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城外的羌兵营地,气氛有点沉闷。连续的阴雨把帐篷漏得滴滴答答,地上的羊毛毡吸满了水,踩上去黏糊糊的。迷当坐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雨,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从小在草原长大,最受不了这种潮湿的天气,这几天已经有不少羌兵开始咳嗽、拉肚子。
“这破雨啥时候停啊!”迷当一脚踢翻旁边的酒坛,酒洒在地上,和泥水混在一起,“俺们在草原上,天天能晒太阳、骑马,哪受过这罪!再这么下去,俺们都得病死在这里,还打什么东吴!”
旁边的阿木也唉声叹气:“大王,俺也想家了。草原上的羊肯定都想俺了,俺娘还等着俺回去喝奶茶呢。”
几个羌兵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围过来说:“大王,咱们回去吧!东吴的仗让季汉自己打,咱们不掺和了!”
迷当本来就心烦,被他们一劝,更动了回家的心思。他站起身,拔出战刀,往帐篷柱子上砍了一刀:“走!俺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回草原!谁也别拦着俺!”
就在这时,帐篷帘被掀开,赵云走了进来。他身上披着蓑衣,脸上带着笑容:“迷当大王,这是要去哪啊?”
迷当看到赵云,气势弱了半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赵将军,俺们羌兵受不了这天气,要回草原!这东吴的仗,俺们不打了!”
赵云没生气,反而坐在他旁边,笑着说:“俺知道你们想家,也知道你们受不了潮湿。俺小时候在常山,也遇到过连阴雨,那时候俺也想逃,可后来俺爹告诉俺,遇到困难就逃,永远成不了大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们想想,要是现在回去,草原上的人会怎么说?他们会说你们是逃兵,不敢跟东吴打仗。可要是你们留下来,帮俺们打赢了,到时候俺们一起回草原,俺给你们带成都的锦缎、洛阳的好酒,让草原上的人都羡慕你们!”
迷当低着头,没说话——赵云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他确实不想被人说 coward。
赵云看出他的动摇,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俺带你们去个地方。”他领着迷当和羌兵们,来到营地后面的一片空地上,那里已经架起了烤架,旁边堆着几只杀好的羊。
“这是俺让人从附近牧民那买的羊,”赵云拿起一把刀,开始切羊肉,“咱们今天烤全羊,就像在草原上一样,让你们解解馋。”
羌兵们一看有烤羊,眼睛都亮了。迷当也忘了生气,凑过去帮忙。火塘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羊肉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驱散了阴雨带来的湿冷。
阿木咬了一口烤得金黄的羊肉,满足地说:“太香了!跟俺们草原上的烤羊一样好吃!”
赵云笑着说:“等打赢了东吴,俺们天天烤羊吃。而且陛下说了,要是你们立了功,就把洛阳附近的一片草原赏给你们,让你们在那里放羊、骑马,不用再受潮湿的罪。”
迷当嘴里塞满羊肉,含糊地说:“真……真的?陛下真会赏俺们草原?”
“当然是真的!”赵云举起酒囊,递给迷当,“俺们季汉说话算话。只要你们留下来,跟俺们一起打东吴,以后好处多着呢!”
迷当接过酒囊,猛灌了一口,大声说:“好!俺们不走了!跟东吴打仗,俺们羌兵也不是孬种!”
羌兵们也跟着欢呼起来,营地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雨还在下,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暖烘烘的——他们知道,只要跟着赵云、跟着季汉,不仅能打胜仗,还能有更好的生活。
当天晚上,赵云把羌兵的情况写信告诉了诸葛亮。信里说:“羌兵已安下心来,愿随我出战东吴。雨季期间,我会加强他们的训练,让他们尽快适应水战,为后续进攻做准备。”
诸葛亮收到信后,放心地笑了——羌兵是进攻东吴的重要力量,他们安定下来,季汉的胜算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