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的手指带着池水的凉意,却又像烙铁一般滚烫。
顺着尤三姐光洁的脊背,一路滑下,停在了那挺翘的弧度上,轻轻一捏。
尤三姐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趴在池边,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肩膀微微颤抖。
水波荡漾,映着一张张煞白或绯红的脸。
邢岫烟下意识地将迎春往自己身后又拉了拉,垂下了眼帘。
惜春耳朵一红,更深地沉入了水中,仿佛要将自己化作池底的一块青石。
晴雯和英莲则迅速游到了角落,低着头,不敢再看。
冯渊轻笑一声,收回了手。
他将尤三姐的身子扶正,让她靠在池壁上。
“怕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戏谑。
“只是让你凉快凉快。”
他说着,舀起一捧冰凉的池水,从尤三姐的头顶,缓缓浇下。
水流顺着她的发丝,流过脸颊,脖颈,锁骨,最后汇入胸前那片深邃的春光里。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
别院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也是一座极乐的囚园。
暑气,欲望,在这里发酵,蒸腾,将每个人的神智都熏得昏昏沉沉。
从书房的紫檀木大案,到卧房里那张能躺下几个人的象牙床上。
从窗边的贵妃榻,到铺着西域长毛地毯的冰冷地面上。
处处都留下了她们或挣扎,或沉沦的痕迹。
起初,她们还会在被冯渊抱起时,发出羞愤的低呼,会用手死死地攥着自己最后的衣衫。
后来,那低呼变成了压抑的喘息。
攥着衣衫的手,也变得无力。
再后来,她们渐渐麻木了。
冯渊又命人寻来上好的象牙和翠玉,制成了一副新奇的玩意儿。
一百四十四张牌,雕刻着万、筒、条。
他称之为,麻将。
“来,我教你们。”
冯渊斜倚在铺着凉席的竹榻上,懒洋洋地对围坐一圈的众女说。
“这东西,最能消磨时光。”
女人们很快就学会了。
清脆的洗牌声,成了别院里除了蝉鸣和喘息之外,唯一的声音。
哗啦啦。
哗啦啦。
像是命运的骨骼在相互碰撞。
起初,她们玩得还算投入,这新奇的游戏,确实让她们暂时忘记了身处的屈辱环境。
可很快,冯渊就为这游戏,定下了新的规矩。
输赢,不再是几个铜板。
而是她们自己。
“这一局,输的人,晚上到我房里来。”
冯渊的声音很平淡,却像一道惊雷,在众女耳边炸响。
那一方小小的牌桌,立刻变成了最残酷的角斗场。
每一次出牌,都像是在决定自己的命运。
每一次吃、碰、杠,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迎春胆子最小,手抖得连牌都拿不稳,总是第一个输。
惜春心思空灵,对胜负本不在意,却也渐渐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变得沉默而专注。
尤三姐性子最烈,打牌也最大开大合,输赢都快。
邢岫烟最为稳重,不动声色,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而林黛玉,她从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牌局,纤细的手指捻着一张张牌,仿佛在捻着每个人的心弦。
冯渊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喜欢看她们为了不输,而机关算尽的模样。
喜欢看她们拿到一张好牌时的窃喜,和打错一张牌时的懊悔。
更喜欢看牌局结束时,那个输了的女人,面如死灰,身体瘫软,被他笑着从座位上抱走的场景。
这比任何征伐,都让他感到满足。
暑气越发浓重。
冯渊也变得越发懒散。
他渐渐地,连外袍都懒得穿了,终日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敞着怀,在院中随意走动。
女人们被迫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
她们甚至要在他走过时,为他递上冰镇的酸梅汤,或是剥好的荔枝。
这一日,牌局正酣。
冯渊赤着脚,从廊下缓缓走来。
他的里衣半敞,露出结实而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他刚刚在池中沐浴过。
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哗啦啦的洗牌声,也慢了下来。
冯渊走到牌桌前,没有说话,只是负手站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打牌。
他的目光,从惜春清冷的侧脸,扫到迎春紧张的额头。
又从尤二姐紧抿的嘴唇,掠过晴雯故作镇定的眼神。
他的目光停在了邢岫烟的身上。
邢岫烟正在摸牌,她的手很稳。
迎春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冯渊弯下腰,将她连人带椅子,一起抱了起来。
迎春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手脚在空中乱蹬,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继续玩。”
冯渊抱着迎春,头也不回地向卧房走去。
他的声音,飘散在燥热的空气里。
“谁再输了,就自己过来。”
卧房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又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