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如今已是何雨柱的头号小弟,听不得贾张氏一直叫骂,一把将旁边看热闹的棒梗扯到身边:
“棒梗,把 ** 劝回去!快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棒梗害怕刘光天打他,只好不情愿地走到贾张氏身边,低声说:
“奶奶,咱们回家吧,别闹了,我们闹不过的。
妈借了粮食,家里有吃的了。”
贾张氏一听有粮食,眼睛亮了一下,却仍不理睬,继续嚎叫。
“奶奶,别闹了!再闹我们都会倒霉的!”棒梗急了。
“你懂什么!滚回去,小白眼狼,白疼你了!”
贾张氏怒斥棒梗,棒梗无奈,扭头就跑,生怕被刘光天抓住。
易中海看着棒梗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把他奶奶拉回去呢,脑子太不灵光了。”
何雨柱家里,
娄晓娥给秦淮茹脸上抹了药膏,火辣辣的脸颊顿时清凉不少,疼痛也减轻了。
但秦淮茹依旧眉头紧锁,自从被贾张氏打后,她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淮茹,你现在怎么想?难道还想跟这个恶婆婆过一辈子吗?”
“你要一直养着这头把你当牲口、不把你当人看的白眼狼吗?”
娄晓娥盯着秦淮茹那副模样,心里莫名来了火,一连串地质问她。
秦淮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自从丈夫走了之后,秦淮茹一直硬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说实在,秦淮茹一个月能挣二十多块钱,就算家里有五口人,也不至于饿死。
这年头,二十多块一个月够买好几百斤棒子面。
也就是说,禽家这一家子,饿是饿不死的。
事实上,比禽家日子难过的,大有人在。
就连这四合院里,以前也不见得比秦淮茹家好到哪去。
比如三大爷阎埠贵家。
阎埠贵被人叫做臭老九,工资不高,还得养五六口人。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就养成了他爱算计的毛病。
阎埠贵有句名言:“人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算计。”
再说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俩。
俩人相依为命,何大清早年寄的那点生活费,连吃饭都不够。
在何雨柱进食堂当炊事员领工资之前,要不是院里有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家时常接济,他们兄妹俩早就饿死了。
所以,困难的人多的是。
但像贾张氏和棒梗这样恶心人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阎埠贵最多就是吝啬、抠门、爱计较。
可贾张氏和棒梗呢?
一个吃了别人的、拿了别人的,还反过来打骂别人,道德上还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另一个从小吃何雨柱的接济长大,吃得油光满面,却天天偷何雨柱家东西,还觉得理所应当,对何雨柱没一点尊重。
就这两个奇葩,秦淮茹居然能忍这么多年,也真是个人才。
当然,秦淮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说是为了孩子,但前面也说了,禽家不至于饿死。
根本用不着搞那些手段——
既出卖色相,又吸何雨柱的血,还偷偷上环。
说到底,就是贪得无厌。
现在这一切,都是秦淮茹自己造成的。
被娄晓娥这么一问再问,秦淮茹仍旧沉默。
她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可还是放不下棒梗。
恶婆婆贾张氏可以不要,但棒梗毕竟是她的亲骨肉。
“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娄晓娥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出了客房,让秦淮茹一个人想去。
四合院外院。
贾张氏还在那儿嚎个不停。
“何雨柱,你给我滚出来!”
“你不是要打死我吗?你出来啊!”
刘光天作为何雨柱的头号小弟,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卷起袖子,就准备动手把这恶婆婆扔出四合院。
“光天,你想干啥!”
“赶紧给我退回去!”
易中海见刘光天一脸凶相,吓了一跳,连忙阻止。
“臭小子,这没你的事!”
“你别瞎掺和!”
刘海中本来在旁边看热闹,一看刘光天冲上去了,也急了,大声喝止。
“光福、解成、解放,你们还愣着干啥?”
“平时柱爷对我们多好,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这老太婆在这儿骂柱爷?”
刘光天根本不理会易中海和刘海中,转头朝看戏的刘光福他们喊。
“没错!”
