“”！
“卧槽，破万了？”厉烬自己都愣了，弹了弹烟灰再确认——真没看错，上次结束534分，这一个星期内，厉烬杀了9200只普通丧尸（9200分）、37只精英丧尸（740分），加上之前的零头，刚好凑够一万出头。他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阮舒瑶的肩膀：“积分破万了，今天给你换点好东西。”
“破万？！”阮舒瑶眼睛瞬间亮了，凑过来看面板，手指在数字上戳了戳，像不敢相信似的，“这么多积分？我们杀了多少丧尸啊？”
“没数，反正够换件靠谱的装备。”厉烬关掉面板，目光落在她身上——阮舒瑶还穿着之前那件白色连衣裙，裙摆被划了好几个口子，露出的小腿上还有块淡淡的淤青，是刚才跑的时候蹭到的。之前给她换的简易防刺衣穿在里面，外面套着连衣裙，根本起不到完整防护作用，每次杀尸他都得分心盯着她，生怕她被丧尸抓挠到。
“走，给你换件衣服。”厉烬拽着她往商场深处走，这里以前是女装区，货架倒了一片，却刚好能当个临时休息点。他点开系统商城，直接搜“防刺”分类，一眼就看到了“轻便防刺裙”——淡粉色的裙摆，里面衬着防刺纤维，标注“可抵御普通丧尸抓挠、中等骨刺穿刺，兑换需800积分”，还刚好是她喜欢的颜色。
“800积分，换这个。”厉烬没犹豫，点击兑换的瞬间，手里多了个浅粉色的包装袋，递到阮舒瑶面前时，故意逗她，“别再穿你那公主裙送人头了，这裙子又防刺又好看，比你那破裙子实用多了。”
“谁穿破裙子送人头了！”阮舒瑶接过包装袋，脸有点红，却还是飞快拆开——防刺裙比她想象中轻，裙摆到膝盖，侧面有隐形拉链，还有个小小的蝴蝶结装饰，根本看不出是防刺装备。她抱着裙子躲到试衣间（幸好试衣间没塌），换好出来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转了个圈，裙摆轻轻扬起，粉色衬得她皮肤更白，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光：“你……你眼光还不错嘛，这裙子挺好看的，也不重。”
厉烬靠在货架上抽烟，看着她转圈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得更高——刚才选颜色的时候，他特意挑了最浅的粉，就知道她会喜欢。他弹了弹烟灰，故意板起脸：“好看有什么用，主要是防刺，下次再遇到丧尸扑你，别再慌得只会躲，这裙子能帮你扛一下。”
“我知道啦！”阮舒瑶撅了撅嘴，却还是走到他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那……剩下的积分，你不换点东西吗？你的刀好像有点钝了，要不要换把新的？”
“不急，我的刀还能用。”厉烬把烟摁灭在空化妆品盒里，刚想再说点什么，脑海里突然炸响系统的冰冷机械音：
【警告！第五波丧尸进化已触发，本次进化核心能力——墙体攀爬！普通丧尸及精英丧尸均解锁攀爬能力，可沿垂直墙面移动，部分精英丧尸可倒挂天花板突袭，请注意防御高空威胁！】
机械音刚落，商场二楼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不是货架倒塌的声音，更像是指甲抓挠金属的动静，还带着点“嗬嗬”的低吼，从天花板方向传来！
厉烬瞬间直起身，抽出腰后的金色沙漠之鹰，抬头看向天花板——黑暗里，几道青灰色的影子正倒挂在通风管道上，指甲抓着管道边缘，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嘴角还滴着涎水，显然是刚爬上来的进化丧尸！
“操，说曹操曹操到！”厉烬骂了一声，拽着阮舒瑶往旁边的货架后躲，同时举枪对准最前面的丧尸——“砰！”，子弹穿透它的头颅，丧尸直挺挺地掉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可后面还有更多丧尸在往这边爬，通风管道上的影子越来越多！
阮舒瑶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声音发颤却没尖叫：“它们……它们怎么会爬天花板？我们现在怎么办？货架挡不住从上面下来的丧尸啊！”
厉烬没说话，目光扫过周围——商场里有不少金属衣架，还有之前找到的绳子，或许能做个简易的“防攀爬网”。可现在丧尸已经快爬过来了，根本没时间准备，只能先杀退眼前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