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王老夫人当机立断带着二小姐归家,就是不知道这王家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这人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南越这边,王老太太抿着唇想翻白眼。
她都说不出来了,结果这俩闲不住的非要出来,南越转身看向过来的夫人,“这盛明兰的嫁妆单子有官府备案,是真是假诸位等等就知道了。”
“若不是母亲带我和离,如今这盛家那些债估计得我一个人还,哎,可怜老太太为盛家谋划半生,最后也不过是被吸干血扔掉。”
“有这个前车之鉴在前面,我又怎么可能不害怕,不逃跑?”南越说完就转身看向窗外,那边人头涌动,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却能通过那些百姓的举止推断出一些来。
此时的衙门
“海氏,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还有话说?”京兆尹坐在上面,而海氏一族的官员宗妇就站在旁边。
“大人,此事有疑,若真是小女所为为何平日里无人发现只等人死后才显出满身淤青,恳请大人验尸,这通身痕迹均匀,或是中了什么毒也说不准。”
海氏对海朝云的信任程度是一说,主要有盛明兰作证,两人都是亲眼看见那些痕迹突然涌现出来的,海氏现在只能信。
“海大人如此本官理解,只是隔行如隔山,这人死后之前的磕磕绊绊确实会浮现于表,此像从古至今都有人在记录。”
“至于说海大人所愿验尸,这若真要验毒就需蒸骨之法,不知这..勇毅侯可同意?”
就是将皮连同内脏都去掉,然后弄大火熏骨头之类的,能看出之前是否中毒,因为现在的毒多是重金属之类的,所以骨头肯定会有所变化。
虽然也有误差,但就现在来说是最准确的一个验尸方法。
“….”勇毅侯看了眼海氏,又嫌弃的看了眼盛长柏,“盛徐氏日后还是要葬入盛家坟地的,此事盛家做主吧。”
这话听着绝情但是大家却都能理解,意思就是,你们能接收一具被…额,拆的四分五裂的尸体那就同意,反之..反正人肯定是葬入盛家的。
这老太太这么多年为了盛家做的够可以的了,进祖坟是毋庸置疑的。
盛长柏愣住了,怎么又到他做主了?
只是看了眼妻子,他低着头,“长柏相信大娘子不会这样做,请大人验吧。”
盛长柏也想给海朝云正名,他只希望老太太真的不是被虐待,但他没看见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尤其是盛家人。
华兰墨兰如兰连着明兰都有些不可置信,盛家主子就那么几个,所以不是海朝云虐待就是别人投毒,盛长柏这是什么意思?
而在场的长枫长梧也都低着头,生怕被外人当成盛长柏那一类人。
其实这个问题怎么选都是错,但是盛长柏现在没得选,大家亲自观看了一次蒸骨验毒,结果骨头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外面的百姓流着汗看着晌午的太阳,“这大半天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海氏在那挡着谁能查出什么,明明就是虐待,偏偏就让老太太死了都不能安息。”
“就是,若非老太太重情重义,在探花郎去世后养育庶子,哪来的这一大家子,如今,还真不如养条狗。”
“狗还知道护主,这一家子只会咬人,哎,你说海氏这是为何?一个家族出了一个老鼠屎除了就是,非要在这拖着,难不成是等什么人救驾?”
“不至于不至于,先看看,我们这么多人看着,还想堵住悠悠众口不成?”
很显然,盛长柏和海氏一族都赌错了,海朝云的父母冷冷的看向海朝云然后转身离开,而盛长柏一步一步后退,过去就要掐死海朝云。
“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毒妇,毒妇,我杀了你。”盛长柏的路绝了,未来别说升迁,他连在现在的官都不一定能守住。
京兆尹一拍板子,“肃静,本官再此宣判海氏虐待夫家嫡祖母,三日后绞杀。”
海朝云被带下去,盛弘又被带上来,“盛弘,你贪墨嫡母嫁妆放任儿媳害死嫡母,如今可有话说?”
盛弘说什么,他说他刚知道海氏的事情?可那天出殡时所有人都看着呢,而且嫁妆的事情,这几天衙门的人已经来跟他说过情况了,他这才知道他有多离谱。
你要真是把那嫁妆留给长柏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给个出门子的女儿,又不是他喜欢的庶女,这弄得外人还以为他攀附侯府才这样干的。
纯纯损人不利己,也就老太太能干出这事。
“大人,我知道老太太的情况时人已经死了,盛明兰和海朝云非要钉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说丧仪上的阻拦,若真在大庭广众下开棺盛家何谈名声?”
“嫁妆之事我更是冤枉,这老太太愿意给,我若阻止倒成了三头都不是人,我自己也是赔了一份厚厚的嫁妆,这…”
“大人他说谎。”南越和王若予已经走入衙门。
“堂下何人竟敢扰乱公堂?”京兆尹还是板子一拍,但并没有让衙役上前捉人。
南越走进去跪在大殿,而王若予站在一旁,“大人,民妇是盛弘的前妻,刚刚盛弘所说嫁妆全是老太太所给并不明确。”
“老太太那边如何臣妇并不知,只是盛弘当日以家中庶女出嫁几次威胁让臣妇从嫁妆中拿出了一份嫡女的嫁妆,臣妇这都是这样,老太太那..还能如何?”
南越这其实是偷换概念,但架不住大家都信啊,而且这个时候盛明兰再上前说什么都没用,嫁妆单子可还在官府呢,重合多少一看便知。
而且..当初侯府出去那五马车的东西,真要溯源的话,秦汐衍肯定会愿意帮忙,侯府那么多下人还能都没看见?
盛弘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了半天看着妻子不知道说什么,“我们夫妻,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夫妻,年少夫妻…”
“年少夫妻比不过你们母子在我大着肚子的时候逼我喝妾室茶,年少夫妻比不过你让我沦为笑话多年让个妾室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