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居住的楼房,在小区中显得格外平凡无奇。
它的外墙被涂成了米黄色,但由于岁月的侵蚀,颜色已经略显斑驳,墙皮也有好几处剥落,就像一块块难看的疮疤。
这座楼前后都是一模一样的建筑,整齐地排列着,透露出一种乏味和单调。
我家位于三楼,房间的布置十分简单。
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以及一张位于房间中央的床,这便是我卧室的全部家具。
房间里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淡绿色的窗帘挂在两边,像两片轻柔的绿叶。
还有一面白色的纱帘,它在白天阻挡着刺眼的阳光,给房间带来一丝柔和的光线。
每当夜晚写完作业后,我总是喜欢趴在房间的窗口,静静地欣赏窗外的世界。
窗户的铝合金边框已经有些年头了,轻轻一推,便会发出“嘎吱”的响声。
窗户一旦打开,风就会毫无阻碍地吹进来,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温柔地抚过我的脸颊,让我感到无比的惬意。
从我的窗口望出去,正对着对面的楼房。
中间只隔着一条窄窄的绿化带和一条小路,视线可以毫无遮挡地看到对面二楼的家。
夜晚,只有我一个人偷偷地凝视着对面楼别人的家,观察着里面的人都在忙碌些什么。
这已经成为了我在无聊时刻的一个小小的乐趣。
对面二楼的布局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目了然,只要平日里她家没有拉紧窗帘,我就能够透过她家的厨房窗户,毫无阻碍地看到客厅里的一切。
客厅的装修风格简约朴素,墙壁呈现出微黄的色调,吊灯上的白炽灯散发出昏黄而刺目的光芒,将屋内的场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家布置得简单而温馨,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柔软的沙发,上面铺着一块淡蓝色的毛毯。
这里住着一个单身女人,她的生活似乎总是那么平静而单调。
从外表看,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孤独。
在被我偷偷观察的每一天晚上,总会看到她。
每当她回到家,便会换上一身宽松的浅色睡衣,然后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蜷缩在沙发里,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平日里,很少有人能看到有别人与她一同出入,她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多的社交活动。
然而,在周末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那时,偶尔可以看到她的亲戚或者朋友前来拜访,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丝短暂的热闹。
一天晚上,时针悄然地指向了九点多,我刚刚完成了作业,像往常一样,又习惯性地趴在窗口,享受着夜晚的微风拂面。
然而,就在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二楼的客厅时,我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
在那白炽灯惨白的光晕铺满的客厅里,那家的女主人正静静地趴在沙发上。
她的身形显得异常瘦弱,脊背微微弓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她的双脚自然地垂落在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似乎想要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
我注意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那细微的动作让我意识到她可能正在掩面抽泣。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贴在她那满是泪痕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憔悴。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光头男人从卧室的方向缓缓走了出来。
我心中一紧,连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缩到了窗子的一角,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趴在窗台上,继续偷瞄着对面二楼房内的这一幕,生怕被他发现。
我一边紧张地观察着那个男人,一边在脑海里飞速地回忆着,但是无论怎么想,我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光头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形堪称壮硕,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左右,肩膀宽阔厚实,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由于衣服过于紧绷,几乎快要被他那粗壮的身材撑开了。
他那粗壮如树干的胳膊上,肌肉一块一块地隆起,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常年暴晒后的古铜色,而且上面布满了或深或浅、形状各异的陈旧疤痕。
有的疤痕细长如蚯蚓,有的则扭曲似蜈蚣,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可怖。
再看他那光秃的脑袋,泛着冷硬的光,就像一颗铮亮的炮弹。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顶上还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脑后的浅浅凹痕,仿佛是被利刃划过留下的印记,这道凹痕让他的面容看起来越发凶狠。
他手上正拿着长长的一根木杆子,表面光滑,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仔细一看,像是一节断裂掉一端的拖把杆。
只见那男人紧握着木杆,脚步沉重地朝女人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板似乎都在微微震动。
我惊得瞬间捂住嘴巴,心脏在胸腔里开始剧烈跳动。
突然间,男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猛地挥动起手中的木杆,狠狠地砸向女人的大腿处。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异常突兀和刺耳。
女人遭受如此重击,剧痛瞬间袭来,她的身体像触电般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迅速蜷缩成一团,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疼痛。
然而,这只是徒劳,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闷哼。
直到这时,我才模模糊糊地看到,女人的嘴巴竟然被胶带紧紧地封住了,这使得她根本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
而那个男人,似乎完全没有要停止施暴的意思,他高高举起木杆,准备再次挥向女人。
就在这时,男人的动作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顿下来。
他的身体僵在原地,手中的木杆也悬在半空中,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窗户的方向。
他的眼睛瞪得浑圆,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黑暗,直直地射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赶忙缩回了身子。
男人已经像一阵狂风一样转身,恶狠狠地一把拉紧了窗帘。
那窗帘在他的粗暴拉扯下剧烈地晃动着,仿佛也在恐惧地颤抖。
我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在窗口多待一秒,生怕被那个凶狠的男人发现。
转身之后,脚步踉跄地朝着客厅狂奔而去。
我结结巴巴地向家人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声音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变得颤抖不已。
家人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立刻决定匿名报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觉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终于,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一辆警车缓缓地停在了隔壁楼的楼下。
红蓝相间的警灯在黑夜中闪烁着,显得格外刺眼,也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两名警察迅速地下了车,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们快步走上楼去,我站在自家的窗口,紧张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着窗帘的二楼窗户。
