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意共生星界的寻意归序与老意砚的墨痕余韵
舷窗外的意絮，是乱的。
有的飘东，偏往西游。
碰舰身，想粘住，却滑开。
捏在指尖，想攥紧，偏松开。
全维共生水晶的光，是晃的。
淡金里裹着白，连晶壁上的意纹，都歪歪扭扭。
晶伸手碰晶壁，想摸左边，手却往右边伸。
“意能量，乱了。”她皱眉，想站稳，脚却晃了晃。
轮的轮回杖，垂着青金色的光。
扫过星界投影，想往东扫，光却往西偏。
“忘川海的魂体说，意源在凝意谷。”
“谷里的意心镜，花了。”
传承号落拾意镇。
镇口的表意牌，是歪的。
牌上写“镇口”，箭头却指向巷尾。
一个老人蹲在牌旁，手里攥着块老意砚。
石的，砚台磨得亮，砚槽里的墨，干成了块。
老人是意伯，守意人。
“别瞅牌，指不准。”
意伯抬眼，想笑，脸却皱成了哭样。
“三天前，来场乱意雾。”
“雾沾哪儿，哪儿的意就乱。”
他想把砚台放在石台上，手却往地上放。
“以前，这砚能定意，研墨就知道要写啥。”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攥着张旧意字笺。
纸黄了，上面写着“家”，字却歪得像“乙”。
男孩是小意，意伯的孙子。
“这是奶奶留的。”
他想把笺递过来，手却往身后藏。
“奶奶说，笺上的字是家，看了就知道回哪儿。”
现在，看着“家”字，想往东边走，脚却往西迈。
“意乱了，连自己要干啥，都不知道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
街是慌的。
有人想开门，手却摸着墙；想推门，却往后拉。
门在眼前，偏摸不到。
有人想写字，笔却往纸上画圈；想写“一”，却画成“〇”。
纸在桌上，偏写不对。
镇中心的凝意台，蒙着层白雾。
台上的意神砚，空的；砚旁的意毛笔，歪的，笔杆沾着干墨。
意伯摸出个布包，想打开，手却攥得更紧。
好半天才松开，抖出块护意晶。
晶是黑的，裂着纹，晶心还亮一点。
“这是老伴传的。”
他想擦晶面，手却往晶上拍。
“乱意雾来那天，我用它护了砚台的墨痕。”
摸了摸砚槽的墨，还在，却想不起要研墨。
忆蹲下身，想探意识能量，手却先碰了地。
稳住劲，才把能量探进晶。
“是乱意咒。裹着意，不让它顺。”
她想抬眼指凝意谷，头却先低了低。
“要解咒，得找活意。”
“还得有意心镜的本源意气。”
源曦分了组，话到嘴边，先顿了顿。
“暗，跟小意找活意碎片。”
“老意笺、意画、奶奶的意织，可能藏着意。”
“晶，轮，跟意伯去凝意谷。”
“用老意砚聚意，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凝意台。等碎片来。”
暗和小意走了。
小意想往东走，脚却往西拐。
暗扶着他，才慢慢顺过来。
先去意画铺。
铺里的意画，挂得歪歪扭扭。
小意想找奶奶的画，手却先指了别的。
好半天才摸到幅画，画着小房子。
“这是奶奶画的家。”
他想摸画，手却碰了框。
暗用暗能裹住画，小意突然醒了——想摸画，手就真的碰到了。
“有了！”小意跳起来，想笑，脸就真的笑了，“是奶奶画的家的意！”
再去街西的意织坊。
坊里的意织，织得东缺西漏。
小意想找奶奶织的帕，脚却先踩了线。
暗扶着他，找到块帕，帕上织着“小意”。
“奶奶说，织这字，是想让我记得自己。”
他想捏帕角，手就真的捏到了。
暗把暗能探进帕，帕上的字亮了点。
小意想把帕放进口袋，手就真的放进去了。
又去北头的小书房。
书房的桌上，放着奶奶的意字帖。
帖上的字，端端正正。
小意想翻开帖，手就真的翻开了。
看到“人”字，突然想起奶奶教他：“写‘人’，要站得直。”
暗用暗能裹着帖，小意想握笔，手就真的拿起了笔。
“是奶奶教我写字的意！”他哭了，想擦泪，手就真的擦了泪。
晶和轮，跟着意伯去凝意谷。
谷口的雾，是浓的。
白花花的，裹着意絮。
想往里走，脚却往后退；想抬杖，手却往下垂。
意伯举起老意砚，想往前递，手却往旁边摆。
“以前老伴用它聚意，研墨就知道往哪儿走。”
晶用晶壁能量，想织罩，手却先画了圈。
稳住劲，才织出个小罩，把砚裹住。
轮的轮回能量，想托罩，却先往下沉。
好半天才托住，不让雾沾。
意伯想研墨，手却往砚上敲。
没研出墨，雾倒更浓了。
“不行，没活意，聚不了。”轮喊，想往前迈，脚却晃了晃。
意伯叹口气，想把砚抱在怀里，手却先松了松。
“再等等，小意他们会来的。”
晶的晶壁能量，想补罩，手却往旁边偏。
罩子的光，晃得更厉害了。
源曦和忆、雾隐，在凝意台旁。
小意的旧意字笺，放在台上。
忆想用意识能量织护罩，手却先碰了笺。
稳住劲，才织出罩，把笺裹住。
源曦想把水晶能量注进去，手却先往旁边伸。
好半天才对准，笺上的“家”字，亮了闪，又歪了。
雾隐的雾核能量，想绕罩转，却先往台下飘。
赶紧拉回来，挡着乱意雾。
