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坊市那宛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穹顶之下,陆青阳犹如一只蹲伏的猎豹,蹲在青玉摊位前,他那如同青葱般的指尖,轻轻地捻着半块星髓结晶,在日光的映照下,不断地翻转着,
仿佛在摆弄着一件稀世珍宝:“掌柜的,这可是从古妖遗蜕里挖出来的宝贝啊,其价值少说也得五十方灵石!”摊主那山羊须上沾着斑驳的茶渍,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他嗤笑着,甩出三枚锈蚀的铜钱,那铜钱在空中划过,仿佛是三道破旧的音符:“三枚青蚨钱,爱要不要!”
“冷仙子你看……”陆青阳转头,正要拉人作证,却见冷月寒那腰间的广寒令,犹如一轮冷月,泛起丝丝冰霜,太阴戮魂轮在她的掌心嗡嗡作响,仿佛是一头被唤醒的巨兽。“天霜阁急召。”冷月寒广袖翻涌间,仿佛是一片冰雪的海洋,凝出一面冰鉴,镜中映出宗门禁地崩塌的雪山,那雪山如同被巨人撕裂的画布,
“七日内若未归,冰魄簪会自行飞返。”说罢,她如同一阵寒风,甩出三枚封印着极寒之气的玉简,那玉简如同三颗冰冷的星辰,闪烁着寒光,“此物可镇压噬魂咒印。”
苏媚娘那九尾如同九条灵动的蛇,缠住了正要溜走的黑市掮客,焚天绫如同一条燃烧的火龙,卷着个鎏金储物镯抛来:“青丘祖地狐火暴动,姐姐得回去教教那些小崽子……”她的尾尖金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渗出的血珠带着狐族的咒印,仿佛是一颗颗燃烧的火焰,“小郎君若敢私吞拍卖所得——”
\"哪能呢!\"陆青阳接住储物镯,铜钱剑已挑开锁扣,\"哟,北冥寒铁、赤火精金...苏姐姐这是把家底都给了我?\"
话音未落,两道倩影已化作流光消散在天际。陆青阳掂了掂储物镯,转身撞上个捧着丹炉的白胖修士,炉中紫火突然暴涨:\"道友这星髓结晶,换不换九转还魂丹?\"
\"十瓶!\"陆青阳竖起三根手指,\"外加三十方灵石。\"
\"你当这是糖丸?\"丹修肉疼地摸出个玉匣,\"三瓶,再搭个消息——星穹商会的黑旗舰队,半刻前进了归墟海眼。\"
讨价还价声被突如其来的龙吟打断。东市腾起百丈水雾,玄衫少年驾着条残缺的青铜龙傀撞翻七八个摊位,龙爪上还勾着半截星纹锁链:\"让开!这傀儡失控了!\"
陆青阳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那锁链的纹路,竟然与古妖遗蜕如出一辙!铜钱剑如灵动的蛇儿般挑起摊位上的辟火符,然后猛地甩向龙目。
符箓在触及青铜的瞬间,混沌青莲如同一朵神秘的花朵,在龙首处骤然绽放:“小兄弟,这傀儡我出二十方灵石!”“你疯了吧?”少年心急如焚,连忙掐动法诀,龙尾如狂风般扫塌了半座茶楼,“这可是北辰世家的——”“三十方!”陆青阳手掌翻飞,如拍碎一只脆弱的蝴蝶般拍碎了袭来的龙爪,青莲的根须则顺着裂缝,如狡兔般钻入了傀儡的核心,“再加个条件,带我去见你们家的长辈。
”茶楼的废墟中,突然射出七道如流星般璀璨的星芒,一位戴着半张玄铁面具的老者,如同从虚空中踏出的仙人一般,踏空而来:“何方宵小,竟敢动我北辰家……”话音未落,戛然而止,老者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青莲吞噬的星纹锁链,袖中的罗盘突然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炸成了无数粉末。“噬魂宗的星髓刻印。”陆青阳一脚踹开仍在抽搐的龙傀,指尖轻捻着一缕如幽灵般幽蓝的星火,“这傀儡是在归墟中浸泡过的吧?”坊市的西侧,突然传来一阵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七十二盏琉璃灯如同被惊扰的蜂群,齐齐转向。
某间当铺中,突然腾起一道如血柱般冲天的光芒,掌柜抱着裂开的镇店鼎,如丧家之犬般夺门而出:“劫道的来了!星穹商会要强收阴阳泉图!”
