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真有钱的露一点都够我哥养家糊口了,至于说大的我们也不敢想,还得是大姑小姑过得好才好帮衬我们家不是?”
“总好过在这撺掇别人卖儿卖女,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要连着老母跟着一起卖,哎。”
别问南越为什么说话的时候没人上前拦着或动手,她刚刚在厨房帮忙切菜,现在手上还有一把刀。
樊母这个时候硬气起来了,上来就要打南越,南越状似不经意间拿刀挡着,樊母立刻后退,南越都想笑了,这看着也没多生气啊,不是还有理智呢吗?
“你怎么跟你大姑小姑说话呢,你这孩子,出去上学都学了些什么,你回来,你......”
“妈,你...还是大姑小姑厉害,我爸在的时候这么多年我读书都没问题,你们俩一来就鼓动我妈不让我读书了,我爸葬礼还没过。”
“我不好过你们也去死....”南越拿着刀冲着两个姑姑就过去了,刚刚还看好戏的两人瞬间惊恐脸,然后就是一番你追我赶,最后南越还报顺便了个警。
可惜民事问题调解为主,但是警察在知道两个姑姑撺掇生母让南越一个刚上大学的人去结婚换彩礼,先是严肃的教育了两个姑姑。
后面又跟樊母谈心,在这里面南越拿着刀转圈圈被定义为十八岁少女最无力的反抗,甚至还给南越定了一个轻度抑郁的帽子。
樊母在警察着唯唯诺诺,连连保证不可能现在就嫁女儿,都是亲戚间说笑的,反正那场面真就一个一言难尽。
丧仪终于结束了,南越特意买了一天后下午六点的票,然后当天带着横幅去两个姑姑单位找领导哭,一见面就是痛哭,“我爸走的匆忙,可我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了。”
“姑姑天天跟我妈说拿我换彩礼给哥哥娶媳妇,我刚考上大学,我不想结婚啊,姑姑,姑姑,我赚了钱会孝敬你的,你别再跟我妈说了,呜呜呜.....”
两个姑姑两个单位,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流程,都是事业单位,南越这哭的两个姑姑的工作肯定是不会丢,但是吧,未来升迁了什么的,体制内最怕思想有问题。
私下里怎么都不算,但是闹到明面上你就完了,请提前熟悉冷板凳吧,反正不用干活还能赚钱的位子也不多,此处撒花。
南越走的时候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樊母从那天起就没安宁过,之前两个小姑子家还偶尔帮衬,这下子全都断了来往,周围亲戚也都敬而远之。
都知道她家姑娘不好惹,樊家也没什么能图的,甚至还要担心樊母和樊胜英赖上他们家,偏偏樊母还不敢闹,她怕自己闹起来然后女儿回来接着闹亲戚。
这点其实很好理解,就是她不管做什么决定女儿都会怪到亲戚身上,哪怕只是亲戚说过一两句话她心动了一下,就要闹的亲戚不得安生。
同样她若是去学校闹,那结果只会是女儿回来闹的更大,还有一点就是樊母不要脸但也要脸,她可以为了利益不要脸,但是平常,尤其是家里亲戚面前,她很要脸的。
南越在学校一边研究这个世界,一边找自己能用上的东西,读大学期间她刚开始是经常接到家里来的电话,但可能是因为她说话不好听吧,后面樊母就不给她打电话了。
具体表现如下:
樊母:“之前你爸爸在的时候家里供你们俩读书欠了一屁股债,如今你爸爸走了,你说这日子要怎么过啊...”啜泣声。
南越表示同情不起来:“我读书一直是自己打工赚学费,还得补贴家用,哥哥是读的什么书?私立?总不能在学校打校长了吧?”
“没事,妈,公立学校就算你真把校长打了都没事,更何况我爸这么多年还能一点钱都没攒下?不会啊,我爸吃住都在学校,这也还不到退休的年纪啊。”
“妈,你不会真要跟我大姑那样带着钱找人过吧?妈,我跟你可说好,我不介意你找人,但是爸的钱你还是留给我哥吧,这钱...你缺钱就自己出去打个工吧。”
其实就是想攒钱,她自己没收入,也不可能从樊胜英那攒,所以只能从还在上学的女儿这攒,然后南越转手将电话录音发给樊胜英。
“妈想怎么做是妈的事,之前就跟你说不要让妈跟大姑他们来往,你不听,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咱们只能尊重,就是你也多关心关心妈。”
“这日子过的苦电话都打我这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要点脸行不行,就这还想结婚,人家知道你连亲妈都不管敢进你家门不?”
“你看着尽早跟大姑他们断了来往,这不好的亲戚不早点断还等什么呢?”
其实大姑小姑那南越纯造谣,然后樊母诉苦的电话南越能肯定她只打给了南越一个人,但是她先用不争樊父遗产的事拉近关系,后又是很诚恳的发言,所以樊盛英会怎么想?
家暴不仅分为语言和动手,还有摔东西和诛心,气急了的樊盛英一回家就是摔东西,“你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你想干什么,你也不看自己多大了,现在找人也不嫌丢人。”
“你天天在外面说你过的不好是想干什么?让人知道我没本事?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樊盛英其实也没那么要脸,但是现在一听脸和娶媳妇挂钩,且他觉得这个很有道理,所以樊母的诉苦就是在影响他娶媳妇。
恩,恶人自有恶人磨,但是恶人实在没招了就会联合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不过南越在进入学校第一年就直接退学跑去国外了。
因为她发现出国的话她能快速见识现代热武器,她觉得自己需要买点放进空间防身,这玩意不管是武侠位面还是送个皇帝都是上天恩赐的平等。
恩,谁不喜欢众生平等这句话呢?当然,她要是站在高位的话那就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