然而,那窗帘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屋内的一切都遮挡得严严实实,我根本无法看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在窗口焦急地等待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警察能够顺利地解决这件事情。
不多时警察下楼了,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
但是,当我看到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施暴的男子时,我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
警察离开后,我依然站在窗口,久久地凝视着那栋楼的二楼。
突然,窗帘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扯开,那窗帘被扯得几乎要脱离轨道,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蹲下身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那个男人发现我在偷看。
虽然我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我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一定是满脸怒容,在这黑暗的夜晚里,他的面容或许会显得格外狰狞。
妈妈一脸担忧地嘱咐我,不要再在窗口看了,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如我所见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那我也会有危险。
然而我没听她的,年少的我,总是天不怕地不怕。
依旧会时不时在晚上写完作业后,走到窗边吹着风看着外面的夜色。
那家的窗帘却再也没有完全打开过,只能从影影绰绰的光影中,看到有人在来回走动。
那模糊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晃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勾起了我对那家莫名的好奇,像是一种邪恶的、如同 “偷窥和好奇害死猫” 般的执着。
直到开始放暑假,我的噩梦也悄然降临。
妈妈为我报名了一个补习班,这个补习班规模相当小,学生人数非常有限,算上我在内总共只有六个。
正因如此,这里能够提供一对一的教学环境,甚至老师还可以根据学生的需求到学生家里进行补课。
当我第一天来到这个补习班时,心情格外愉悦。
那间狭小的补习教室里,我兴高采烈地与其他几个学生聊得热火朝天。
教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学习资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知识的海洋中。
没过多久,补习班的老师便走了进来。
这位老师的身材异常魁梧,身高将近一米九,宛如一堵移动的墙,将门口的光线都遮挡了大半。
他身着一件宽松的深蓝色衬衫,然而即便如此,那壮硕的身材依然难以掩饰。
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结实手臂,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下身则是一条熨烫得笔直的黑色长裤,配上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整个人显得既庄重又威严。
他有着一头极为浓密的头发,黑得发亮,发丝根根分明,像是精心打理过的艺术品,发型时髦而规整,两鬓的头发修剪得整整齐齐。
他的脸庞线条硬朗,犹如刀刻斧凿一般,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总是带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意。
可那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深邃幽远,让人难以捉摸其中情绪。
上课时我习惯性地盯着老师,一边盯着他的嘴型,一边脑子开始开小差。
教室里闷热,老旧的风扇在头顶嘎吱嘎吱地转着,送来的风都是温热的。
我越来越觉得他的头发有些浓密得不太自然,像是戴了顶假发。
再看他的脸,五官硬朗,眼神深邃,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补习班学习了一周后,终于轮到我进行一对一补课了。
当我把自己家的地址写给老师时,我注意到他的神情微微一愣,原本温和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
他抬起头,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我写的地址,仿佛在确认什么。
尽管他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询问,只是平静地告诉我,明天他会准时来我家给我补习。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却未能驱散空气中的闷热。
母亲一早便出门工作了,出门前还反复叮嘱我要好好学习,等老师来了要礼貌相待。
我洗漱完毕,坐在书桌前,拿出学习资料,静静地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然而,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莫名地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感让我坐立不安。
我不自觉地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向外张望着。
忽然,我看到补习老师从对面楼的单元门走了出来。
他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头发依然浓密。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我与他的视线交汇,他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似乎包含着某种深意。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眼神竟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我有些觉得奇怪,老师竟然住得离我这么近,却怎么也没想到老师会跟那家二楼有什么关系。
门铃突然响起,那清脆的铃声在原本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穿透墙壁一般。
我有些迟疑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门口,手心里微微出汗。
当我轻轻打开家门时,补习老师那一头浓密的头发首先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的发丝整齐地梳理着,看起来十分精神。
我赶忙微笑着邀请老师进入屋内,并快步走到厨房去给他倒了杯水。
水杯是玻璃的,透明而光滑,在我微微颤抖的手中轻轻晃动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摔碎。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水杯端到客厅,放在老师面前的茶几上。
补习开始后,老师的态度非常认真,他专注地看着我做的题目,不时用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为我讲解。
每当我犯了错误,他会微微皱眉,但似乎并不会生气,而是耐心地指出我的问题所在。
在他的讲解下,我渐渐放下了紧张的心情,开始全神贯注地做题。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以及老师偶尔发出的轻微讲解声。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学习中的时候,补习老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说他家有一本特别好的习题册,非常适合我做一下,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他家取。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于是,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我缓缓站起身来,跟着老师一起走出家门,朝着对面的楼走去。
楼道里弥漫着丝丝凉意,与外面酷热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每一步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跳愈发加快。
老师的步伐在我熟悉的那家二楼门户前戛然而止。
那扇门是暗红色的,上面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露出了斑驳的底色。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想要找个借口转身离开,但已经太晚了,老师迅速伸出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钳住了我的胳膊。
无论我怎样挣扎,他的手都如同钢铁一般坚固,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被他硬生生地拖进了房间里,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此刻,我正站在我常常夜晚偷看的那家二楼的家中。
