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再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大叔握着她的手,“大娘子,你这是有孕了。”
南越沉默着又晕了过去,昏睡中她断断续续的看完原身的记忆。
要说终极恋爱脑是什么,那就是我不图你房子不图你钱财不图你地位,只图你身上的老人味和你那刻薄的生母。
原身就是这样,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结果一家子都住在她陪嫁的宅子里还虐待她,刮风下雨大雪天 ,怀着孕还要在外面等着侍奉婆母请安。
作为盛家唯一一个下嫁的姑娘,原身出嫁后在家里跟彻底消失了一样,之前还能跟姐妹们吵架打打闹闹,后来就连盛墨兰都高她一等。
原本说的什么好姐妹的盛明兰也渐渐疏远了她,后面磋磨半生她才发现对她好的只有她的生母,可就算如此她母亲的爱也分了很多份。
就算在母亲的爱里她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原本她都要认命了,结果一次文言敬喝醉后她才知道,当初说好的最后一面竟然是设计。
顾廷烨文言敬还有她那个好哥哥好嫂嫂一起算计她,要的就是她身败名裂然后好给盛明兰当梯子。
她不甘心,她恨,可是她又能做什么?
原身的愿望是报复当初算计她的人,在能力范围内庇佑生母。
第二天一早南越收拾好去给老太太请早安,只是房前突然下起大雨,也是这个时候南墙提前让人在屋顶竖起的天线起了大作用。
不用怀疑,一股闪电直直的劈向老太太所在的房子,当天文家就在整个汴京出名了。
“你知道不?听说那个文家老太太一直苛待儿媳,这儿媳怀孕了还让人家去站规矩,老天都看不过眼这毒妇就被雷劈了。”
“这算什么毒妇?毒的明明是文家母子俩,你是不知道,我有虞州的亲戚过来跟我说,她家原本是有个童养媳的,就是一直没成婚。”
“那老太太和文言敬在家里当大爷,不管是田里的活计还是养家糊口都靠那个姑娘,就那回去还要干家务,这最后竟是将人给活生生的累死了。”
“刚中举就累死了?哈,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这次还不知道是不是想把那姑娘弄死好再续娶呢。”
“不见得吧,这盛家的连襟可都是侯爵和伯爵之家,他一个文家算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本朝清流和勋贵人家那叫一个渭泾分明,这盛家算是哪门子清流?上上下下就连年节来往的也都是勋贵。”
“这文家想走仕途可不得跟那边分割开?哎,这姑娘也是惨,不知道那老虔婆被雷劈死了没用。”
“有没有的,有这么一个娘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仕途了。”
“哈哈哈,就是就是,真活该啊。”
文言敬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浑身漆黑的母亲,他迟疑着上前,越走心越凉,因为他看见他娘还在喘气。
南越这个时候默默的走进来,“官人,这可怎么办啊?娘被雷劈了,这府里府外都看见雷落在这家,这日后你的仕途和孩子的前程。”
“这可怎么办啊,我就是找娘家将你们安顿好,可这同僚中的闲言碎语也是要人命的,夫君,夫君,你可怎么办啊。”
南越的声音让文言敬差点没绷住,“大娘子还怀着孕,先送大娘子回娘家住几天,这间房子风水不好等为夫选好地方再去盛家接你。”
南越有点震惊,这个时候不该想办法把她留下然后让她去求盛家帮忙吗?只是能回盛家也不错,她被女使扶着走了出去。
她刚回到盛家王若弗就欢天喜地的走过来,“要我说你那个婆婆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可怜了姑爷的仕途,只是等你哥哥高升,我儿余生都能畅快。”
“你也别吃心,比起你几个姐姐妹妹家里的富贵,你未来那才是好日子。”
南越只是笑了笑,好不好的得看个人追求,但是原身就是要报复算计过她的人,那她就不能平凡。
“就是,她能让我个怀着孕的媳妇在外面淋雨站规矩,也不知道是盛家的先祖还是文家的先祖显灵,只是我那婆婆全身都被雷劈黑了。”
“如今只夫君一人在府里,娘,我有点怕。”南越说着就往王若弗怀里缩,弄得王若弗有点不知所措。
“孩子,你怕什么,这是是非非无外乎如此,就是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碰见个遭雷劈的奶奶。”
“娘,你说我若是想和离家里会同意吗?可这不同意的话有文家存在,这未来会不会有人借此来攻击哥哥的仕途?”
南越说完就在那玩手绢,盛家看似将名誉看的比天还大,其实就是看利弊对比,任何事情只要利大于弊就是好事,旁的一味都是上不得台面。
王若弗嘴巴张张合合,有些事她也不敢打包票,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可是姑爷对你不好?之前不是你吵着闹着要嫁的吗?”
“娘,你管家这么多年难道真的觉得没人帮助那文言敬能走进盛家后院?何况是谁让我去跟他断干净的,为什么刚好那天顾廷烨和哥哥会出现?”
“娘,我当时不顺着他们的意我就得死,我不求你待我能像待哥哥姐姐那样,只求娘能救我的时候搭把手,别把我往火坑里推。”
王若弗喃喃道,“那都是意外,谁知道那样巧啊,你怎能因此...”
“娘,墨兰被你发现是盛明兰提的醒,林小娘身死是盛明兰亲自去送的,还有当初顾廷烨想娶谁哥哥真的不知道吗?”
“你都觉得不可能是我,谁又会当真呢?不过是等着我出事然后将盛明兰记为嫡女这件事瞒下来,娘,以庶充嫡只要有人去告盛家全家都得流放。”
“后面拿了公中一份嫡女的嫁妆又让你给准备了一份嫡女的嫁妆,娘,我宁愿你像姨母一样恶毒也不想你这样浑浑噩噩的。”
“外祖母说过人从生下来就是要被吃,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娘,你真的很好,好到只适合当被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