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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铁链套在手上,沉重的触感让林薇的心不断下坠。粗糙的铁环磨得手腕生疼,她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官差推搡着,脚步踉跄地走在通往县衙的土路上。陈大柱惨白着脸,褂子下摆蹭得满是泥点,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差爷,冤枉啊!俺婆娘是好人,绝不可能害人……”

沿途的村民纷纷从自家院门后探出头,指指点点的声音像蚊蚋似的往耳朵里钻。“这不是卖豆腐乳的陈家媳妇吗?怎么犯事了?”“听说毒死了人呢,东村张老汉,昨儿还见着在村口晒太阳……”那些混杂着怀疑、鄙夷的目光,像细针一样扎在林薇背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前几日刚接到醉仙居五十罐笋酱订单时,心里燃起的那簇希望之火,此刻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连火星子都快灭了。

县衙公堂之上,檀香混着尘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气氛肃杀得让人喘不过气。县令大人穿着藏青官袍,面色沉凝地坐在上首,惊堂木在案上泛着冷光。堂下跪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汉子,正是苦主张阿大,他双手拍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青天大老爷啊!您可要为我爹做主啊!”旁边架着一副简陋的担架,盖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底下隐约能看出人形轮廓,看得人心里发紧。

“我爹就是吃了这毒妇卖的豆腐乳,上吐下泻,折腾不到半天就……就闭眼了啊!”张阿大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到激动处还想往林薇这边扑,被旁边的衙役拦住了,“求老爷严惩凶手,赔我爹一条命来!”

林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那点痛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跪得笔直,没有像寻常妇人那样哭哭啼啼,目光快速扫过堂内:张阿大的孝布边角还带着新布的毛茬,哭嚎时肩膀起伏得刻意,眼神更是躲躲闪闪,压根不敢与她对视。

“民妇王秀娥,叩见青天大老爷。”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虽带着一丝不可避免的颤抖,却字字清晰,“民妇冤枉!民妇所制豆腐乳,用料皆是自家挑的好豆子,盐也是正经铺子买的,工序更是一步不敢省,自家老小日日食用,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怎会吃死人?还请老爷明察!”

“哼!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县令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惊堂木,“张老汉昨日是不是买了你的豆腐乳?是不是食用后不久便暴毙?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老爷!”林薇猛地抬起头,目光里没有丝毫怯懦,反而透着一股坚定,“民妇斗胆,想问问张阿大几句话,还请老爷恩准。”

县令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神色坦荡,不似作伪,便沉吟着点了点头:“准了。”

林薇缓缓转向张阿大,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张大哥,你说令尊是吃了我家的豆腐乳出的事。那我问你,令尊是昨日何时、在何处买的?买的是哪种口味?当时装腐乳的,是陶罐还是油纸包?”

这一连串细致的问题像石子砸进水里,张阿大顿时一怔,哭嚎声也停了,眼神更加慌乱,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孝布,支支吾吾道:“就……就是昨天晌午,在、在你们村口老槐树下买的!用油纸包着的!红乎乎的那种,看着就下饭!”

林薇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抓住了破绽!她日日做腐乳、卖腐乳,这些细节早已刻进骨子里,怎会记错?

她立刻转向县令,重重叩首:“回老爷!民妇之前售卖豆腐乳,本就本钱微薄,为了省些开销,从未用过油纸包裹——油纸要花钱买,且不透气,腐乳容易坏。民妇向来是用洗净晒干的旧陶罐盛装,一罐正好一斤,方便主顾携带。再者,民妇的腐乳加的是自家酿的红曲米粉,色泽是暗红油亮的,绝非他所说的‘红乎乎’那般扎眼!此人连豆腐乳的基本特征都说错,其所购之物,绝非出自民妇之手!”

话音刚落,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看向张阿大的眼神也变了。

张阿大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急忙改口:“我、我记错了!是陶罐!是陶罐装的!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

“哦?是何样式的陶罐?”林薇步步紧逼,声音里没有半分退让,“是粗陶还是细陶?罐口又是如何封存的?”

“就……就是普通的黑陶罐,粗、粗陶的!罐口用、用布蒙着系紧的!”张阿大浑身发抖,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胸前的孝布。

林薇再次向县令叩首,声音清亮:“老爷明鉴!民妇所用的陶罐皆是家中旧物,有粗有细,大小也不一,哪来的‘普通黑陶罐’一说?再者,民妇封口向来是用新鲜的干荷叶垫着,再用麻绳仔细捆扎,一来透气,二来能保腐乳的香味,从未用过布匹!荷叶透气性好,布匹容易发霉,民妇做买卖凭的是良心,怎会用坏东西?此人所言处处与事实不符,分明是受人指使,恶意诬告!”

县令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鹰隼似的盯着张阿大:“张阿大,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张阿大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快步上前,手里捧着个油纸包,单膝跪地呈上:“禀老爷,这是方才在张老汉家中搜出的剩余豆腐乳,确如张阿大所言,用油纸包裹。”

仵作随即上前,用银针挑了一点腐乳仔细查验,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紧锁着回报:“老爷,经查验,此物颜色鲜艳得异常,隐隐有刺鼻气味,疑似掺入了劣质染布用的红矾调色。且内里豆腐已然腐败发绿,滋生了大量秽物!张老汉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食用此等剧毒且腐坏之物,正是其暴毙的缘由!”