陆青阳闪身截住滚落的鼎耳,饕餮道纹顺着鼎身裂缝蔓延:\"老头,这碎片抵茶楼修缮费如何?\"掌心暗吐劲力,鼎耳内侧的北斗星纹与怀中星图悄然重合。
\"拦住那小子!\"当铺里冲出三个黑袍修士,眉心星纹与冷月寒此前击杀的探子如出一辙。领头者祭出方血色阵盘,坊市地砖突然翻涌如浪,千百道丧魂锁破土而出。
北辰家的玄衫少年突然甩出把青铜伞,伞骨展开时竟化出十二重禁制:\"这是我北辰玄机伞,暂借你抵债!\"转身拽着老者跃上残破龙傀,\"三叔公快走,血炼大阵要成了!\"
陆青阳手持雨伞,如同一颗流星般疾驰而去,撞碎了三道坚固的锁链,青莲根须如同灵蛇一般,迅速扎入阵盘的裂缝之中:“丹修!你的九转还魂丹呢?”“接着!”白胖修士如同一颗炮弹般甩出玉瓶,丹药在半空中如烟花般炸裂,化作一团浓郁的紫雾。
吸入雾气的丧魂锁仿佛被抽走了筋骨,突然变得柔软无比,被铜钱剑挑起的星火如熔岩般将其熔成铁汁。当铺深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钟鸣,镇魂鼎的残片如同被惊扰的飞鸟,突然朝着黑市的方向疾驰而去。“北冥冰髓的气息……”陆青阳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撕裂了自己的袖口,青铜命格表面的星瞳如同燃烧的火焰,怒睁着。
命格触及鼎片的刹那,整座坊市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翻转过来,青石板如同破碎的星辰,化作漫天的星屑,露出底下咆哮的归墟漩涡。北辰老者如同被惊扰的猛虎,突然捏碎了玉珏,玄机伞如同一轮耀眼的太阳,爆出万丈青光:“小子!这是星穹商会的偷天换日阵!”罗盘碎片在他的掌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凝成一根锋利的指针,直直地指向漩涡中心浮沉的青铜棺椁,“那才是真正的阵眼!”
陆青阳如翩翩公子般潇洒地甩出储物镯里的赤火精金,铜钱剑如同一条金龙,裹挟着璀璨的金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入棺椁缝隙:“丹修铸火!少年控傀!老头破阵!”青莲根须犹如一条条灵动的青蛇,顺着剑身疯狂生长,紧紧缠住棺中喷涌而出的玄黄母气,“三位,这母气精粹可分你们三成!”“我要五成!”
丹修如同一位高傲的仙人,祭出紫金丹炉,“还得加上棺椁里的《黄庭药典》!”“北辰家要那截锁链!”少年则如一位神秘的操控者,操控着龙傀如饿虎扑食般咬住棺盖。“成交!”陆青阳如同一位绝世高手,踹开棺盖的瞬间,混沌青莲如同一只受惊的凤凰,突然收拢成骨甲。棺中迸射的星髓仿佛点点繁星,凝成渡厄舟虚影,舟底赫然印着星穹商会的黑旗标志。坊市崩塌的轰鸣声如同一曲悲壮的交响乐,陆青阳将阴阳泉图如天女散花般拓印三份甩给众人:“三个月后北冥再见!”
他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踏着渡厄舟残影冲天而起时,谁也没注意到他袖中藏着半块染血的广寒玉佩——那是在苏媚娘撕裂虚空时,从她尾尖金铃掉落的物件。海风卷着细雪如同顽皮的孩子,掠过北冥海岸时,陆青阳如同一位优雅的艺术家,摩挲着玉佩上的霜纹轻笑:“广寒宫大长老...这利息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