“就该把这老太婆扔出去!”
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成几个人一听,全都冲了上来。
四个人正要把贾张氏抬出四合院。
“啊!快看啊, ** 啦!”
“这院子里全是 ** 犯!”
贾张氏叫得越来越凶,边嚎边在地上打滚,不让人碰她。
“解成、解放,你们快下来!”
阎埠贵也着急了。
场面吵吵闹闹、乱成一团,又热闹又混乱。
这时,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走了出来。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贾张氏面前,脸色十分难看。
贾张氏没发现是聋老太太来了,还在地上撒泼打滚。
“像什么话!像什么话!”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就往贾张氏背上打。
贾张氏疼得猛一回头,看见聋老太太一脸严厉、满眼怒火。
“哎呦,原来是您啊!”
贾张氏不敢在聋老太太面前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你说谁要杀你?”聋老太太用拐杖指着她质问。
“我没说您啊!我说的是何雨柱那小子,他要杀我!”
“您看我这张脸,就是他打的!”贾张氏慌忙解释。
“你说我孙子要杀你?你的脸也是他打的?”
聋老太太这回一点没耳背,听得清清楚楚。
“您孙子?您哪儿来的孙子?您不是没孩子吗?”
贾张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聋老太太说的是何雨柱。
院里谁不知道,聋老太太一直把何雨柱当亲孙子。
“你敢说我是绝户?你!”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怒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贾张氏这才意识到说错话,连连否认。
她清楚,聋老太太最恨别人说她没后代。
“敢说我是绝户!我今天非打死你这小丫头不可!”
聋老太太气疯了,举起拐杖就往贾张氏头上打。
贾张氏被打得哭爹喊娘,又不敢还手,只能躲。
“哎哟……您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贾张氏被打得受不了,只好往院子外逃,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易中海总算松了口气。
要说治贾张氏,还是得靠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慢点!”
一大妈拉住还想追出去的聋老太太,生怕她激动摔倒。
聋老太太还不解气,指着贾张氏跑的方向大喊:
“你个小丫头片子,跟我来这套!”
“你结婚那会儿,我就是这院里的老祖宗!”
说着,她用力拿拐杖杵了一下地。
刘光天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心想,聋老太太一向慈眉善目的,发起火来真吓人。
“我孙子呢?把我孙子叫来!”聋老太太又喊起来。
“在屋里呢,我去叫。”易中海不敢违逆,赶紧进内院找何雨柱。
“谁都不准走!”
“马上开全院大会!”
“今天非得把这事弄明白不可!”
聋老太太一发话,没人敢说不。
大家都站在原地不动。
许大茂正跟旁边的人小声嘀咕,像是在议论什么。
聋老太太走过去,抡起拐杖就打了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一脸懵,委屈地问:
“老太太,我又没惹您,您打我干什么?”
“你这小子怎么不懂规矩!”
“只要我老太太在,院里就不准交头接耳!”
“听见没有?”
聋老太太语气蛮横,比何雨柱还要厉害。
许大茂只能点头,不敢反驳。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带着秦淮茹走出来。
娄晓娥留在家中照看何晓。
“孙子,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听一大妈说了几句,没听清。”
“你怎么把棒梗打了?还打了张丫头?”
“你是不是无法无天了?”
“真把自己当院里的一把手了?”
聋老太太一来就对何雨柱连声质问。
何雨柱一脸无奈。
心想贾张氏惹了老太太,结果气撒到我身上来了。
“哪敢啊老太太,您才是这院里唯一的一把手。”
“我就是您的孙子,什么都听您的。”
何雨柱忙走到聋老太太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
“嗯,这态度还差不多。”
“我就知道我孙子是讲理的。”
“张丫头那人不讲理,她的话不能信。”
聋老太太自己下了结论。
何雨柱没提打棒梗和贾张氏的事,而是指着秦淮茹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这不是秦淮茹家里没粮食了嘛。”
“来我家借粮。”
“我看她刚生完病可怜,就借了一些给她。”
“不信您问问她,是不是这样。”
聋老太太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点头说:
“是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