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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平洋的黎明,来得静悄悄,却又无比盛大。

天光尚未刺破深蓝色的天鹅绒幕布,只在海平线尽头,渲染开一抹极其淡雅的、如同初生蔷薇般的粉金色。万籁俱寂,唯有永不知疲倦的潮汐,一遍遍吟唱着亘古的歌谣,声音轻柔,像情人间的呢喃,冲刷着这片纯白无瑕的私人沙滩。

“荆棘玫瑰庄园”——这是罗云熙为这座岛屿改的名字,也是他送给白露的,最终极的、安宁的囚笼。在这里,他们不再是游走于刀尖的女企业家和港圈太子爷,不再是背负着宿命与罪孽的“红玫瑰”与“羲”,他们只是白露和罗云熙,一对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终于得以喘息,拥抱平凡的……爱人。

主卧面向大海的落地窗被完全打开,海风带着微咸的湿润气息,轻拂过垂落的白色纱幔。白露是在这片温柔的涛声中醒来的。身侧,罗云熙依旧沉睡着,手臂占有性地环在她的腰间,呼吸均匀绵长。他睡颜沉静,褪去了平日所有的锋芒与算计,金丝眼镜被妥帖地放在床头柜上,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唯有左侧太阳穴延伸至发际线那处,即便在修复手术后痕迹极淡,却依旧能看出的、形似火焰的暗红胎记,无声诉说着他过往那些不为人知的惊心动魄。

白露没有惊动他,只是极轻极缓地,将自己的身体从他温暖的怀抱中挪出来。她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原木地板上,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溜出了卧室。

凌晨的沙滩,带着一夜沉淀下来的凉意。细软的白沙如同绵密的糖粉,包裹着她的脚趾。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长及脚踝,海风拂过,勾勒出她曼妙却不失力量感的曲线。酒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发梢被晨露微微打湿。

她一步步走向大海,任由微凉的海水漫过脚踝,小腿,直至膝盖。丝绸裙摆被浸湿,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她闭上眼,深深呼吸着这无比洁净、自由的空气,胸腔间那颗健康有力的心脏,沉稳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名字——云熙。

远处,一轮红日终于挣脱了海平面的束缚,跃然而出。刹那间,万丈金光泼洒下来,将整个海面染成一片流动的金色熔岩。天空的色彩层次丰富得如同打翻了画家的调色盘,从粉金到橘红,再到湛蓝。

也就在这晨曦之光最盛的时刻,一道轻微得几乎被潮声掩盖的快门声,在她身后极近处响起。

白露猛地转身。

只见罗云熙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平坦的胸膛。下身是一条简单的深色泳裤,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他手里举着一台徕卡相机,镜头正对着她。

不,更准确地说,是对着她因转身而微微侧露的后背。

她那光滑白皙的背部肌肤上,纹着一幅精致的、墨色的图案——缠绕的荆棘,簇拥着一朵恣意绽放的玫瑰。这是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公海爆炸后,她痊愈过程中,他陪着她去纹的。他说:“过去的每一道伤,都是荆棘,而你是我的玫瑰。从此,它们缠绕共生,再也无法分离。”

晨光勾勒着他清隽的侧脸,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爱恋,以及一丝得逞后的、孩子气的狡黠。

白露的脸颊在晨曦中微微泛红,不知是羞是恼。她弯腰,迅速从脚边的海水中捞起一个前一天被冲上岸的、比拳头略大的绿色椰子,动作流畅而带着几分“匪气”,精准地朝他掷去!

“罗总这是职业病又犯了?偷拍上瘾?”她挑眉,语气里带着久违的、明艳的挑衅,如同他们初遇时那般,“再敢偷拍,信不信我立刻联系路透社,明早头条就是——《惊!昔日港圈太子爷隐居荒岛,竟惨遭女流氓持续性骚扰》?”

