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磊看了一眼边上的安佳音，现在对方的脸上还全都是鼻血，红红的一大片。
原来蛮挺的鼻梁也塌了。
“你怎么搞得，成这个样子了？”郑磊扭了扭身体，牵动锁链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
安佳音没有回答郑磊，只是啧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这个家伙把自己卖了对方才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的。
狗东西！
要不是自己左腿膝盖被踢断了，高低得给这个家伙来上一脚！
狠狠地剜了一眼郑磊，安佳音便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在不远处整理他们背包的张静山和秦如月。
金条，这个值钱，要保管好。
“你拿着还是我拿着？”张静山抬头看了一眼秦如月。
秦如月拿过一根金条，上下翻了一下，又掂了掂，而后转身：“莫回！”
“嗯？”莫回抬头看向秦如月，他现在正在给一个好运奶茶的男店员处理伤口。
“这个给你。”秦如月晃了晃手里的金条。
“不充公？”莫回愣了一下，但好在手上的动作还没出错，辅料被绷带很好的固定在伤口上。
秦如月摇头：“不充公，国库里不差这点，我们几个直接分了算了。”
“那这里的维修呢，这里烂了谁来赔？”莫回看了一下这里上下墙壁上的残缺，以及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砖。
“斯……你要不要，你不要我自己一个人吞了啊，到时候别又蛐蛐我说我不给你分！”
“要！”
“要就过来拿着，磨叽什么……”秦如月把金条放在地上，往莫回这边推了一把，莫回用脚停住金条，弯腰拾起，收进召唤师空间。
“谢谢了啊！”
“不谢，你应得的。”秦如月又在包里面看了看，发现也没什么别的值钱东西了，顿时就没了什么兴趣。
钻戒回收价格大概也就几百块钱，金戒指和银戒指也值不了多少钱，这几个大烟花……倒是可以在什么时候拿出来玩玩，这个火机……倒也能算是个实用的工具，
哦，还有几个玉……看着像是地摊货，也不太值钱……这个金条不会也是假的吧？
秦如月看着自己手里的金条，用两只手捏住两段，微微一用力，就直接硬生生给它掰成两段，一看断面，嗯，这个倒是真的。
还真是下血本啊，这两块金条。
秦如月拿着两段金条上下看了个遍，找一找这东西上面有没有什么logo。
嗯，有一个logo，不过看上去像是阿美莉卡那边的金条……说不定是零元购来的。
“莫叔，问问他们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才问呐？”莫从心干笑两声，转身走向躺在墙边的两个人。
“说吧，东西谁给你的？先说好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莫从心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把蝴蝶刀在手上转着。
郑磊看着近在眼前的明晃晃的刀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这些东西，不是我自己搞的，是一个脸上戴着面具，身上一身黑衣服的人给我的，他的面具上写着……有个悲字，其他的细节我也记不太清了。”
“啊，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
虽然在不远处杀猪般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但是并不能阻止秦如月和张景山一起整理战利品。
除去钻戒上的钻石和几块玉大概不值什么钱，其他的价格应该还都是比较客观的。
金银到底是硬通货。
“诶，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啊。”张景山看着帆布包地下仍然鼓起来的一团，用力压了压。
“弹性还这么好……是什么啊？”
张景山一边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嘟囔着，一边拉开了帆布包另外一个包的拉链，打开往里瞅。
“呦，还粉粉嫩嫩的。”张景山一把直接把这个住着单间的神秘物件拿出了，让其暴露在光明中。
长得和奶瓶一样，还duangduang的。
张景山看着这个东西愣了一下，秦如月见了也顿感迷茫，眨了眨眼睛。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然后……张景山直接把那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直接扔出电梯厅，让它在茫茫夜色中自生自灭。
两个人都红温了，张景山的状态还好一些，秦如月是整个脸都红透了，发丝之间还隐隐有淡薄的雾气散出。
“那，那，那东西是什么啊？”秦如月红着脸，做出一副单纯的表情。
张景山同样懂装不懂：“我也不知道。”
“真巧，我也不知道。”
“是，挺巧。”
“哈哈……”
……
吴楚和苏小玉两个人坐在一旁还算完整的椅子上面，靠在一起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他们帮不上忙，就只能干坐着。
简单的包扎什么的他们倒是会，但是在包扎之前要先对伤口进行简单清洗，这个也……不算难……好吧就是单纯的不敢直面伤口。
那真的看上去好可怕，整个肚皮都是烂掉的，露出里面暗红色或粉红色的内脏，血淋淋的，上面还有好多木板渣滓和碎片，以及各种粉尘。
有的人半边脸都被炸飞边了，露出里面沾着血和黑灰的森白牙齿和上下颚骨，以及一颗扁掉的眼球耷拉在脸上……太恐怖了。
根本不能直视，多看一眼san值都要归零的程度。
也不知道莫回是怎么承受住的……总感觉在很多时候，他会表现出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以前就是，觉醒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远远地，他们看见张景山从哪个缴获过来的背包里面掏出一个粉粉的东西，愣了几秒，就直接把那个东西直接给扔了出去。
然后张景山和秦如月之间的气氛显然陷入了尴尬状态。
吴楚：“他俩咋了啦？”
苏小玉摇摇头，但很快摇头的动作就停下了，她的表情也比较复杂：“唔，扔出去的好像是一个……”
“圣杯？”
“你看得清？”
“猜的。”
……
莫回将一条绷带固定好，然后才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而后拿出新的衣卷，又捏起来一块敷料，按在伤员已经被清洁过得伤口上面。
小的用小敷料，大的用大敷料，实在太大了就直接用纱布，总之先把他们的命保住再说。
有必要的话给喂一颗小还丹。
至于为什么不用大还丹……他们负担不起。
不是莫回负担不起，是患者负担不起……这大还丹总不能让人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