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顾承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条件是，从今以后，你不得主动打探我的行踪，不得干涉我的任何计划。
我的过去，我的未来，都由我自己掌控。”
“不！”
顾承烨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不可能！你是我姐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
他向前一步，想要靠近她，但又顾虑着什么，停在了原地。
幽灵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
“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让你卷入。”
她轻声说道，“这条路，只能我走。
你若想救林曼，想知道JoKER的秘密，这就是唯一的条件。”
“你疯了吗？！”
顾承烨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条路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幽灵的那份倔强让他心疼。
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试探。
这是她的底线。
最终，顾承烨同意了。
“我答应你。
从今以后，我不主动打探你的行踪，不干涉你的计划……
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尽力保护自己。”
幽灵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你需要准备一个绝对安全、安静的环境，我会提供详细的方案和所需药物清单。一旦开始，不鞥有任何中断。”
顾承烨还没问时间，幽灵又说道，“明天早上，你会收到。”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街尾蛇的爪牙无处不在，这次只是开始。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这个秘密。”
说完，她抬手，戴上头盔，跨上车，启动，动作干净利落，转眼消失在街角。
只留下顾承烨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沈星晚和傅景明也跟着冲了下来。
“顾承烨！”沈星晚喊了一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走到他身边，担忧地看着顾承烨。
“她……说了什么？林曼有救了吗？”
顾承烨缓缓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沈星晚担忧的眼神，“有救了。
她会提供详细的方案和所需药物清单。
但是，有条件。”
顾景明双手抱胸，一直站在不远处，此时也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表情复杂。
“什么条件？看你这副样子，代价不小？”
“我不能干涉她的计划，不能主动打探她的行踪……这是她唯一的条件。”
顾承烨继续说道，“她要自己面对街尾蛇，而我，却只能在这里等，不能插手。”
“这……这太危险了！”沈星晚说道。
傅景明嘴里那根棒棒糖已经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他没有看看顾承烨，而是望着远处的夜色，“喂，我说妹夫，你这个姐姐……有点意思。”
顾承烨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唇。
“我见过不少狠人，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全。
为了家人，把自己活成一把刀的，她是头一个。”
傅景明把嘴里只剩半截的棒棒糖棍吐掉，脚尖碾了碾，“从小生活在杀人不眨眼的狼窝里，能活着已是不易。
还能强悍到这个地步……啧，这毅力，这手段，我傅景明服气。”
这是傅景明第一次，对除了自己家人以外的人，说出“服气”这两个字。
顾承烨终于侧过头，看向傅景明，眼神复杂。
“所以呢？”
“所以，”
傅景明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股子熟悉的痞气又回来了，
“你答应她不插手，可别忘了，我傅景明，可没答应她。”
“傅景明，你别乱来！”
“我怎么是乱来呢？”
傅景明理直气壮地一摊手，“你听清楚了，是你，顾总，她弟弟，不能干涉她的计划。
我呢，我姓傅，跟她非亲非故，顶多算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嗯，娘家四哥？
我帮她清理一下深城那些不长眼的老鼠，给她扫清点障碍，这叫支援，叫后勤保障，怎么能叫干涉呢？
咱们这叫专业分工，懂不懂？”
这套歪理邪说，从傅景明嘴里说出来，竟然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顾承烨被他整无语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危险，你这是在玩火。”
“危险？”
傅景明挑了挑眉，“在深城这块地盘上，我还没怕过谁。
他们到了这儿，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爪子硬，还是我傅家的地盘硬。”
他凑到顾承烨身边，压低了声音，“再说了，你以为我傻啊？
我不会直接去找她。
她那么厉害，我想找也找不到。
但是，我可以让她想做什么事的时候，更方便一点。
比如，让某些人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或者干脆……让他们永远闭嘴。
这不比你在这儿干着急强？”
顾承烨不得不承认，傅景明说得对。
他被自己的担忧束缚了手脚。
而傅景明是个局外人，却能用最直接、最嚣张的方式，为幽灵撑开一把保护伞。
沈星晚在一旁听着，也开口道，“四哥说得有道理。
你在明处，吸引火力，做好她交代的准备工作。
四哥在暗处，为她扫清障碍。
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顾承烨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暖了。
他点了点头，“一切小心。”
“放心！”
傅景明拍了拍胸脯，又恢复了那副骚包的样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那些杂碎体验一把什么叫地狱VIp服务。”
……
第二天一早，大宝的电脑上准时收到了一个加密邮件。
发件人，依旧是那个神秘的charon。
“爹地，妈咪，邮件来了！”
三人立刻赶了过去。
第一个文档，是详细的治疗方案。
沈星晚点开文档，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这……”她被里面的内容深深震撼。
这已经超出现代医学的范畴。
同时，方案里还附上一份长达数十页的药物清单，其中大部分都是罕见的神经抑制剂和激活剂。
“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星晚喃喃自语，眼中有光，“但理论上是可行的。
JoKER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而幽灵……她完美地理解并复原了JoKER的思路。
她不仅是个顶级杀手，在生物和神经学上的造诣，也绝对是世界顶尖水准。”
顾承烨看着那份复杂的方案，“需要什么，l列出来，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天之内，全部备齐。”
“没问题。”沈星晚立刻投入到工作状态。
而大宝，侧点开了第二个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