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码头,司马懿穿着一身季汉的官服,站在船头,看着缓缓远去的洛阳城。他手里握着刘备赐予的“持节”符节,心里五味杂陈——三个月前,他还是阶下囚,如今却成了季汉的平叛将领,要去辽东对付公孙渊,还要间接对抗自己的儿子司马昭。
“父亲,季汉这是在利用您。”儿子司马师(之前被赵云击败后逃脱,暗中来到洛阳城郊,偷偷见了司马懿一面)站在船舱里,语气急切,“公孙渊是司马昭联络的盟友,您若是平定了他,就是断了司马昭的臂膀!您不能去!”
司马懿却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我知道季汉在利用我。可我若是不去,不仅我会被继续软禁,你们兄弟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而且,昭儿的路走歪了——叛乱只会让更多人流血,就算他能推翻季汉,也守不住天下。我去辽东,既是为了赎罪,也是想给昭儿留一条退路。”
司马师还想劝说,却被司马懿挥手打断:“你走吧,别再露面了。若是被季汉发现,咱们司马家就真的完了。记住,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跟着昭儿一条路走到黑。”
司马师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只好含泪离开。船帆扬起,朝着辽东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凉州西部的司马昭收到了公孙渊的密信——公孙渊在信中说,司马懿已率军前往辽东,请求司马昭尽快出兵张掖,牵制季汉的兵力,他则在辽东起兵响应。
“司马懿?父亲竟然帮季汉来对付我!”司马昭看完密信,气得浑身发抖。梁绪赶紧劝道:“公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司马懿去了辽东,公孙渊的压力会更大,咱们必须尽快出兵,否则公孙渊撑不住。”
司马昭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好!传我命令,让梁鸯(之前归降赵云后又逃回凉州)率领一万骑兵,攻打张掖的西侧防线;我则率领一万兵力,攻打酒泉的季汉驻军,两路夹击,务必牵制赵云的兵力!另外,派人去通知公孙渊,让他在咱们出兵的同时,立刻起兵,不要拖延!”
张掖的赵云很快就得知了司马昭的动向。他看着地图,对副将邓芝(从辽东返回后赶来张掖)说:“司马昭分两路进攻,显然是想牵制咱们,给公孙渊创造机会。咱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你率领五千兵力,驻守酒泉,防备司马昭的主力;我则率领一万骑兵,迎击梁鸯的部队,尽快解决他,再回援酒泉。”
邓芝点点头:“将军放心,我一定守住酒泉!”
两军很快在张掖西侧的草原上相遇。梁鸯看着对面的赵云,心里充满了恐惧——上次被赵云生擒的经历,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可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下令进攻。
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一马当先冲进敌阵。他的枪法快如闪电,梁鸯的骑兵根本抵挡不住,纷纷落马。不到一个时辰,梁鸯的一万骑兵就溃不成军,梁鸯也再次被赵云生擒。
“你上次归降,朕饶了你,你却不知悔改,再次叛乱。”赵云看着被绑的梁鸯,语气冰冷,“这次,朕不会再饶你。”
说完,赵云下令将梁鸯斩首,头颅悬挂在张掖城楼上,警示司马昭的部队。
酒泉的司马昭得知梁鸯战败被杀后,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的兵力根本不是赵云的对手,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撤!立刻撤回凉州西部!”司马昭无奈下令,攻打酒泉的计划彻底破产。
而辽东的公孙渊,还没等到司马昭出兵的消息,就得知了司马懿率军抵达辽东的消息。他看着司马懿的大军逼近襄平,心里慌了神——没有司马昭的牵制,他根本不是司马懿的对手。
“太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王泽焦急地问。
公孙渊咬了咬牙:“还能怎么办?只能起兵!就算没有司马昭的支援,咱们也要拼一把!”
可他没想到,司马懿刚抵达襄平城外,就派人送去了劝降信——信中说,只要公孙渊愿意归降,朝廷可以赦免他的罪行,保留他辽东太守的职位;若是执意叛乱,不仅他会被杀,他的家族也会被株连。
公孙渊的麾下将领得知后,纷纷劝说他归降——他们大多是曹魏旧吏,对司马懿的威望心存敬畏,根本不愿意跟着公孙渊叛乱。公孙渊看着众叛亲离的局面,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好打开城门,向司马懿投降。
司马懿率军进入襄平,没有惩罚公孙渊,只是将他软禁起来,然后下令安抚百姓,整顿辽东的防务。消息传到洛阳,刘备非常高兴:“司马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辽东平定了,咱们现在可以集中兵力,对付凉州的司马昭了!”
诸葛亮却提醒道:“陛下,司马懿虽然平定了辽东,但咱们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而且,司马昭虽然战败,但他的实力还在,咱们还需要谨慎应对。”
远在凉州西部的司马昭,得知公孙渊投降、司马懿平定辽东后,彻底陷入了绝望。他看着麾下的士兵,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父亲的选择,是不是真的比自己的叛乱之路,更有可能让司马家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