“碎片来了！”小意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
他想跑快，脚却先慢了慢。
暗扶着他，手里举着意画，怀里揣着意织和意字帖。
“快，去凝意谷！”源曦喊，想往前冲，脚却先稳了稳。
凝意谷里，意伯的老意砚，砚槽的墨，更干了。
晶的罩子，裂了道缝，雾钻进来，想让罩歪，罩却晃了晃没倒。
“来了！”小意冲进雾里，想把意画递过去，手就真的递过去了。
暗把碎片凑到砚旁，暗能裹着的活意，飘进砚里。
砚槽的墨，突然软了点，想研墨，手就真的拿起了墨锭。
“聚意！”意伯喊，想举砚，手就真的举起来了。
他把砚对着雾，意画的家意、意织的字意、意字帖的直意，顺着砚槽飘出去。
雾里的意絮，慢慢顺了——想往东，就往东飘；想往西，就往西游。
晶赶紧补晶壁能量，想织牢罩，手就真的织牢了；轮的轮回能量，想托稳砚，手就真的托稳了。
走了半里地，看见意心镜了。
镜是圆的，嵌在石墙上，镜面花得像蒙了层纱。
镜旁的意脉管，堵着，意气过不来，想通，却偏堵得更紧。
意伯把砚里的活意，倒向意心镜。
小意把意字笺贴在镜壁，笺上的“家”字，意气渗进去。
源曦把水晶的能量，注进意脉管，想通管，管就真的通了。
晶的晶壁能量，想裹住镜，手就真的裹住了；轮的轮回能量，想绕镜转，把乱意咒赶出去，咒就真的往外退。
忆的意识能量，想探进镜找本源意气，就真的找到了。
“找到了！”忆喊，想抬眼，就真的抬起来了。
镜底的本源意气，还剩一点，像丝——想直就直，想顺就顺，没再乱。
暗把暗能裹着的活意碎片，撒进镜里。
“轰”的一声，镜亮了。
黑的光，稳的。
意心镜的花，慢慢褪了，露出清亮的镜面，想照啥，就照啥。
意脉管的堵，全通了，意气顺着脉管漫开，想绕谷转，就绕谷转。
乱意雾，散了。
先是谷里的雾，白蒙蒙的，想散，就真的散了；然后是镇里的雾，想退，就真的退了。
镇子里的意，慢慢归了序——
想开门的，手就摸到了门；想写字的，笔就写出了“一”；
表意牌的箭头，想指镇口，就真的指向了镇口；
凝意台的意神砚，想研墨，就真的研出了墨；意毛笔，想放正，就真的放正了。
小意举着意字笺，看着“家”字，想往东边的家走，脚就真的往东迈。
“是家！我能找到家了！”他笑了，想抱意伯，手就真的抱过去了。
意伯摸着意心镜，想想起和老伴研墨的日子，就真的想起了——老伴坐在砚旁，研墨时说“意要顺，字才正”。
“老伴，你看，意顺了。”他笑着，想擦泪，手就真的擦了泪。
一个人影从谷里走出来，穿着黑布衫，衫上沾着点墨痕，手里拿着块意源晶。
晶是黑的，裹着顺意，像块小意砚。
是意君，星界的守护者。
“谢谢你们。”他想递晶，手就真的递过来了，“乱意雾的人，想把意都搅乱，让大家想啥做啥不一样。现在，他被本源意气赶跑了。”
“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意君说，想点头，就真的点了头，“守着每一缕意，不让它乱。”
传承号走的时候，拾意镇的意，全顺了。
意画铺的画，挂得端端正正；意织坊的织，织得整整齐齐；凝意台的砚，研着墨，墨香飘得远。
小意站在镇口，手里挥着意字笺，笺上的“家”字，亮得像真的。
“下次来，我给你们写‘顺’字！”他喊，想大声，就真的大声了。
意伯站在意画铺旁，手里拿着老意砚，正研着墨，墨锭转得顺，没再歪。
源曦摸怀里的意源晶，晶里有家的意、字的意、直的意，想稳，就真的稳了。
轮的轮回杖，青金色的光，想指下一个星界，就真的指过去了。
“下一个，形共生星界。”轮说，想清楚，就真的说清楚了，“那里的形，散了。想成圆，却成了方。”
传承号的引擎，响了。
身后的意絮，飘着，想跟，就真的跟过来了。
软的、顺的、稳的，沾在星船上，像贴了块老意砚。
舰内的全维共生水晶，亮了。
淡金的光，裹着黑的意气，晶壁上的星图，想亮，就真的亮了——每个星界的光点，都带着自己的顺意，没再歪。
暗看着晶，想笑，就真的笑了；晶看着暗，想点头，就真的点头了。
忆的意识能量，想飘，就真的飘了；雾隐的雾核能量，想绕，就真的绕了。
源曦看着窗外的星空，意絮跟着星船走，像串顺意的小灯笼，挂在黑夜里。
“形共生星界……”她轻声说，想记着，就真的记着了，“那里的人，该等着我们了。”
引擎的声，稳了。
星船往前，想走，就真的往前走了。
带着满船的顺意，带着拾意镇的稳，带着小意的意笺，带着意伯的老意砚。
往宇宙深处走，往有形的星界走，往下一个需要守护的共生，走。
意絮沾在舷窗上，顺的、稳的、暖的，像有人贴了块小黑玉。
暗的指尖，碰着舷窗，想软，就真的软了；晶的指尖，碰着暗的指尖，想暖，就真的暖了。
星空里，意絮还在飘。
带着拾意镇的顺，带着共生的意，想往前，就真的往前飘。
往形共生星界的方向，飘。
往更远的，需要守护的地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