椰子自然没砸中他,被他轻松侧身避开,“噗通”一声落在他身后的浅水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罗云熙也不去捡,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带着晨起的沙哑,性感得无可救药。他放下相机,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海水漫过他的脚踝,小腿。他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让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混合着淡淡药香(体内余毒未清,仍需调理)和他本身独特冷檀气息的味道。

“女流氓?”他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戏谑的钩子,“夫人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精准。”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白露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那紧身的泳裤口袋上,那里确实勾勒出一个小小方方的轮廓——摸出一个小巧的、冒着丝丝寒气的透明保鲜盒。盒子里,是几颗剥好了的、晶莹剔透如白玉般的荔枝果肉,冰镇得恰到好处。

他没有递到她手里,而是俯下身,单膝随意地点跪在湿润的沙滩上,仿佛骑士向他的女王行礼。他打开盒子,用指尖捻起一颗冰凉的荔枝肉,然后,那只手没有伸向她的唇,而是轻轻贴上了她因为踩水而微凉的脚踝。

冰凉清甜的触感,与他指尖的温热形成奇异的对比,激得白露轻轻一颤。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凝视着她。阳光在他身后,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夫人,”他开口,声音被海风揉碎,又清晰地送入她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玩了这么久,该补充胶原蛋白了。”

脚踝处,荔枝的清甜果香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而他指尖的温度,却比那冰镇的果肉更灼人。

白露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像是被浸透在了温热的蜂蜜里,软得一塌糊涂。所有强装出来的“匪气”瞬间消散无踪。她看着他跪在沙滩上,仰头望着自己的样子,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星辰大海与自己的眼睛,忽然觉得,过往所有的荆棘之路,所有的痛苦挣扎,都是为了抵达此刻的圆满。

她没有抽回脚,反而微微抬起,用脚尖轻轻蹭了蹭他跪在沙滩上的膝盖,带着点娇蛮,又满是依赖。

“罗云熙,”她叫他的名字,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刚睡醒不久的慵懒,“你起来。”

他依言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为她挡住了部分有些刺眼的阳光。他将那颗荔枝肉递到她的唇边。

白露张口含住。冰凉的、甜润的汁液在口中爆开,驱散了最后一丝晨起的慵懒。她满足地眯起眼,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甜吗?”他问,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瓣。

“甜。”她点头,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那里,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与她胸腔里的那颗,频率一致,“不过,没你这里甜。”

罗云熙眸色一深,握住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指,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他的吻顺着她的手臂,一路蜿蜒向上,最终落在她因含着荔枝而微微鼓起的脸颊上。

“那……再尝尝别的?”他声音低沉,带着诱惑的意味。

“嗯?”白露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温柔地撬开她的齿关,分享着那份清甜,也掠夺着她的呼吸。

海鸥在远处盘旋鸣叫,朝阳彻底升空,将两人的身影紧紧依偎的轮廓,清晰地投射在金色的沙滩上。浪花卷着那个被遗忘了的椰子,轻轻拍打着岸边,仿佛在为这个甜蜜的清晨,奏响轻柔的伴奏。

他吻得极尽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荔枝的清甜在彼此唇齿间交融,混合着海风的咸涩与他身上独有的冷檀气息,酿成一种令人沉溺的、名为“罗云熙”的毒药。白露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微湿的亚麻衬衫布料中。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紊乱,镜片后的眼眸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补充够了?”他哑声问,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白露嗔怪地瞪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却尽是风情:“罗总这补充方式,未免太过霸道。”

“还有更霸道的,夫人想试试吗?”他低笑,作势又要吻下来。

白露笑着推开他,赤脚踩在沙滩上往后跑了几步,裙摆飞扬,酒红色的发丝在晨光中划出亮丽的弧线。“想得美!我饿了,回去吃早餐!”

