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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郗砚凛摸摸蔺景然的头,没那么烫了,不过最近换季,感冒多发季节。

郗砚凛上朝前,还是让柳七去给皇后说一声,免了蔺景然一周的晨昏定省。

下朝后,郗砚凛批阅着关于北境军屯与江南漕运的奏疏,对思政殿内的官员拍板道:

“周卿,刑部协同大理寺,三日内,朕要看到所有涉案人员的口供。

吴卿,都察院盯紧鸿胪寺上下,凡与刘禄有勾连者,无论品阶,一律严查!”

“臣遵旨!”周、吴二人躬身领命。

“父父!父父!”

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阿瑞冲进来。

身后跟着气喘吁吁、一脸惶恐的清风公公,还有试图阻拦却不敢真动手的殿前太监。

阿瑞小脸气鼓鼓的,像只炸了毛的猫。

他蹬蹬蹬跑到御案前,仰着小脑袋,控诉道:“母妃又不见啦!阿瑞下学回去找不到人!春桃姑姑说母妃去……去赏什么花了!父父,阿瑞饿!”

张德海连忙上前,想哄走阿瑞。

郗砚凛的朱笔停在半空,额角青筋跳了跳。若是平日,这般无状,定要训斥罚抄。

但此刻,看着阿瑞那委屈又理直气壮的小脸,尤其是那句“母妃又不见啦”。

不知为何,竟让他想起昨夜怀中那副温软疲惫、病气未消的身躯。

“明曦宫没给你备膳?”

“备了!”阿瑞用力点头,随即小嘴一瘪,“可是……可是没有父父这里的好吃!瑞瑞想吃张公公说的金丝燕窝盏和蟹粉狮子头!”

阿瑞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被张德海平时不经意透露的帝王伙食标准给馋坏了。

张德海:“……”

老脸一红,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阶下的周正阳和吴清嘴角微抽,拼命忍住笑意。

这五皇子……真是胆大包天,却也……率真得可爱。

郗砚凛看着阿瑞那副改善伙食的馋样,再看看阶下努力憋笑的臣子,他啼笑皆非又无奈。

他揉了揉眉心,对张德海道:“带阿瑞和伴读去偏殿,让御膳房……按皇子份例加两道菜。燕窝盏……给他一小份,不可多食。”

“谢父父!”阿瑞眉开眼笑,欢呼一声,还不忘有模有样地拱手行礼,然后拉着两个同样眼睛发亮的伴读,跟着张德海蹦蹦跳跳地去了偏殿。

郗砚凛重新拿起朱笔,对阶下二人道:“继续。”

周正阳与吴清对视一眼。

陛下对五皇子这份倒是宽容。只是……颖妃娘娘又不见了?

而“不见的母妃”此时在慈安宫小花园里。太后年过五旬依旧精神矍铄,满头珠翠也压不住她眼底跳脱的光。

她欢快地指挥着宫人:“这儿!把这盆十八学士挪到水榭边上去!对,映着水光才好看!”

“云妃,德妃,你们两个丫头,别老坐着,过来瞧瞧哀家新得的这盆绿牡丹,稀罕着呢!”

云贤妃放下手中几枝素雅的文心兰,温婉笑道:“太后娘娘这盆绿牡丹品相极佳,叶色翠绿如翡,花苞初绽,清雅脱俗,置于水榭,正合‘清水出芙蓉’之韵。”

明德妃含笑附和,乜了一眼太后身边多了一个眼生的老嬷嬷,气质……似乎有些过于斯文了?但未及深究。

“太后娘娘好雅兴。”

蔺景然扶着挽风的手,款步而来。

“臣妾老远就闻着花香,循着味儿就来了,娘娘可别嫌臣妾聒噪。”

“哎哟,颖妃丫头来了!”

太后眼睛一亮,热情地招手,“快过来!哀家这儿正缺个会玩的!你瞧瞧,贤妃和德妃,一个比一个文静,插个花都跟参禅似的!没意思!”

