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烂醉如泥的云深一觉睡醒都快午时了,跟狗撵似的速度将自己捯饬好,风风火火的往云轻的院子冲。
“妹妹,妹妹你起来了没,时间来不及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动静的云轻赶紧抱着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往外走去。
“妹妹,快点,要不然楚兄他们走了。”云深看见云轻出来了,拉着云轻赶紧往府外走去。
兄妹俩急匆匆的赶到洛阳楼时,皇甫锦棠他们正准备用午膳。
云深扶着门框大喘气,“还好,还好赶上了。”
“见过楚公子。”云轻微微点头问好,又将视线转向坐着端正准备干饭的小宝,“小宝,好呀。”
小宝从凳子上滑下来,来到云轻身边,仰着小脑袋,甜甜一笑,“云姐姐来了,我们一起吃啊。”
“快进来吧,一起吃。”
皇甫锦棠邀请着兄妹俩二人入座。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来相送,等过两三个月我还会来洛城。”
闻着云深身上还未消散的酒味,皇甫锦棠就知道他刚刚睡醒就跑来了。
“难得遇到兴趣相投的朋友,我怎么能不来践行呢?这一顿算我的哈。”云深义薄云天的说道。
皇甫锦棠亲自为云深和云轻倒了一杯她自制的果茶。
“尝尝,我自创的,只此一家。”
云轻端起杯子浅酌一口,小眼神又亮了,看着皇甫锦棠的眼神好似对方是未发掘的宝藏。
“楚公子,不管是昨天的果酒还是今天的果茶都特别好喝,你有没有想过开个店售卖这些啊?”
云轻想起昨晚娘亲让她问的话,今天又给了她惊喜。
若是真的开店卖果酒和果茶,生意肯定红火,说不定还能扩展到大楚各个大城池。
仿佛无数金钱飞奔而来。
皇甫锦棠看着又有少女娇憨,又有商人精明嗅觉的云轻,莞尔一笑。
“轻轻啊,我现在摊子有点支离破碎,目前还没有过多的精力投入到生意场。”
一声轻轻,让云轻的小心肝都颤了颤,微微低垂的脑袋上,耳朵又变得粉嘟嘟的。
“我可以帮忙打理生意的,只要公子提供货物或者配方就可以,到时候我们可以三七分,你七我三。”云轻并未死心,劝解道。
皇甫锦棠笑着摇摇头,“等我下次回来,再跟你详谈做生意的事情。”
云轻还想继续说什么,被云深阻止了。
既然皇甫既然拒绝了,表明他目前还没有做生意的决定,再说下去就变得不礼貌了。
而且若是皇甫锦棠想做生意,就算不跟别人合作,他也可以将生意做的很好,这是云深自己的直觉。
一个有钱有权还有魄力的聪明人,干什么不成功?
云深拉着皇甫锦棠开始诉苦,“楚兄啊,你不知道我爹和我二叔是如何抢走我的酒的,呜呜~”
云深痛心疾首的将他的美酒如何被夺又如何被喝光光的,给皇甫锦棠诉了一遍。
看来这些醇香的酒挺受欢迎的,等回到陇县之后,看来酿酒的事情得早点提上日程了。
皇甫锦棠在心中思索着,一边听着云深的血泪教训。
“好了,就一点酒至于吗?”一个大男人为了几瓶酒哭哭啼啼的,皇甫锦棠想将云深从五楼扔下去。
云深委屈巴巴的问道:“那你还能给我几瓶酒吗?”
“好,再送你几瓶,我存货也不多,等后面我酿一批酒了送你一大车。”
云深惊喜的拍着桌子,“楚兄你可说话算数,不能反悔哈。”
“绝不反悔。”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皇甫锦棠他们离开也到下午了,不想让云深兄妹俩陪着,直接打发两人离开。
“楚兄,还是让我送你出城吧。”
皇甫锦棠心中摇摇头,这可不行,若是让你送出城,岂不是知道我们没有马车,没有交通工具,我们如何到达南边去,岂不是引起大家的怀疑了?
“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我不喜离别,云兄还是别送了。”
云深还想坚持,被皇甫锦棠拦住,满眸认真的说道:“下次我来,你来接我。”
云深看出皇甫锦棠是真的不想相送,就不再坚持了,但还是叮嘱道:“下次楚兄来之前,一定派人送信啊。”
“一定。”
云轻将自己准备的东西送给皇甫锦棠,“公子,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可以路上吃的小点心和果脯肉脯之类的,还望你不要嫌弃。”
皇甫锦棠笑着接了过来,“轻轻有心了,多谢。”
云深看着双手空空的自己,再看着准备了东西的妹妹,眼神颇为幽怨,这一刻他感觉妹妹好似背刺了他。
“这些酒可要藏好了。”皇甫锦棠又给云深准备了一份酒。
“哎呀,多谢楚兄,这次我可要藏起来偷偷喝。”云深抱着装酒的小箱子笑着一脸灿烂。
“这些花茶和果酒送给你。”皇甫锦棠又给云轻准备了一份礼物,都是女孩子喜欢喝的小甜水。
“谢谢。”
皇甫锦棠的细致和温润,深得云轻的少女心。
“还有,这是我需要的那批首饰的设计图,切记一定要保密,除了你们俩和打造的工匠,任何人不能知道,明白吗?”皇甫锦棠慎重的交代。
兄妹俩认真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兄,帮我订购秋收的粮食,尤其是麦子,你想要的美酒可都要靠它了,若是遇到稀有的布料或者其他特别的种子,都帮我留意着,价钱不是问题。”
皇甫锦棠又将一个小匣子递到云深手上。
打发走了兄妹两人,皇甫锦棠几人午休了一会,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打包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走着出城,而是租了一辆马车,将他们送出城。
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洛城,燕一感慨一声,“这是我去过的除了皇都,最繁华也是管理最好的城池了。”
若是其他城池的管理者也像洛城的那样,那些城池的发展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踏着夕阳,几人沿着官道旁边的林荫小路往南走去,路上时不时经过的行人,还会好奇的瞅几眼。
“我们这像不像踏青?”燕十八欢快的像脱缰的野马,在夕阳余晖下撒欢。
“也不知道陇县的住宅和道路修的咋样了?”
远行这么长时间,皇甫锦棠心中一直惦记着大本营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