看着她难得流露出的、如同少女般的娇憨姿态,罗云熙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弯腰捡起那个被她扔过来的椰子,又拿起相机,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沙滩上留下两串清晰的脚印,一串小巧灵动,一串沉稳有力,紧紧相依,一直延伸到庄园主宅的方向。

“荆棘玫瑰庄园”的主宅并非传统的奢华别墅,而是一座极具现代感与自然融合的建筑。大量的玻璃、原木和白色石材构建出开阔通透的空间,无论身处哪个角落,都能将无敌的海景尽收眼底。

早餐被安排在面朝大海的露天平台上。手工编织的藤编餐桌椅上放着柔软的亚麻靠垫,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中央摆着一只水晶花瓶,里面插着几支还带着晨露的、鲜红欲滴的玫瑰——是庄园玻璃花房里今早刚摘的。

厨师是罗云熙从意大利一个小镇高薪“挖”来的,擅长用最新鲜的本地食材制作地中海风味料理。此刻,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烤得恰到好处的全麦面包,搭配庄园自产的百香果酱;色彩缤纷的蔬菜沙拉,淋着特级初榨橄榄油和巴萨米克醋;还有煎得喷香的鳕鱼排,以及两杯冒着热气的瑰夏咖啡。

白露先去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白色棉质长裙走出来时,罗云熙已经坐在桌边,正低头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手边放着一杯清水和每日需要服用的药片。阳光透过平台的遮阳伞,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静而美好。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拿过他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罗云熙从平板屏幕上抬起头,看向她。沐浴后的她皮肤透着健康的粉晕,带着清新的柑橘香气,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比平日里锋芒毕露的样子,多了几分柔美和居家感。

“看什么?”白露拿起刀叉,开始享用她的鳕鱼排。

“看你。”他答得理所当然,顺手将平板锁屏,放到一边,显然眼前的“风景”比任何财经动态都更具吸引力。

白露脸微热,叉起一块鳕鱼递到他嘴边:“尝尝?味道不错。”

他就着她的手吃掉,慢条斯理地咀嚼,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嗯,是不错。不过……”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暧昧,“不如夫人美味。”

“罗云熙!”白露耳根都红了,拿起手边的餐巾作势要打他。

他笑着抬手格挡,手腕上那串沉香木佛珠滑落,与桌面轻轻碰撞,发出温润的声响。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那佛珠上,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这串佛珠,承载了太多过往。家族的秘密,母亲的遗物,身份的谜团,以及他们之间最初的联系与最终的救赎。如今,它安静地缠绕在他腕间,不再有沉重的背负,只余下历经沧桑后的平和与守护。

白露放下餐巾,伸手过去,指尖轻轻触碰那温润的木珠。“还习惯吗?”她问。他体内的毒素虽已控制,但并未根除,仍需长期调理,这佛珠似乎也成了他身体状况的一种无声昭示。

罗云熙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有夫人在身边,什么都习惯。”他语气轻松,带着安抚的意味,“倒是你,心脏……还好吗?”

他问的是她移植了他的心脏之后,是否有任何排异或不适。尽管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各项指标都趋于稳定,但他始终悬着一份心。

白露将他的手拉过来,轻轻贴在自己左侧胸口,隔着薄薄的棉质长裙,让他感受那沉稳有力的跳动。

“听见了吗?”她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它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因为它知道,它现在承载着两个人的生命和……所有的爱。”

掌心下,是她心脏的搏动,一下,又一下,稳健而充满生命力。那是他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停止跳动后,在她的身体里获得了新生,继续为他们两个人而跳动。

罗云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复杂而深沉的情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紧手掌,更用力地感受着那份生命的律动,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彼此真实的存在。

早餐在一种温馨而缱绻的氛围中继续。两人偶尔交谈几句,关于咖啡的口感,关于下午想去哪里散步,关于晚上想看什么电影……都是些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小事,却充满了寻常夫妻般的烟火气,这是他们曾经在枪林弹雨和商海沉浮中,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吃完早餐,罗云熙接过佣人递来的药和水,面不改色地服下。白露看着他吞咽的动作,心头微微一紧。她知道,那场爆炸和多年的毒素侵蚀,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逆的损伤,他的身体远比看起来要脆弱。这也是他决定彻底退出前台,将商业帝国交给职业经理人团队,与她隐居于此的重要原因之一。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

