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劳教所里,棒梗从不服管教,
常和人打架,也常挨打。
长期压抑的环境让他性格更加扭曲,
除了原有的毛病,还多了一股狠劲,
好勇斗狠已成了习惯。
望着眼前熙攘的人群,棒梗一头扎了进去。
棒梗假装不小心地撞向行人。
当他从人群中挤出来时,口袋里已经多了一些散钱——五毛的、一块的,加起来七八块。
被撞的人本想骂人,可一看到棒梗那凶狠的眼神,都默默忍下了,谁也没发觉自己被偷了。
有了七八块钱,棒梗还不满足。
他盯上了几个放学的小学生。
“喂,小孩,借点钱给哥花花!”棒梗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孩子们看他一副混混样,都很害怕。
“大哥,我们是学生,真没钱。”一个胆大的孩子说道。
“没钱?都别动,让我搜搜看!”棒梗一把抢过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还搜了他们的衣兜。
最后搜出两个五毛、五个一毛,还有三张两分纸币。
“还嘴硬?这不是钱是什么!”棒梗狠狠踢了那个有钱的孩子几脚,把人踢倒在地。
“哇——呜呜呜……”一个孩子疼得大哭起来。
棒梗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转眼消失在街角。
有了钱,棒梗腰板又直了。
他看见一家叫“桃李不言十八号店”的饭店,门口排着长队。
“什么破名字,还这么多人?”棒梗大摇大摆就往里闯。
“先生,请排队。”服务员微笑着拦住他。
“我有钱!凭什么不让我进?”棒梗瞪眼道。
“有钱怎么了?我们也有钱!”
“大家都在排队,你插什么队?没素质!”前面一个壮汉看不过去,大声斥责。
棒梗扭头一看,对方人高马大、满身肌肉,顿时怂了,一声不吭地走到队尾去排队。
好不容易排到位子,棒梗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看都没看价格,心想十块钱怎么也够用。
菜上齐后,他狼吞虎咽,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他才想起要结账。
“服务员,买单!”棒梗一边剔牙一边喊。
“先生您好,一共三十五块八毛六,给您抹个零,收三十五元。”
“什么?!”棒梗盯着账单,眼睛都瞪圆了——平均每道菜竟要四块多!
“我、我先上个厕所。”棒梗眼珠一转,起身就要往外溜。
“先生,卫生间在另一边。”服务员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来“桃李不言”吃饭的人,还从没人敢吃霸王餐。
棒梗暗骂一句,拔腿就跑。
服务员立刻意识到他是想逃单,大喊:“拦住他!有人要吃霸王餐!”
门口执勤的保安马上堵在门前。
棒梗见状,毫不畏惧,冲上前就挥拳打去。
保安迅速躲开,棒梗却趁机使出在劳教所学来的阴招,一记撩阴腿踢向对方。
保安来不及反应,被踢倒在地,忍痛大喊:“快抓住他!”
其他保安闻声赶来,棒梗已经拔足狂奔,挤进人群里消失了。
“糟了,让他跑了!”
被踢倒的保安又气又急,“刘总知道肯定饶不了我们!”
他口中的刘总,正是刘光天。
消息很快传到晓雨安保公司,刘光天勃然大怒:
“查!给我查清楚,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的饭店吃霸王餐,还敢打我的人!”
他一声令下,公司上百人全体出动,不报警,全靠自己找。
棒梗衣着破旧,手提灰布包,这身打扮在当时十分显眼。
不到半天,安保队就摸到了他的踪迹——他正在一家面馆吃面。
队员们冲进去,当场抓住了他。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我要报警!”
棒梗惊慌大叫,想引起旁人注意。
带队队长一巴掌扇过去,厉声喝斥:“闭嘴!再喊打烂你的嘴!”
棒梗吓得立刻噤声,脸上火辣辣地疼。
镜头转到晓雨安保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头儿,吃霸王餐的人抓到了!”
队长拽着棒梗,把他拖进办公室,向刘光天报告。
身穿定制西装的刘光天站了起来。
自从当上老总,他就迷上了穿西装,不论季节,天天如此。
“就是你敢在‘桃李不言’吃霸王餐?”
刘光天冷冷盯着棒梗,“把头抬起来!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
棒梗被激得猛地抬头,大声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放了我!不然……”
话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他认出了刘光天。
“你……你是光天哥?”
