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的风带着点爽利,杂院的空地上摆开了长桌,列国手艺人的作品摆得满满当当。秦国漆匠做的食盒里盛着鲁国木匠雕的木碗,楚国竹编的篮子里装着赵国绣娘缝的布偶,阳光照在物件上,亮得像撒了层金粉,引得路过的人都停下脚。
“公孙先生,您看这技艺合展中不中?” 王二愣子用抹布擦着桌子,“昨儿个李掌柜从‘混味铺’端来些点心,列国的面粉做的,秦国的糜子糕、赵国的枣馍、楚国的米团,摆在这些物件里,看着就馋人。”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桌旁的架子上,剑鞘上的 “续” 字纹旁,新长出的 “合纹” 像朵花,把之前的纹路都裹在花瓣里。“这技艺融合得凑够百样物件才像样,” 他帮着摆展品,“阿柴刚从库房取了些新做的家伙,都是列国手艺混着做的,给大伙日常用正好。”
说话间,小石头抱着个漆木竹编盒跑过来,盒子是他跟着秦漆匠和楚竹匠学做的,上面的纹路竟和剑上的合纹一个样。“娃非要把两种本事合在一块儿,” 王二愣子媳妇拿着块软布跟在后头,“说这样做出来的东西,又好看又结实。”
小石头把盒子往剑旁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掉下来颗彩珠,落在盒子的接缝处,正好把微小的缝隙盖住,看着就像天生一体似的。
一、合展里的巧思
布置合展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物件往一块儿凑,秦国的漆器配鲁国的木座,楚国的竹器搭赵国的布套,木匠的刨子修修这个,绣娘的针线补补那个,转眼间,个个融合物件就成了,像天生就该长这样。
“这融合物件得掺着列国的手艺才中用,” 老漆匠用软布擦着个漆木盒,“秦国的漆活防水,楚国的竹编透气,鲁国的木雕好看,凑在一块儿装点心,不潮不霉还体面,就像咱这院里的日子,各有各的好才舒坦。”
公孙矩帮着贴标签,把燕国的木牌和韩国的竹牌拼在一起,上面写着 “秦漆楚竹合制”,牌子挂在物件上,风吹过的声响,竟和剑上的合纹节奏分毫不差。“您看这标签,” 他指着上面的字,“秦国的手艺显扎实,楚国的手艺显灵巧,鲁国的手艺显精细,配着来才周全。”
阿柴在旁边摆凳子,突然指着展品的影子:“师父,这物件的影子跟剑上的合纹对上了!”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不同物件的影子在地上连成花,秦国的漆影里裹着赵国的布影,楚国的竹影缠着齐国的木影,像把列国的技艺都织成了花。
“昨儿个试摆《日用合》展区的时候,” 李掌柜端着盘点心进来,“秦国的漆匠想给木盒全刷漆,楚国的竹匠说要留些竹编透气,最后各让一步,半漆半编,装糕点正好,连教书先生都夸会过日子。”
绣娘捧着个针线篮进来,里面是列国手艺合做的针线盒,秦国的漆盒身、鲁国的木抽屉、楚国的竹编盖,摆得整整齐齐。“这是给院里妇人用的,” 她往每个盒里放了些针线,“做的时候用了列国的巧思,秦国的严丝合缝、赵国的结实耐用、楚国的轻巧方便,混着做才得劲。”
小石头突然指着展区上方的灯笼,众人抬头,见灯光透过灯罩,在地上投出个 “合”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中间。
二、合用物件里的名堂
做合用物件的时候总有人搭把手,列国的材料在桌上铺开,秦国的漆料、赵国的木料、楚国的竹篾堆得像小山,师傅的手蘸一下这个,编一下那个,转眼间,件件合用物件都做得趁手,像天生就该这么用。
“这合用物件得混着做才中用,” 老竹匠用篾条编着盒底,“秦国的硬木做骨架,楚国的软篾做网面,鲁国的漆料刷边框,看着简单,其实藏着列国的巧劲。”
公孙矩帮着做木架,把齐国的硬木和燕国的软木拼在一起,做成可拆可装的架子,用手一掰就分开,合上又严丝合缝,像个会变戏法的玩具。“您看这架子,” 他指着上面的机关,“秦国的娃力气大,就得做难点的机关;楚国的娃手巧,得做精巧点的卡扣,凑在一块儿才好玩。”
货郎背着布包路过杂院,见里面热闹,掀帘进来:“俺从南边带了些小铜件,能给合用物件当配件,要不要试试?”
