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染、带土与蚁王梅路艾姆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并构想“墟”组织的同时,被带土俘获的凯特,正被囚禁在神威空间的一处特殊隔离区域。
这里并非完全的虚无,而是一片由带土意志模拟出的、类似幽暗森林的环境,用以暂时禁锢活物。凯特被无形的空间枷锁束缚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疯狂小丑武器掉落在不远处,失去了光泽。
外界不过片刻,神威空间内已过了数小时。凯特强韧的意志逐渐从昏迷中苏醒,他立刻试图调动念气,却发现体内的念力如同被冻结般滞涩难行,灵魂深处似乎被打下了一个冰冷的烙印,极大地抑制了他的力量。
“醒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凯特猛地抬头,看到蓝染惣右介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带土则靠在一棵虚幻的树干上,写轮眼冷漠地注视着这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凯特声音沙哑,但眼神依旧锐利,试图分析眼前两人的意图。他记得面具男那诡异的空间能力和木遁,而这个叫蓝染的男人,则给他一种更深不可测的感觉。
蓝染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凯特先生,你对‘念’的本质,了解多少?”
凯特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何问这个。“念是生命能量,源于身心……”
“很标准的答案。”蓝染打断他,缓步走近,“但在我看来,‘念’更接近一种……灵魂波动的外显化,是生命个体与世界规则交互的桥梁。而你的灵魂非常特别。”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凯特的躯体,直视其灵魂本源。“你的念能力‘疯狂小丑’,其随机性和多样性,本身就暗示了灵魂层面的高度可塑性和复杂性。更有趣的是……”
蓝染的指尖浮现出星核碎片的微光,一道细微的探测波纹扫过凯特。“我在你的灵魂深处,感受到了一种极其隐晦的……轮回的印记。一种近乎‘不死’的特质。这绝非普通人类所能拥有。尼特罗选择你作为重要的接班人,恐怕也与此有关吧?”
凯特心中巨震!他自身的特殊之处,就连师父金·富力士也只是有所猜测,这个异世界来客竟然一眼看穿?!他强压下震惊,冷声道:“这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蓝染的笑容加深,“‘墟’组织的建立,需要理解并掌控不同世界的力量体系。你的灵魂特质和念能力,是研究‘生命能量’与‘灵魂规则’的绝佳样本。尤其是这种‘不死性’,或许能帮助我们完善一些……有趣的计划。”
带土在一旁冷哼一声:“直接抽取灵魂研究效率更高,何必浪费时间?”他更倾向于直接而残酷的手段。
蓝染看了带土一眼,摇摇头:“带土先生,毁灭性的研究只能得到残渣。观察一个完整、活跃、甚至能在压力下成长的特殊灵魂,才能获得真正有价值的数据。凯特先生的价值,在于其‘活性’。”
他重新看向凯特:“凯特先生,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配合我们的研究,展现你灵魂和念能力的奥秘。作为回报,你可以活下来,甚至有机会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和力量本质。第二……”
蓝染没有说下去,但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凯特明白,拒绝的后果就是灵魂被彻底剥离、分解研究。
凯特紧咬牙关,让他背叛猎人原则,协助这些目的不明、危险至极的异界来客,绝无可能!但直接反抗,在力量被禁锢、身处对方主宰的空间下,无异于自杀。他需要时间,需要机会……
“我需要时间考虑。”凯特采用缓兵之计。
“可以。”蓝染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并不在意,“你有的是时间。在这个空间里,时间流速由我们掌控。带土先生会为你提供一个‘安静’的思考环境。”
说完,蓝染转身,对带土示意:“在他做出决定前,确保其‘安全’和‘稳定’。他的灵魂状态,是下一步研究的关键。”
带土点了点头,写轮眼转动,凯特周围的空间枷锁骤然收紧,将其行动完全禁锢,连言语能力也被暂时剥夺。
蓝染最后看了一眼无法动弹但眼神依旧不屈的凯特,淡淡道:“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毕竟,能参与到开创‘新世界’的伟大进程中,是无数灵魂求之不得的机遇。”
话音落下,蓝染的身影便与带土一同消失在神威空间中。
…
回到外界山谷。
蚁王梅路艾姆的伤势已在自身强大的恢复力下基本痊愈,气息更胜从前。他见蓝染和带土出现,直接问道:“接下来做什么?本王的耐心有限。”
蓝染微笑道:“陛下稍安勿躁。‘墟’的第一次行动,需要一点准备。我们首先需要确保后方无忧,并获取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他看向带土:“带土先生,我已经感应到那个麻烦的小鬼在哪里了。麻烦你再去一趟卡恩村附近,确认一下那个叫林夜的年轻人的动向,以及纳萨力克是否有新的动作。他身上的‘真理之门’气息已经展现出来了,始终是个需要关注的变数。”
带土点头,身影融入旋涡消失。
蓝染喃喃自语道:“之前的否定之力,以及现在真理之门的气息...这叫林夜的年轻人,可真是让人又恼又好奇啊。”
随即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蓝染又看向蚁王:“至于陛下,您或许有兴趣亲眼见证,您曾经的部下,以及这个世界的‘官方力量’,在失去您和尼特罗之后,会如何反应。这有助于您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
蚁王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你要带本王去猎人协会?”
“不完全是。”蓝染的笑容高深莫测,“是去一个能观察到各方动向,却又超然于外的‘舞台’。让我们看看,这潭水,会被搅得多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