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客厅里一片狼藉,家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让我寒毛直竖。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拼命地向后挣脱,想要打开房门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老师那钳住我手腕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反而越捏越紧,我的手腕被捏得生疼。
男人从一旁拿到一块毛巾,毛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口中,我的嘴巴此刻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响。
我眼看着这个男人在我面前,用另一只手扯下了头上那浓密的头发,瞬间,光滑的头顶展现在我的面前,头皮上还有有一道浅浅的凹痕。
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地狱。
他将我拖拽进一间里面的卧室,卧室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声音刺耳。
他一把将我推进去,然后狠狠关上了门。
我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吃痛地呜咽了一会,才缓缓抬头看向这间卧室。
这间卧室没有窗,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将我包裹,只有门缝投进的些许光线,在地上形成一道细长的亮痕。
我在卧室的角落隐隐约约看到一双脚,脚瘦骨嶙峋,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我吓得迅速躲到一边,眼睛死死盯着那双脚。
那双脚的主人感觉到我的存在,动了动,我才稍微安心。
赶忙靠近想要看看是谁,没有意外的,正是这家的女主人,也是那天我在自家窗口看到被施暴的女人。
此时她遍体鳞伤,身形已经消瘦得脸都凹陷进去了,颧骨高高凸起,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新伤叠着旧伤,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有青紫的瘀伤,还有一些伤口还在渗着血水。
我感觉她的气息很是微弱,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想起自己的口袋里有块没吃完的巧克力,此时没有别的办法,我拿出巧克力扶起那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送到女人嘴边。
女人吃力地舔食着,慢慢地似乎有了些说话的力气。
“你,你怎么会到这来,孩子?” 女人微弱的声音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是我的补习老师,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又差点哭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女人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绝望,“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是个疯子。”
正说着,门外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上。
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声音低沉而含混,听不清在说什么。
女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用尽全力将我往角落里推,示意我躲起来。
我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心脏狂跳,感觉要冲破胸膛。
门 “吱呀” 一声被打开,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恐怖。
他径直走向女人,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扯,女人疼得发出微弱的叫声。
男人一边用绳子捆绑女人,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突然,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我藏身的角落。
他的动作异常迅速,就像一头被惊扰的野兽,瞬间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凶狠的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让我不寒而栗。
我被他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紧紧地贴在墙角,希望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这显然无济于事。
男人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随着他的脚步震动。
“偷窥好玩嘛?”
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戏谑的口气,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幽默。
我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连发出声音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男人快要走到我面前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人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显然对这不合时宜的打扰感到非常不满。
他转身走出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听到男人走到门口,大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男人骂了一句,显然对这个打扰他的快递员很不耐烦。
接着,我听到他打开了门。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男人的叫嚷声和另外两个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是重物摔倒的声音。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靠近那扇门,我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屏气凝神,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生怕那扇门会突然被撞开,暴露出我这个偷听者。
打斗声持续了大概一刻钟,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警察同志,我们控制住他了,你们快来!”
听到这句话,我如释重负,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困惑。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我看到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一个箭步冲到了女人身边,然后转头看着我。
“你没事吧?”其中一个人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经过一番解释,我才得知这两个人是那个女人的家人,女人失踪多日,他们一直在四处寻找。
之前来过女人的家,却发现开门的是一个自称是女人男朋友的男人。
那个男人对女人的家人一番花言巧语,试图让他们相信女人一切安好。
但女人的家人显然并不相信他,于是报了警,并直接上门制服了那个男人。
不多会儿,警察赶到了现场。
他们迅速将男人带走,同时将女人送往医院进行救治。
看着这一切,我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但留下的却是深深的震撼和后怕。
尽管我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这段恐怖的经历却在我的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每当夜晚来临,当我望向那扇曾经充满恐惧的窗户时,我的身体依然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一段恐怖的经历,如同噩梦一般,永远地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成为了我一生都无法摆脱的阴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似乎逐渐回归正轨。
我努力调整自己,试图忘掉那段可怕的过往。
对面二楼女人的家,也再也没有在夜晚时亮起灯。
我想她已经恢复身体并搬离了那里。
然而,某天放学回家,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形,那走路的姿态,竟与被抓走的光头男人极为相似。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却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