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晓忍着右脚脚踝处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在堤岸边,忽然听到“呜呜”的号角声,震耳欲聋。
这表明仪式已经开始,米晓必须趁国王来检查前回宫,但回去的路还很远。
她看见那岸边的一片芦苇,隐隐约约看得见一条小路,通过那条小路,好像可以直接到对岸。
那就是阿宝原来想带她走这条路。
她本来想叫小特去探路的,但是怎么也叫不醒她,没办法,只能自己来。
她坐着像滑滑梯一样从堤岸上来到了岸边,站起身来到小路边,用手试着压了压那条路的土地,看来没有问题。
她刚要一踏脚,就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肩,并说:“等等。”
米晓一惊,要知道她可是毫无察觉有人来到了她身后。
但这声音有点耳熟,她别过头一看,结果是森德。
森德放开了手说:“那条路很危险,有可能会陷到湖里去。”
“啊!该死的阿宝,想整我啊?!”米晓气急败坏地说,“可恶!难道又要按原路返回?”她边说边摸摸那只痛脚。
森德发现了她的痛脚便为她治疗。
治疗完毕后,又把她像扛麻袋一样带上,直接在芦苇荡中跳远跃。
一上一下,再重复一次,穿过那片芦苇荡,直接到了对岸。
米晓觉得好可惜哦,不能像武侠剧里的轻功一样,踩在芦苇上飞行。
她还很想体验一下。
这时又是几声炮响,伴随着更响亮的号角声传来。
森德催促她快走,她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密林里。
米晓急匆匆地跑进了穆勒的药圃,因为开门声太响,惊动了穆勒,而她趁此机会向穆勒借来了梯子。
她想通过那梯子越过荆棘丛,直翻墙回到自己的院中。
于是米晓踩上梯子,穆勒帮她扶着梯子,可刚踏上了三四梯,就听见“咔嚓”一声,她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被荆棘丛刮破了腿。
“啊——我太胖了吗?梯子也承受不了我的重量?!”米晓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说。
“不是的,公主殿下。”扶她起身的穆勒说,“可能是梯子用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朽了,经不起踩踏。”
这时阿宝回来了,走到了她们这里,看见米晓时,瞪大眼睛说:“你……”
“阿宝,你来的正好!”穆勒说,“和我一起搭一个人梯。”
说完穆勒便把梯子拿开,在原位侧身站好交叉双手,并让阿宝走近,照着他的动作做,然后各自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微微一蹲。
一切准备就绪后,穆勒说:“上吧,公主殿下,我们驮你上去!”
米晓点点头后退了一段距离,脱掉了披风,撕掉了有一尺来宽的花边,以免挂到。
穆勒忙闭上了眼睛说:“公主殿下,这样不好吧?”
阿宝看着穆勒闭了眼,也只好跟着做了。
“不管了,抓紧了!我来了——”说着米晓就冲了上去。
一跨一蹬,他俩顺势用手把米晓弹上去,米晓一抓,一个引体向上,就爬上了墙头。
她回头对穆勒说:“等会儿你把衣服给我丢进来!”说完就沿树爬了下去。
看着米晓消失在了墙后,穆勒稍稍松了口气。
“穆勒大哥,她……”阿宝指着刚刚进去的米晓说,“她是……是红头发,难道她就是莱克斯喜欢的人吗?”
“是的,但是你不要告诉他。”
“我肯定不会说的。”阿宝点了点头说,“他才不会喜欢这种人呢,样貌气质连索菲亚公主的一半都比不上,不仅身材差,说话也粗鲁,翻墙爬树,实在没有一个公主样,莱克斯喜欢的可是温柔漂亮可爱的人。”
“不要这么说米赛亚公主,她心肠很好,我……”穆勒话未说完就捂住了胸口,跪倒在地。
“穆勒大哥,你怎么了?!”阿宝忙去扶他。
“可能是……升精丸的……药效过了。”穆勒喘着气说。
“那我把你扶回去吧。”阿宝说着就要动手。
“不要动,让他平躺着。”一个声音传来,阿宝一时间停止了动作。
“嗯……是你呀……森德。”穆勒躺在地上别过头说。
“平躺好,放松,让我看看。”说完森德单膝跪地,用法术为他检查,“不要紧,只是断了根肋骨,其他地方有点软组织挫伤而已。”
“这还不要紧?!”阿宝叫道,“一切拜她所赐!”
“不……不要怪她……阿宝。”穆勒说,“是我自己……跑去接她的,弄伤了自己……该自己负责。”
“可是……”阿宝仍不服气地说。
“不用担心,我能让他恢复如初。”森德笑道。
“不用了……你自己……都有伤在身,”穆勒摇了摇头说,“我会叫爷爷……帮我接骨的……我自己……还能……敷药。”
“不要麻烦你爷爷了,我来吧,只动用一点小法力,不碍事的。”
森德说完就把手放在他受伤的地方,并发出了蓝色的光,一会儿光就消失了。
“好了,你可以动了,但是要休养一段时间。”
“还要多久?”阿宝问。
“大概一周左右吧。”森德说。
“啊——完了完了,舞会去不了呢!”阿宝抱着头在那里嚎叫。
“没关系的……阿宝……我本来就不想去。”穆勒站起身说。
“就是那个一年一度的民间舞会吗?”森德问。
“是的,我对此……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去不去……都……无所谓。”穆勒笑道。
“什么无所谓啊!您都 24 了,还没有半个女朋友,好不容易答应我要去舞会了,结果……都怪她!”阿宝抱怨道。
“阿宝……”穆勒皱了皱眉头说。
阿宝看了一眼穆勒不说话了,拿着梯子走进了门。
“他就像你的保姆一样。”森德笑道。
“多亏他……帮我做了很多……杂事,我才有精力……从事研究,虽然……有点爱……唠叨,不过……这不算什么……大事。”穆勒躺在地上笑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她来的。”森德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院墙说。
“让你……费心了。”穆勒看了一眼院墙说,“哎呀……我忘了……她的……衣服。”说完就费劲起身想去拿披风和花边。
“你别动,让我来吧。”森德按住了他。
森德站起身,去拿披风和花边,接着把披风和花边裹成一个团向院子里轻轻一丢,那东西就扔了进去。
“谢谢!”穆勒笑道,“进来……喝杯水……坐坐吧。”
“恭敬不如从命。”森德笑道。
森德扶起了穆勒,一同走进了小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