蔺景然笑着行礼,“这绿牡丹确是稀罕,不过臣妾倒觉得,太后娘娘您才是这园子里最名贵的奇花,见多识广,花样翻新,日日不重样,我们想学都学不来呢。”

她彩虹屁信手拈来,自然又熨帖。

太后被哄得心花怒放,拍着她的手:“还是你这丫头嘴甜!不像皇帝,整日板着个脸,跟谁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她拉着蔺景然坐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哀家今儿个得了件好玩意儿,叫西洋镜,能把人照得头发丝儿都清清楚楚!走,哀家带你开开眼去!让她们继续对着花儿参禅吧!”

说着,也不管云贤妃和明德妃,乐呵呵地拉着蔺景然就往内殿走。

明德妃看着太后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云贤妃则抿唇轻笑,低声道:“颖妃妹妹倒是……总能投了太后的缘法。”

她拿起一朵绿牡丹旁逸斜出的枝叶,轻轻修剪掉,“只是这奇花之名,姐姐当得起,我们……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一语双关,既是说花,也是说人。

喊着母妃不见了的阿瑞,此时和两个伴围坐在一张小圆桌前,面前摆满了精致喷香的菜肴:小巧玲珑的蟹粉狮子头,晶莹剔透的金丝燕窝盏……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阿瑞吃得小嘴油亮,腮帮子鼓鼓囊囊,还不忘给伴读夹菜:“谢临、知言,快吃!父父这里的菜可好吃啦!”

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离家出走”的豪言壮语。

郗砚凛处理完紧急政务,踱步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饿虎扑食”的景象。

他冷峻的眉眼在暖黄的灯光下柔和了几分,走到主位坐下。

张德海立刻奉上碗筷。

“慢点吃,没人与你抢。”

郗砚凛看着阿瑞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阿瑞从碗里抬起头,含糊地“嗯”了一声,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父父最好!阿瑞最喜欢父父这里的饭!”

小孩子忘性大,一顿美食就收买了。

郗砚凛嘴角弯了一下,夹了一块酥烂的狮子头放到阿瑞碗里。

他看着吃得斯文但同样满足的两个小伴读,随口问道:“今日在国子监,太傅讲了什么?”

阿瑞立刻来了精神,咽下食物,挺起小胸脯:“太傅讲了‘子不学,非所宜’!还有……还有‘融四岁,能让梨’!阿瑞记着呢!”

“哦?”郗砚凛挑眉,“那阿瑞可知,何为‘让’?”

阿瑞眨巴着大眼睛,看看碗里的狮子头,又看看旁边的伴读,犹豫了一下,忍痛割爱般夹起一个稍小的,放到谢临碗里:“给……给你吃!阿瑞让梨!”

谢临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陆知言眼巴巴看着。

阿瑞看看碗里仅剩的一个大狮子头,又看看陆知言,小脸皱成一团,最终狠下心,把大的也夹给了陆知言:“都……都给你!阿瑞让大的!”

那副忍痛割爱的模样,看得郗砚凛忍俊不禁。

“好,阿瑞懂得谦让,很好。”郗砚凛难得赞许了一句,亲自又给阿瑞夹了两个狮子头。

阿瑞多云转晴,欢呼一声,重新投入美食的怀抱。父子间其乐融融。

这时,张德海轻步进来,躬身禀报:

“陛下,慈安宫来人了。太后娘娘传召颖妃娘娘……陪她用晚膳,还特意吩咐,让颖妃娘娘带上五皇子一道去热闹热闹。”

郗砚凛夹菜的手一顿。

太后?又召蔺景然?还带上阿瑞?

他想起刚才阿瑞说明曦宫找不到母妃……原来是去了慈安宫?

一她病刚好,又跑去太后那里凑热闹?

慈安宫的膳食再好,能有明曦宫的汤药对症?

但太后的旨意,他也不好直接驳斥。

“知道了。”他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吃得正欢的阿瑞身上。

“阿瑞,待会儿随宫人去慈安宫,陪你皇祖母和母妃用膳。不许顽皮。”

“去皇祖母那儿?”

