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天牢的石壁渗着寒气,司马昭蜷缩在稻草堆上,手指却在暗中摩挲着一枚藏在发髻里的铜匙——这是他被押解途中,一个假扮狱卒的曹魏旧部偷偷塞给他的,匙身上刻着“洛阳”二字,显然是约定好的营救信号。
“公子,该吃饭了。”狱卒推着食车走来,铁碗里的糙米饭冒着热气,眼神却飞快地向司马昭递了个眼色,嘴唇微动:“今夜三更,东墙有接应。”
司马昭心中一凛,面上却装作麻木,接过铁碗时,指尖飞快地在狱卒手背上划了个“魏”字。狱卒点头,推着食车匆匆离去。待狱卒走远,司马昭扒开稻草,露出石壁上一道细微的裂缝——这是他连日来用铜匙一点点凿开的,刚好能容一人钻过。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的破庙里,十余名曹魏旧部正围着一张地图商议。为首的是前曹魏中郎将王基,他手里拿着一张天牢布防图,沉声道:“今夜三更,狱卒会引开守卫,咱们从东墙的排水道进入天牢,救出公子后,立刻从渭水乘船逃往荆州,那里还有咱们的人接应。”
“可是,荆州有关羽驻守,咱们能顺利逃出去吗?”一个年轻旧部担忧道。
王基冷笑一声:“关羽虽勇,却老了!咱们只要能救出公子,就能用他的名义召集天下曹魏残部,到时候别说荆州,就是洛阳也能夺回来!”
众人齐声应和,开始检查武器——有从黑市买来的弯刀,有自制的弩箭,还有几捆用来炸开排水道的火药。
而此时的长安皇宫,刘成正和高顺查看天牢的布防记录。高顺指着记录上“狱卒张福今日三次进入司马昭牢房”的条目,眉头紧锁:“国主,这个张福有问题。他本是长安本地农户,三个月前才进天牢当狱卒,却频频接触司马昭,恐有异常。”
刘成点头,指尖敲击着案几:“你觉得,他们会动手吗?”
“会,”高顺肯定道,“司马昭是曹魏残部的精神支柱,他们绝不会让他一直被关着。今夜是十五,月色暗,适合行动。臣建议,立刻加强天牢东墙的防御,再派一队陷阵营士兵伪装成狱卒,引他们上钩。”
刘成同意,立刻下令:“让魏延率领五百陷阵营士兵,换上狱卒服饰,驻守天牢东墙;你亲自去渭水边布防,截断他们的退路。”
深夜三更,天牢东墙的排水道外,王基带着旧部悄悄摸来。他让人点燃火药,“轰隆”一声,排水道的铁栅被炸开。“快进去!”王基大喊,率先钻进排水道。
可刚走了几步,前方突然传来火把的光亮,魏延率领士兵从暗处冲出:“王基,你们的阴谋早就被国主识破了!还不束手就擒!”
旧部们大惊失色,纷纷拔刀反抗,却根本不是陷阵营的对手。王基想往后退,却发现排水道的出口已被高顺率领的士兵堵住。“投降吧,你们逃不掉了!”高顺手持长枪,声音冰冷。
王基看着周围的士兵,知道大势已去,却依旧不肯屈服:“我乃曹魏臣子,宁死不降!”他挥刀向高顺冲来,却被高顺一枪挑落马下(此处为平地,“落马”改为“倒地”),生擒活捉。
天牢内,司马昭刚钻过裂缝,就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听到旧部的惨叫声。他知道营救失败,转身想逃,却被魏延堵住去路:“司马昭,你还想逃?”
司马昭看着魏延手里的铜匙,知道自己的计划全完了,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第二天清晨,刘成在大殿上审问王基和旧部。王基拒不认罪,大喊:“我为曹魏尽忠,何罪之有?”
刘成冷声道:“你为了一己私欲,想扰乱长安秩序,害百姓陷入战乱,这就是你的罪!朕判你斩首示众,其余旧部贬为庶民,发配西域屯田。”
王基被押下去时,还在大喊:“司马昭定会为我报仇!曹魏定会恢复江山!”
刘成看着被押回天牢的司马昭,沉声道:“把他关在最深处的牢房,加派十倍守卫,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高顺躬身应诺,心里却明白——曹魏残部并未彻底清除,只要司马昭还在,他们就不会放弃,这场隐患,还需要长久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