他把铜件装在木盒的搭扣上,秦国的漆木盒顿时添了三分灵气,关盒时 “咔嗒” 一声,又稳当又好听,连最淘气的孩子都爱惜着用。“这叫‘巧配合’,” 货郎举着木盒笑,“去年在魏国的集市,用这铜件做的合用物件,列国的主妇都抢着买,连宫里的嬷嬷都来订。”
公孙矩把剑放在合用物件旁,剑鞘上的水珠滴在木盒上,竟让散开的木纹慢慢聚成个圆,圆心处正好是秦漆楚竹合制的地方。
“这剑是真懂合用的,” 老木匠指着新纹,“知道咱今儿做的是《便民物》。”
正说着,教书先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本《列国艺合》,里面记着列国技艺融合的故事,秦国漆匠学竹编、鲁国木匠学漆活、楚国竹匠学刺绣都有,页边写满了批注。“这是给大伙找灵感的,” 先生指着故事,“得让他们知道,技艺融合的门道,跟列国的相处是一个理,取长补短才长久。”
三、合用物件进万家
合用物件分到各家那天,杂院的人提着篮子来领,列国的主妇围着桌子挑,秦国的婶子选了漆木竹编篮,楚国的姑娘挑了木架布套箱,赵国的媳妇抱了个针线盒,说说笑笑往家走,像过年分年货。
“今儿分的都是《过日子件》,”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个菜篮喊,“秦国的漆底防潮,鲁国的木帮结实,楚国的竹编透气,装菜装粮都中用,用着用着就离不了。”
公孙矩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看着众人领物件,旁边的小石头抱着自己做的漆木竹编盒,正跟着母亲往家走。“慢点跑,” 公孙矩帮孩子扶了扶盒子,“这物件越用越顺手,就像日子越过越和美。”
物件刚分到各家,夸赞声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的漆木盒刚装了点心,楚国的竹编篮就盛了蔬菜,列国的合用物件在各家各户派上用场,引得人心里舒坦。
“您看这搭配,” 隔壁的老太太端着个漆木碗出来,“碗是秦国的漆,可里面盛的是楚国的米,放在鲁国的木桌上,用着用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用到列国合做的 “百宝车” 时,秦国的汉子推着车去赶集,楚国的妇人往车里放了菜篮,鲁国的孩子坐在车斗里,车轴转得 “吱呀” 响,像在唱好日子。
“这合用物件暖的是咱过日子的心,” 李掌柜提着个工具箱说,“就像去年咱修村路,秦国的石匠铺石头,楚国的木匠做推车,鲁国的瓦匠填缝隙,各出本事才修得快。”
傍晚收工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家的漆木竹编盒跑向剑,刚跑到旁边,盒子突然和剑同时闪了闪,盒上的纹路和剑鞘上的合纹在夕阳下连成串,像条看不见的线。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雨天里的合用物件
处暑那天突降大雨,列国的人却没闲着,秦国的汉子用漆木竹编盒装了干粮,楚国的妇人用布套木架箱收了晾晒的衣物,赵国的孩子举着竹编漆柄伞在院里玩,雨点打在物件上,竟像在打鼓。
“这合用物件真抗用,” 王二愣子用漆木盒装着修房工具,“去年下雨的时候,也是这些物件,帮着列国的人收东西,淋着淋着就不慌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屋檐下,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合用物件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贴心,”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跟《礼记》里说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一个理,物件合用,人心也合,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村口的排水渠堵了,众人赶紧用列国的合用物件疏通 —— 秦国的漆木盒装沙子,楚国的竹编篮捞杂物,鲁国的木勺舀泥水,合用物件配合着,一会儿就通了,像早就练过的。
“这配合比单用哪国的物件都管用,” 瓦匠用木勺舀着水笑,“就像这合用物件,缺了哪国的手艺都不行,凑在一起才顶用。”
雨停时,众人发现杂院的积水里,映出个小小的 “合” 字,是用列国的合用物件拼的,秦国的漆木盒做笔画,楚国的竹编篮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脸上的水笑,“知道咱爱用合用物件。”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合用物件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添彩。”
五、岁月里的合用日子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做批新的合用物件,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漆匠调新漆,赵国的木匠选新料,楚国的竹匠编新篾,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刷子,学着给木盒刷漆。
“这新物件得叫‘合欢件’,” 王二愣子媳妇在物件上贴红福字,“不管哪国的手艺,合在一起做,都能让列国的日子更舒坦,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物件做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领,秦国的农户领了装种子的漆木盒,楚国的商贩拿了盛货物的竹编箱,鲁国的书生抱了放书本的木架盒,欢笑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村的人都来了。
“这叫物尽其用,” 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地里的庄稼,有的打粮,有的喂牲口,有的当柴烧,各有用场才丰收,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院里比谁的合用物件巧,秦国的娃展示漆木盒的防潮,楚国的娃炫耀竹编篮的透气,燕国的小石头演示木盒的机关,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院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院墙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合用物件都刻在上面,秦国的漆木盒、楚国的竹编篮、鲁国的木架箱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手艺人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合” 字旁边又多了道 “暖” 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漆料的温润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日子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用漆木盒盛东西,有人在用竹编篮买菜,有人在用木架箱放衣物,列国的合用物件混在各家的日子里,像朵朵盛开的花。“因为日子就是由这些合用物件串起来的啊,” 他说,“你用漆盒,我用竹篮,你用木架,我用布套,用着用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手艺,只记得日子过得暖乎乎。”
后来,这些合用物件成了村里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手艺融合的物件出现,院墙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附页里写:“所谓和美,不过是把各家的手艺融在物件里,你出漆,我出木,你编竹,我缝布,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暖日子。”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院墙边,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日子图。有人说这剑吸了日子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暖意;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暖意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用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暖日子,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