棒梗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西装笔挺的刘光天。
他记得,自己被送进劳教所时,刘光天还什么都不是,整天穿着保安服在四合院附近闲逛。
此刻的刘光天梳着油亮背头,身着考究西装,坐在宽敞的办公室中。
听见抓捕者喊他“刘总”,棒梗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你认识我?”刘光天也愣住了,反复打量着棒梗——
他衣衫破旧,肤色发白,身材显出几分精干,
隐约觉得眼熟。
“是我啊,棒梗!”
“光天哥,你如今发达了?”棒梗激动起来,
仿佛见到了救星。
“棒梗?真是你!”
刘光天一脸惊讶,“你不是在劳教所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棒梗挣脱保安队长的手,凑上前讨好地说:
“光天哥,刚出来,实在饿得慌,没钱吃饭,才出此下策……”
他装出窘迫模样。
刘光天见他可怜,念及旧日邻里情分,
这顿霸王餐也不打算追究了。
“你先下去,这事我来处理。”
刘光天遣走了保安队长。
“光天哥,你真是老总了?办公室这么气派!”
棒梗兴奋起来,心想或许能在这儿谋个差事,
刘光天总会照顾旧识的。
“都是托柱爷的福。”
刘光天淡然一句,却让棒梗脸色微变。
“棒梗,你这人真是恶习不改,
才出来就吃霸王餐,想再进去不成?”
刘光天语气冷淡,不像棒梗期待中热情。
“光天哥,我也是走投无路啊……”
棒梗继续装可怜。
“少来这套,我管不了你,
自会有人管你。”
刘光天指着棒梗让他别动,
随即拨通了晓雨科技公司的电话。
他不敢自作主张,得请示何雨柱。
“喂,我是刘光天,找柱爷。”
尽管何雨柱让他在外叫“何总”,
刘光天仍改不了口。
“刘总请稍等。”秘书礼貌回应。
片刻后,何雨柱接起电话:
“光天,什么事?”
“柱爷,棒梗在我这儿!”
刘光天直截了当。
“谁?”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棒梗,贾家那小子,
当年砸了我电视跑路的那个。”
刘光天至今耿耿于怀。
棒梗自己倒已忘了这茬,
还想着跟刘光天套近乎。
“哦,是他啊。”
何雨柱这才想起,
棒梗被判劳教五年,
一晃竟已过去这么久。
“你还记着他砸电视的事?
看不出来,这么记仇。”何雨柱调侃道。
“不是记仇,是这小子太可恨。”
刘光天语气依然不快。
“柱爷,您猜这小子刚出劳教所就干了什么?”刘光天强压着怒火问道。
“棒梗?他又闯什么祸了?”何雨柱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又偷东西了吧?”
在何雨柱记忆里,棒梗就是个惯偷,哪怕什么都不缺,也忍不住要顺手牵羊。
“那倒不是,”刘光天说,“可他一来我们饭店就吃霸王餐,还动手打伤了一个保安。
柱爷,这小子根本就没改,反倒变本加厉了!”
语气里透着无奈和抱怨,刘光天接着问:“柱爷,您说这祸害该怎么处置?要不要告诉秦淮茹?”
他其实心里顾忌秦淮茹和娄晓娥的关系,不敢擅自做主。
“按规矩办就行了,”何雨柱不耐烦地说,“这种小事还特地打电话问我?光天,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事事找我拿主意?自己看着办,出了事我担着。”
说完,电话就挂了。
得到何雨柱的准许,刘光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再看向棒梗时,眼神里透出狠意。
“光天哥,您别这样看我……我害怕。”棒梗感觉到气氛不对,刚才刘光天打电话也没避着他。
他猛然想起五年前离开四合院时,把刘光天最宝贝的特丽珑一代彩电给砸了。
不会吧……都这么久了,他还记着?这也太小气了!棒梗心里发毛,暗暗叫苦。
“棒梗,别紧张,跟我来休息室聊聊。”刘光天忽然换上笑脸,一把搂住棒梗的脖子,硬把他往休息室拖。
“光天哥,有话好说……我错了!当年是我不对……都过去这么久了,您就饶了我吧!我赔钱,我打借条!”棒梗一路求饶,刘光天却像没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