阿瑞眼睛更亮了。

“皇祖母那儿有好多好玩的!阿瑞要去!” 小孩子只记得太后的新奇玩意儿。

看着儿子雀跃的样子,郗砚凛心底那丝不悦化作了无奈。

他放下筷子,对张德海道:“去库房挑几样温补的药材……还有太后喜欢的苏绣料子,一并送去慈安宫。”

算是默许,也是……变相地给那个在太后宫里乐不思蜀的女人送点补品。

阿瑞挥挥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告别他的父父,和伴读在半路告别,撅着小屁股,迈着小短腿,不久就到了慈安宫。

晚膳后,太后兴致不减,拉着蔺景然和阿瑞在内殿赏宝。

“来来来,颖妃丫头,阿瑞,看这个!瞧瞧!这可是真正的西洋镜!比咱们的铜镜清楚千百倍!连哀家眼角的褶子都照得一清二楚!”

太后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啧啧称奇。

阿瑞好奇地凑过去,看到镜子里清晰无比的自己,惊得“哇”了一声:“阿瑞!是阿瑞!好清楚啊!母妃快看!”

蔺景然也含笑凑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看身边兴致高昂的太后和兴奋的阿瑞,心头涌起一丝暖意,却也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

这宫里的热闹,终究隔着一层。

“太后娘娘这宝贝真是稀罕。”

她由衷赞叹,“臣妾在宫外时,也只听说过,未曾见过如此清晰的镜子。”

“是吧!”太后得意洋洋,随即又叹了口气,“唉,再好的镜子,也照不透人心哟。就像皇帝,整日冷着个脸,心里想什么,哀家都猜不透。”

她眼神带着点促狭和探究,“颖妃丫头,你伺候皇帝也有些日子了,你来说说,皇帝他……对你如何?”

这问题来得突然又犀利。

蔺景然轻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待臣妾,自是宽严相济,恩威并施。”

蔺景然这问题答得标准且得滴水不漏。

太后撇撇嘴:“少跟哀家打官腔!哀家是问你,他私下里……可曾对你笑过?可曾陪你说说话?可曾像寻常夫君那般,知冷知热?”

太后眼中带着过来人的通透和关切。

蔺景然好笑道:“陛下日理万机,心系天下。臣妾……不敢奢求太多。能照顾好阿瑞,安守本分,便是福气。”

太后看着她低垂的眉,精明世故的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和淡淡的怜惜。

她拍了拍蔺景然的手:“傻丫头,有时候,不争是福,但该抓住的,也别轻易放手。皇帝他……心是热的,就是裹得太严实了。”

她点到即止,随即又笑着招呼阿瑞,“阿瑞来,皇祖母教你玩影子戏!”

……

蔺景然哄睡了在慈安宫玩累的阿瑞,由挽风陪着,慢慢走回明曦宫。月色如水,园中静谧。

刚走到太液池畔,见明德妃独自一人站在水边,望着池中月影,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清冷孤寂。

“德妃姐姐?”

明德妃闻声回头,笑道:“颖妃妹妹。刚从太后娘娘处回来?阿瑞可玩得尽兴?”

“劳姐姐挂心,阿瑞玩累了,已睡下了。”蔺景然走近,与她并肩而立,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姐姐好雅兴,独自赏月?”

明德妃轻轻摇头:

“月色虽好,却易让人想起……故人旧事。

妹妹今日在太后宫中,想必也听太后娘娘说了些……肺腑之言。

这宫里,真心难得,妹妹通透,更当珍惜眼前人。莫要像姐姐……”

她未尽之言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蔺景然心中微动。

眼前这位以理性着称的德妃,此刻流露出的,是看透世情的疲惫,还是……某种提醒?

她刚想细问,明德妃已恢复了平日的端庄,微笑道:“夜深露重,妹妹病体初愈,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明德妃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蔺景然回到明曦宫后,沐浴更衣,散着微湿的长发靠在暖榻上,

“陛下?”蔺景然有些意外。

郗砚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可还发热?

“谢陛下关心,臣妾无碍了。”

蔺景然微微偏头,想避开他微凉的指尖。郗砚凛的手顺势滑下,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

“慈安宫的膳食,可还合胃口?”

“太后娘娘慈爱,自是好的。”

郗砚凛应了一声,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太医说你气血仍虚,需好生静养。以后……少往外跑。”

蔺景然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关切的话语,生出几分困意。

郗砚凛也不打扰她,就这样看着她静静睡去,再把她抱回榻上,掖掖被子,洗漱后抱着她深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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