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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衙安排的驿馆,僻静而陈旧。夜已深沉,窗外秋风掠过庭中老树,枝叶簌簌作响,更添几分寒意。厢房内,只点着一盏孤灯,昏黄的光晕将凌云鹤和裴远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晃动如同鬼魅。

桌上摊开着从淮安带来的证物——那些盛放过尸块的麻袋碎片,以及从扬州沈府废墟中小心翼翼采集来的、沾染了黑色粘稠残留物的焦土块。两样东西并排放置,散发着不同的,却同样令人不安的气味。

凌云鹤用一把银质小刀,轻轻刮取麻袋纤维缝隙中那些几乎看不见的油渍,又刮下焦土块上凝固的黑色物质,分别置于两个洁白的瓷碟中。他取过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盛着半瓶无色透明的液体,这是他根据古籍调配的一种验油剂,对不同类型的油脂反应略有差异。

裴远屏息凝神,看着凌云鹤用银针蘸取少许液体,分别滴在两处刮取物上。

麻袋上的油渍与液体接触,缓缓晕开,呈现出一种极淡的、近乎无色的油圈,却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于硫磺与松脂混合的微弱刺激性气味。

而沈府焦土上的黑色物质,遇液后则迅速溶解扩散,颜色变得深褐,那股特殊的刺激性气味瞬间变得浓烈起来,甚至有些呛鼻。

“成分一致,纯度不同。”凌云鹤放下银针,语气肯定,“麻袋上的应是微量沾染、且经河水浸泡稀释。沈府废墟中的,则是大量、集中使用后燃烧残留。可以断定,两处出现的,乃是同一种特殊火油。”

裴远倒吸一口凉气:“先生,如此说来,淮安沉尸与扬州灭门,果然是同一伙人所为!他们用这火油,一是为了焚毁沈府痕迹,二是在淮安……莫非那些尸块,也曾接触过装载此等火油的容器?”

“极有可能。”凌云鹤目光沉凝,“沉尸、灭门,两案手法虽有差异,一为隐秘处置尸体,一为公然杀人纵火,但其核心都指向了‘毁灭’与‘掩盖’。而这特殊的火油,便是连接两案的关键物证。”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内缓缓踱步,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淮安案,我们发现军中断尸手法、来历不明的私盐、以及这特殊火油的痕迹,线索指向漕帮内斗与‘鬼漕’走私。扬州案,富甲一方的盐商被屠,宅邸账目焚毁,同样出现此火油,老管家与秘账失踪。”

他停下脚步,看向裴远,眼中闪烁着推理的光芒:“裴远,你想想,沈一石是做什么起家的?”

“盐……”裴远脱口而出,随即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淮安的私盐,可能也与沈一石有关?”

“未必是他直接经营,但他作为两淮盐引巨头,对私盐市场的动向、渠道,必然了如指掌。甚至,他很可能掌控着某些私盐的销路,或是与某些大的私盐贩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凌云鹤分析道,“而那伙凶徒,如此急切地杀他满门、焚毁账目,所图为何?仅仅是灭口?恐怕不止。他们更想得到的,或许是那本记载了无数秘密的账本!沈福带走账本,或许并非偶然,而是沈一石预感不妙,留下的后手。”

裴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如此说来,这伙人不仅手段残忍,训练有素,而且所图甚大!他们利用‘鬼漕’走私私盐和这种火油,被沈一石可能抓住了把柄,或者沈一石本身也参与其中,但因分赃不均或其他原因遭致灭口。而淮安沉尸的那些人……”

“那些被以军中手法处决、沉尸河底的人,”凌云鹤接口道,语气冰冷,“或许并非简单的漕帮敌对势力。他们可能是这个走私网络中的下层人员,因为办事不力、或知晓内情太多而被‘清理’;也可能,他们是试图调查或阻碍这个网络的人,比如……老舵主那边的人。”

一切似乎都串联了起来。一个庞大的、隐藏在漕运阴影下的走私网络,利用漕帮内斗掌控“鬼漕”,运输着高纯度的私盐和这种特殊的、威力巨大的火油。这个网络势力庞大,手段狠辣,与扬州盐商沈一石关系密切,或因利益纠葛而痛下杀手。淮安沉尸案,是他们清除内部障碍或灭口的体现;扬州灭门案,则是他们为了掩盖更大秘密而采取的极端措施。

“先生,若真如此,这伙人的能量也太可怕了。能调动军中手法的高手,掌控漕帮内斗,走私盐、油,屠戮盐商满门……”裴远感到一阵心惊。

“所以,他们绝不仅仅是普通的江湖势力或走私贩子。”凌云鹤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扬州城的灯火在远处明灭,“其背后,必有更深厚的背景,更庞大的图谋。这特殊的火油,绝非民间寻常之物,其来源,恐怕涉及军械乃至……海外。”

他想起裴远之前打探到的,此油可能产自南洋,由闽浙海商输入。若此说属实,那这个走私网络,已然打通了内陆漕运与海外贸易的通道,其野心,恐怕已超越了简单的牟利。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裴远问道。

凌云鹤沉吟片刻:“扬州这边,让官府继续搜寻沈福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本秘账,是关键!我们即刻返回淮安。”

“回淮安?”

“嗯。”凌云鹤目光坚定,“扬州之案,根子在淮安,在那条‘鬼漕’!凶徒在扬州制造如此大案,必然也会牵动淮安的神经。我们要趁他们注意力被分散,尽快查明‘鬼漕’的真相,找到他们走私的核心据点!唯有如此,才能抓住他们的七寸!”

他顿了顿,低声道:“而且,我怀疑,西厂的人,恐怕也早已盯上了这条线。汪直送来的那封只写着‘盐铁’二字的信,绝非无的放矢。”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嗒”,似是瓦片被踩动的声响。

裴远脸色一变,身形如电,瞬间扑到窗边,推开窗户,只见一道黑影在对面屋顶一闪而逝,融入夜色,速度极快。

“有人窥探!”裴远低喝,就要纵身追出。

“不必追了。”凌云鹤却出声制止,他走到窗边,看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看来,我们想到的,别人也想到了。这扬州城,盯着沈家废墟的,不止我们一家。”

他关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冷风与窥视。

“收拾行装,天一亮,我们便走。”凌云鹤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回淮安,我们要会一会那条‘鬼漕’,还有藏在它背后的,究竟是哪路鬼神!”

夜色浓稠,驿馆孤灯摇曳,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淮安与扬州,两座城池,两条命案,因一桶神秘的火油,被紧紧捆绑在了一起,牵引着他们,走向更深的迷雾与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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