真相大白的瞬间,林薇后背的衣服“唰”地一下就被冷汗浸湿了。果然是有人偷了她的方子,可对方为了省成本、图卖相,竟用了有毒的红矾,还敢用变质的豆腐!张老汉成了冤死鬼,他们倒好,直接把罪名扣到了她头上!

县令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梁上灰尘都掉了下来:“大胆张阿大!分明是你贪图便宜,买了来路不明的毒物害死亲父,竟还敢诬告良民!来人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押入大牢候审!”

张阿大的哭嚎声越来越远,最终被衙役拖出了公堂。

林薇虽然洗清了嫌疑,可跪在地上仍觉得腿肚子发软,刚才强撑的那股劲一泄,后背惊出的冷汗凉得人打颤。偷方子的人,心竟然这么歹毒!

“王秀娥,此事虽已查明与你无关,但终究因你那豆腐乳方子而起。”县令语气稍缓,指节敲了敲案几,“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莫要再惹出这般风波。退堂吧!”

“谢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林薇重重叩首,直到手腕上冰冷的铁链被解开,才扶着地面慢慢站起身。

走出县衙大门,正午的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陈大柱早已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见她出来,立刻冲上来,粗糙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又是后怕又是激动,声音都在抖:“秀娥!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刚才在外面听人说真相大白,我这心才算落了地!”

林薇被他抓得胳膊生疼,却没空计较,反手抓住他的手往家的方向拽:“快!回家!别耽搁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猛地想起,距离醉仙居五十罐笋酱的交付期限,只剩下两天两夜了!之前为了应对官司,已经耽误了大半天,再拖下去,这单生意就要黄了!

回到家中,两个孩子正扒着院门哭,见他们回来,铁蛋拉着丫丫就扑了上来,抱着林薇的腿哽咽:“娘,你没事吧?差爷爷有没有打你?”林薇蹲下身,摸了摸两个孩子冻得发红的脸蛋,强挤出笑容安抚:“娘没事,就是去县衙跟老爷说清楚事情,现在没事了。铁蛋是男子汉,要照顾好妹妹,好不好?”

哄好孩子们,林薇转头看向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竹笋,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后怕、愤怒、委屈,此刻全都化作了一股劲——无论如何,这单生意不能黄!

“大柱,快把灶膛的火生起来!多劈点柴,今晚得烧通宵!”

“铁蛋,你去把那边的竹笋再剥些,记得把老根去掉!”

“丫丫,帮娘去井边打两桶水,小心点,别摔着!”

林薇语速极快地分派着活计,自己则撸起袖子,先把泡在水里的竹笋捞出来,准备焯烫。一家人瞬间动了起来,院子里原本压抑的气氛,被劈柴声、水声、剥笋声取代。

厨房里的火一夜没熄,橘红色的火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暖光。大锅里的水烧得“咕嘟咕嘟”响,焯好的竹笋捞出来泡进冷水里,铁蛋蹲在盆边,手指飞快地剥着笋衣,眼皮困得直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却还是强撑着不敢睡。丫丫端着小板凳坐在旁边,帮着递抹布、拿剪刀,小小的身子时不时晃一下,也硬撑着不肯去睡。

陈大柱守在灶边砍柴烧火,粗粝的手掌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他随手抓把草木灰抹上,又继续劈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柴堆上,瞬间就干了。

林薇几乎是不眠不休,眼睛熬得布满血丝,却死死盯着咕嘟冒泡的酱锅。豆酱、咸肉末、香料按比例投进去,她拿着长柄勺子不停地搅拌,生怕火候不均熬糊了。浓郁的酱香从锅里飘出来,漫过院墙,飘得整个村子都能闻到,把之前打官司的恐慌气,都冲散了不少。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薇才靠在灶台边眯了半个时辰,又立刻爬起来接着熬。陈大柱换她休息,她也只是喝了碗糙米粥,就又扎进了厨房。

第三天鸡叫头遍的时候,最后一锅笋酱终于熬好了。林薇颤抖着把酱倒进陶罐里,看着那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笋酱,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院子里,五十个陶罐整整齐齐地码在竹筐里,一个个都封得严严实实,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一家人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每个人都眼圈乌黑,手臂酸疼得抬不起来,可看着那些陶罐,脸上都露出了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天刚亮透,林薇就揣着钱去村里找了王老伯,雇了他的驴车。她和陈大柱一起,把沉甸甸的几筐笋酱搬上车,借着驴车的力气,往镇上的醉仙居赶去。

醉仙居的管事早已在门口等得焦躁,时不时抬头看天色,见他们赶着驴车过来,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可算来了!再晚些,后厨都要等着用了。”

他蹲下身,打开几个陶罐仔细查验,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原本紧绷的脸渐渐舒展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味道和品相都跟样品一样,甚至更醇厚些。陈家的,你倒是个守信用的。”

管事爽快地从钱袋里数出一千八百文铜钱,递到林薇手里:“这是剩余的货款,你点点。”

铜钱沉甸甸地揣在怀里,带着金属的凉意,却烫得林薇心口发暖。她和陈大柱相视一笑,眼里都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赚得辛苦钱的激动。这二两多银子,来得何其艰难!

危机总算度过,订单也按时完成,第一笔靠笋酱赚来的“巨款”稳稳落了袋。

可林薇抚摸着怀里的铜钱,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淡了下去。她知道,偷方子的黑手还藏在暗处,这次的陷害虽然没能得逞,却像一记警钟,狠狠敲在了她心上。

未来的路,她必须走得更小心,更扎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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