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来时，阮舒瑶是被金属碰撞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身上还盖着厉烬的外套，带着淡淡的烟味和阳光的暖意。抬头一看，厉烬正靠在门边擦双刀，攻速刀的银刃在光下泛着冷光，他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嘴角还沾着点面包屑——是昨晚从便利店搜来的全麦面包。
“你醒了？”厉烬听到动静，侧头看过来，把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点燃，“刚烤了片面包，在那边的铁盒里，趁热吃。”
阮舒瑶走过去，拿起铁盒里的面包，咬了一口——有点干，但带着焦香，比压缩饼干好吃多了。她看着厉烬擦刀的样子，突然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红血丝，显然是没睡好：“你昨晚没睡？一直在守夜？”
“睡了俩小时，够了。”厉烬弹了弹烟灰，把擦好的双刀别回腰后，又摸出金色沙漠之鹰检查弹匣，“今天得抓紧杀丧尸，攒够积分把银枪也强化了，不然下次进化怕是扛不住。”
“可是你都没休息好……”阮舒瑶拉住他的手腕，指尖碰到他冰凉的皮肤，赶紧松开，“再杀下去，积分没攒够先把自己累垮了，得不偿失啊！”
厉烬看着她皱着眉的样子，突然笑了：“你还知道‘得不偿失’？行，听你的，先吃早饭，吃完再杀。”他把烟摁灭在旁边的空罐头里，拿起另一块面包咬了一口，“不过今天目标不变，最少杀200只普通丧尸，再找几只精英，争取把银枪强化的积分凑够。”
阮舒瑶见他松口，赶紧点头，从背包里掏出小本子——这是她昨晚在便利店找的便签本，现在成了“积分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7.12：杀普通丧尸18只（+18），精英2只（+20），当前74；目标：银枪强化需100积分，还缺26；体力剂需50积分，还缺76……”
她指着本子给厉烬看，笔尖在纸上划着：“你看，现在74分，要是今天杀300只普通丧尸，就是+300，再杀5只精英，+50，总共就是424分！除了强化银枪的100，还能给你换体力剂，剩下的还能换点绷带——多划算，这波不亏！”
厉烬看着她认真算账的样子，耳朵尖有点发烫——这花瓶不仅会递水擦枪，还会算积分，比他以前工地上那些只会喊“厉哥冲”的工友贴心多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有点生硬：“行，听你的，今天就按你算的来，卷死这些丧尸！”
“什么叫‘卷死丧尸’啊？”阮舒瑶没躲开他的手，反而笑了，“你这话说得，好像丧尸跟你抢积分似的。”
“本来就是抢。”厉烬收回手，拿起双枪别在腰上，“走，今天换个地方杀，去前面的菜市场，那边丧尸多，还能顺便搜点新鲜蔬菜——总吃面包也不行。”
两人出了仓库，往菜市场的方向走。清晨的街道很安静，只有风吹过塑料袋的“哗啦”声，偶尔能看到几只落单的普通丧尸，厉烬抬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丧尸倒地，积分跳一下。阮舒瑶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小本子，每杀一只就画个勾，嘴里还念叨着：“1、2、3……已经15只了，加油！”
到了菜市场，场面比想象中乱——废弃的摊位倒了一片，地上散落着腐烂的蔬菜，腥气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厉烬刚走进大门，就看到十几只普通丧尸围在中间的肉摊旁，像是在抢什么东西。
“送分的来了！”厉烬眼睛亮了，抽出金色沙漠之鹰，对准最前面的丧尸连开三枪——“砰！砰！砰！”，三只丧尸应声倒地，积分瞬间+3。剩下的丧尸被惊动，嘶吼着扑过来，他侧身躲开，同时抽出攻速刀，刀身划过空气，“咻”的一声，又砍倒两只。
阮舒瑶站在门口，举着应急灯（现在是白天，当手电筒用）帮他照亮，还时不时提醒：“左边有两只绕后了！”“小心右边的丧尸扑你腿！”
厉烬听着她的提醒，杀得更顺手了——金枪点射远处的丧尸，攻速刀砍近处的，偶尔遇到扑得凶的，就用威力刀劈过去，“咔嚓”一声，丧尸直接被劈成两半。不到半小时，十几只丧尸全被清完，积分涨了16，加上之前的，已经90了。
“歇会儿？”厉烬靠在肉摊的铁架上，摸出烟点燃，深吸一口，“已经杀了31只，照这速度，中午就能完成一半。”
阮舒瑶跑过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看着他汗津津的脖子，突然掏出纸巾帮他擦了擦：“你看你，汗都流到脖子上了，小心着凉。”她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皮肤，厉烬瞬间僵住，烟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自己来！”厉烬赶紧接过纸巾，胡乱擦了两下，耳尖有点发烫，“你赶紧记账，别光顾着看我。”
阮舒瑶笑着点头，低头在本子上画勾，突然“呀”了一声：“你看！那边的水产区好像有动静！会不会是精英丧尸？”
厉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水产区的遮阳棚下，隐约有个高大的影子在动，嘶吼声比普通丧尸粗沉。他把烟摁灭，摸出银色沙漠之鹰：“走，去看看，要是精英，刚好凑积分。”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躲在旁边的蔬菜摊后面——果然是只精英丧尸！它比昨天的两只还高，皮肤是深褐色的，爪子上还沾着鱼鳞，正趴在水产箱上啃着什么，黑色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滴。
“就一只，好打。”厉烬压低声音，刚想冲上去，脑海里突然炸响系统的冰冷机械音：
【警告！第二波丧尸集体进化将于3天后触发，本次进化方向：体表生长骨刺，防御提升30%，部分丧尸将掌握“骨刺穿刺”能力，请提前做好准备！】
厉烬的动作瞬间停住，阮舒瑶也听到了提示，脸色瞬间白了：“骨、骨刺？那岂不是更难打了？我们现在的武器，能破防吗？”
厉烬没说话，握紧了手里的银色沙漠之鹰——现在的银枪没强化，威力不够，要是丧尸长了骨刺，防御再提升30%，怕是真的打不动。他抬头看向水产区的精英丧尸，眼神更沉了：“今天必须把积分攒够，不仅要强化银枪，还得换点能破骨刺的武器，不然3天后就是死路一条。”
他刚说完，水产区的精英丧尸突然转过头，猩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爪子上的骨刺——没错，是骨刺！已经提前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