罗云熙握住她忙碌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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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带她去个地方”,并没有用车,而是牵着她的手,沿着一条隐藏在茂密热带植物丛中的小径,慢慢往岛屿地势稍高的一面走去。

小径由天然的碎石铺就,两旁是肆意生长的天堂鸟、巨大的龟背竹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洒下细碎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香。鸟鸣声清脆悦耳,偶尔有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然飞过。

“你这岛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白露任由他牵着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座岛被他买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她虽然来了三个月,但很多地方还没探索过。

“很多。”罗云熙卖着关子,侧头看她,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闪着光,“足够我们用一辈子,慢慢发现。”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小径的尽头,是一片面向广阔太平洋的悬崖。悬崖边缘,用透明的强化玻璃围栏围着,既保证了安全,又丝毫不影响视野。而最令人惊叹的,是悬崖顶端,竟然建有一座小巧精致的玻璃花房!

花房通体由玻璃构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颗镶嵌在绿色绒布上的巨大钻石。走进去,里面温度湿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与外面的热带气候截然不同。花房里没有种植常见的热带花卉,而是满室的……白玫瑰。

纯白的、含苞待放的、热烈盛开的……各种各样的白玫瑰,如同雪的精灵,汇聚成一片纯净无瑕的海洋。空气中流淌着清冽悠远的玫瑰香气,沁人心脾。

白露愣住了。她喜欢玫瑰,尤其是红玫瑰,那是她明艳、强势外表的象征。但她从未对白玫瑰表现出特别的偏爱。

“这是……”她疑惑地看向罗云熙。

罗云熙走到一丛开得最盛的白玫瑰前,指尖轻轻拂过那洁白的花瓣。“白玫瑰,代表纯洁、天真、我足以与你相配。”他转过身,目光沉静而深情地凝视着她,“露露,过去的我们,身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色、阴谋和不得已。那些红,是我们的保护色,也是我们的枷锁。”

他走向她,一步一步,踏在光滑的玻璃地板上,声音清晰而坚定:“在这里,在我们以后的人生里,我希望你只是白露,纯粹的,自由的,被珍视的,如同这些白玫瑰。而我,”他停在她面前,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动作带着无限的怜惜,“会努力洗尽铅华,让自己‘足以与你相配’。”

白露的心,被这番话语狠狠击中。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运筹帷幄、矜贵隐忍,甚至带着几分偏执疯狂的男人,此刻用最笨拙又最真诚的方式,向她展示着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记得她所有的强悍,也懂得她深藏心底的脆弱与对纯粹安宁的渴望。

她鼻尖微酸,上前一步,投入他的怀抱,将脸深深埋在他带着淡淡药香和玫瑰气息的胸膛。

“傻瓜……”她的声音闷闷的,“你从来都足以与我相配。无论是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罗云熙,还是那个会为我剜心取血、徒手接子弹的罗云熙,亦或是现在这个,会为我种满一屋子白玫瑰的罗云熙……都是你,都是我爱的你。”

罗云熙紧紧抱住她,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全世界。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在花房柔和的灯光下(虽然是白天,但为了营造氛围,他打开了隐藏的暖光灯带),白露无意间瞥见,在一丛白玫瑰的根部土壤里,似乎埋着什么东西,露出一个极小的、金属的边角,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她心中一动,想起了他说的,遍布全岛的108处求婚彩蛋。

这会是……第一个吗?

她没有立刻去探究,只是将这个发现悄悄藏在心里,如同藏起一颗甜蜜的糖。她知道,这场由他主导的、漫长而浪漫的“寻宝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期待,陪他玩一辈子。

两人在玻璃花房里相拥了很久,直到阳光透过玻璃顶棚,将满室的白玫瑰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走吧,”罗云熙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还有?”白露挑眉。

“当然,”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才哪到哪。我说了,有108处惊喜,等着我的夫人……一一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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