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曼妮?”
陈文心中疑惑大作,但是也不敢耽搁,连忙带着颤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哪儿,但是说了您能饶我一命吗?”
“噗!啊!!!”
陈风眉头微皱,随后便一剑划过,陈文的另一只手掌也掉在了地上。
大理石地板上的血泊在渐渐的扩大,陈文被剧痛折磨,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脸上全是豆大的冷汗,嘴中凄厉的哀嚎着。
“我说,我说,你别激动,她就在蔓谷西区南江巷第66号。”
倒在地上的陈文说完,希翼的看着冷漠持剑的陈风,希望对方心存善良。
但是,陈风已经在鹿鼎记经过十几年的磨炼,明里暗里杀得人至少也有三五百了。
眼看陈风杀心不减,陈文急了,再次嘶声提醒道:
“你不能,杀,我姐夫可是西区的,,”
可惜,陈风在鹿鼎记世界见惯了官场倾轧、草菅人命。
一个治安局局长的名头,在他眼里跟纸糊的没两样,何况还是暹罗这里。
不等陈文把话说完。
剑光再闪。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西装。
陈文的脑袋滚落在地,眼睛瞪得溜圆,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居然真有人敢动他。
这个时候,酒吧后方的走廊里忽然冲进来一群大汉,神情严肃,大声叫喊道:
“杀了他!为文哥报仇!”
面对身后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陈风回头一看,二十多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保镖,手里拿着漆黑的橡胶棍,像潮水似的朝他涌来。
这些人显然是专业的,步伐整齐,出手狠辣,棍子挥过来时带着风声,直取他的头、腰、膝盖这些要害。
陈风却笑了。
在鹿鼎记,他自己也闯过不少次围剿,而且对方还是武者,这些保镖的路数,在他眼里跟小孩过家家没区别。
他脚尖点地,身形陡然拔高,软剑在手中挽出个剑花。
随着“叮叮当当”几声脆响,最先冲上来的几个保镖手里的棍子就被削成了两段。
“啊!”
随后,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风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剑光所到之处,不是脖子被划断,就是心脏被刺穿。
不到三分钟,二十多个保镖就倒了一地,个个都倒在了地上,成为了沉默的男人。
陈风站在一片狼藉中,剑尖滴下的血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他抬头望向酒吧门口,那里空无一人,刚才那些跑出去的客人,怕是早就报了警。
他收回剑,擦了擦剑身,重新缠回腰间,转身朝门口走去。
经过陈文的尸体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恶狼帮的老大,不过如此。
在陈风走出去之后,倒下的黑衣保镖中,有一位肤色较黑的男子,由于心脏长在右边,并没有立刻死亡。
他忍住剧痛,拿出了自己的电话。
翻到了通讯录西区治安局局长戈猜的位置,点击了拨打。
他是恶狼帮的保镖团队负责人,也是陈文的副手,却野心勃勃。
本来是想陈文死了,自己为他报仇,再顺势坐下恶狼帮老大的位置。
但是现在出意外了,他只想先弄死陈风,再缓缓图谋恶狼帮的一切。
此时,门外的面包车还在等着,黑狼他们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吓得都想要赶紧跑路了...
不过鉴于陈风白天才施展的威势,又不敢就这样溜走。
当陈风走出黑玫瑰酒吧,就听见远处紧促的警笛声已经隐隐约约在靠近了。
脚前这时突然“嘎”地一声,一辆白色面包车急刹停下,车身上沾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后车门“哗啦”被拽开,黑狼探出头,额角青筋凸起,焦急地喊道:
“老大,快上车!”
他眼里的慌色藏不住,手还扒着门框微微发颤。
陈风虽然不喜欢车里的汽油味,但是也没多说什么,抬脚就钻进车子里。
车门“砰”地合上,面包车猛地蹿出去,轮胎碾过路边碎石,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动,很快汇入夜色。
他们刚拐过前面的路口,两辆治安车就“吱哇”叫着冲到酒吧门口。
车门一开,八个穿制服的治安员鱼贯而出,腰间的铐子和警棍随着动作轻响。
为首的戈猜,肚子把制服撑得鼓鼓囊囊,领口的扣子似乎随时会崩开,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鹰隼盯着猎物。
他手里捏着把小巧的手枪,枪身被手心的汗浸得有些发亮,扫了眼酒吧大门,粗声下令:“进去看看!”
“是!”几人应着,推门进了酒吧。
戈猜站在原地,指节摩挲着手枪边缘,心里头七上八下。
陈文那小子,不光是他小舅子,每月那五十万的红包,足够他去大乐荟潇洒好几次的。
这钱要是断了……他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头的烦躁和不爽。
没一会儿,里面的人跑出来,脸色发白:
“局、局长,角落卡座下面……”
戈猜心里一沉,快步进去。
酒吧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角落里女服务生微弱的啜泣。
他弯腰,借着手机光一照,卡座下那具躯体没了头颅,血把地毯浸成了深褐色。
旁边滚着的头颅,眼睛瞪得老大,正是陈文。
戈猜胸腔里像塞了团火,不光是心疼小舅子,更心疼那断了的五十万。
他咬着牙,声音透着狠劲:“给我查!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行驶,面包车最终停在江边一排老旧居民楼下。
陈风推开车门,江风裹着潮气扑过来,带着点鱼腥味。
其他小弟被黑狼安排到了邻近的楼房中躲了起来。
至于陈风,在黑狼带领下,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的楼道。
水泥台阶已经被他人踩得发亮,角落里还堆着发潮的纸箱,散出霉味。
黑狼忽然回头,脚步放得很轻,看了看四周谨慎的说道:
“老大,这地方平时没人来,从楼上的窗户能看见外面的情况,真有人摸过来老远就能瞧见。”
陈风微微颔首,随即在屋里唯一张掉漆的木板凳上坐下,双手放在粗糙的桌子上思考着。
但是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脸。
竟然把他拐到这鬼地方,欺骗他纯洁的感情还耗费了不少的金钱。
他闭了闭眼,打算歇口气明天再根据线索找找那个女人,耳尖却捕捉到外面传来的响动。
不是风声,是脚步声,很轻,却藏不住刻意放轻的节奏。
陈风猛地睁眼,反手从后腰抽出软剑,剑身“噌”地弹出,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他几步便下了楼,将身体贴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瞧。
原来是五六个穿各色短袖,脚步沉稳的男人。
但是走路的样子不像是流氓地痞,明显受过官方训练,这是治安局的人!
陈风眉峰挑了下,视线扫向身后脸色苍白的黑狼,对方眼神闪烁,喉结滚了滚。
原来如此。
“不知道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敢不要命的把我卖了??”
陈风嘴角勾起抹冷意,握紧了软剑,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刺向黑狼那紧张到有些躲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