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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驶离狗城的收费站,苏晚就靠在副驾驶座上,戳了戳厉沉舟的胳膊,眼底带着促狭的笑:“哎,你说咱们之前待的那地方,怎么偏偏叫‘狗城’啊?听着就土土的,一点都不好听。”

厉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老辈人传下来的名字,说是早年间这地方有户人家养了只忠犬,救过全村人的命,后来大家就慢慢叫开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说得对,确实不如‘虎城’听着大气。”

“原来是这样啊,”苏晚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又凑过去打趣,“那要是按这逻辑,虎城是不是以前有老虎啊?难不成也有只老虎救过城?”

厉沉舟被她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听说过有老虎救城,但虎城背靠虎山,早年山上真有老虎出没,名字大概是这么来的。不过现在虎山早成了景区,别说老虎,连野狐狸都少见了。”

苏晚“哦”了一声,又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突然想起什么,又凑过来:“那咱们到了虎城,第一顿吃什么啊?总不能还吃狗城那几家常吃的小馆子吧?我听说虎城的酱骨头特别有名,咱们去尝尝好不好?”

厉沉舟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点头应道:“好,都听你的。等咱们到了住的地方,放下东西就去吃酱骨头,再逛逛虎城的老街,带你看看跟狗城不一样的地方。”

苏晚笑着点头,靠回座椅上,心里满是期待。她看着身边专注开车的厉沉舟,想起以前在狗城的那些争吵和荒唐,再看看现在安稳的样子,突然觉得,不管城市叫什么名字,只要身边的人是对的,在哪里都是好日子。

车子一路往虎城开去,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惬意。苏晚知道,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好好的,再也不会因为小事争吵,再也不会用极端的方式伤害彼此,只会一起把小日子过得热气腾腾。

车子开进虎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裹着路边饭馆飘出来的香味,一下就把旅途的累给冲散了。厉沉舟先找着之前订好的民宿,就在老街旁边,是个带小院子的二层楼,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阿姨,说话敞亮得很:“你们来得正好,楼下那家‘王记酱骨头’还没关门,再晚半小时就卖光了!”

苏晚一听见“酱骨头”,肚子立马“咕噜”叫了。放下行李就拉着厉沉舟往外冲,民宿到饭馆也就百八十米,还没进门呢,那股子酱香味儿就先飘了过来——不是那种齁咸的,带着点甜口,混着肉香往鼻子里钻,光闻着就忍不住咽口水。

店里人不少,大多是本地人,围着桌子啃骨头,手上嘴上全是油,看着就香得慌。俩人找了个小桌坐下,服务员递过菜单,苏晚没看别的,直接指着最上面的“招牌大份酱骨头”:“先来这个!再要个拍黄瓜,一碗疙瘩汤!”厉沉舟在旁边笑着补充:“再来个凉拌木耳,少放辣。”

等骨头的功夫,苏晚跟厉沉舟聊起了狗城的事儿。她说:“你还记得狗城菜市场门口那家卤味店不?以前总跟你吵完架,我就去那儿买个猪蹄啃,现在想想,还没这儿的骨头香呢。”厉沉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想吃啥,咱就在虎城找,找不到我就给你做。”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一大盆酱骨头上来了。那骨头跟苏晚的拳头差不多大,裹着红亮的酱汁,热气腾腾的,还冒着小泡。苏晚立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最大的,刚想咬,厉沉舟赶紧递过一次性手套:“傻样儿,戴手套啃才得劲。”

苏晚套上手套,抓着骨头就啃。第一口下去,眼睛都亮了——肉炖得特别烂,轻轻一撕就下来,酱汁渗到肉缝里,咸甜适中,一点都不柴。骨髓也满满的,用筷子一捅就能吸出来,喷香喷香的。她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比我想象中还好吃!”

厉沉舟也拿起一块啃,嘴角沾了点酱汁,苏晚伸手给他擦掉,他笑着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可苏晚哪慢得下来,一块接一块,啃得满手都是油。吃到一半,她突然发现厉沉舟光顾着给她递纸巾、盛疙瘩汤,自己没啃几块。她把手里刚啃了一半的骨头递过去:“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

厉沉舟接过骨头,又给她夹了块新的:“我不饿,你多吃点。”苏晚才不信呢,从狗城开车到虎城快三个小时,他就路上吃了根火腿肠。她直接拿起一块肉多的骨头,塞到厉沉舟手里:“必须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这骨头咱俩得一起啃才香。”

厉沉舟没办法,只好拿着骨头啃起来。苏晚看着他吃得认真的样子,心里特踏实。以前在狗城的时候,俩人总为点破事吵,吃饭都没心思,哪有现在这样,一起啃着骨头,连空气都是香的。

没一会儿,一大盆骨头就被俩人啃得差不多了,拍黄瓜和凉拌木耳也见了底,疙瘩汤苏晚喝了两大碗。撑得她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直打嗝。厉沉舟结账的时候,老板还笑着说:“小姑娘胃口真好,很少见这么能啃骨头的!”苏晚脸一红,拉着厉沉舟赶紧跑了。

出了饭馆,晚风一吹,特别舒服。老街的路灯是复古的灯笼样式,照在青石板路上,影子拉得老长。俩人手牵手慢慢走,路边有卖糖炒栗子的,香味儿飘过来,苏晚又走不动道了。厉沉舟无奈地笑:“刚啃完骨头又想吃栗子?你肚子是无底洞啊?”嘴上这么说,还是走过去买了一袋,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点糖。

苏晚剥了一颗栗子,塞到厉沉舟嘴里,他嚼了嚼说:“还行,挺甜的。”她又剥了一颗自己吃,甜糯糯的,暖到心里。她说:“虎城真好,比狗城有意思多了,以后咱们就在这儿长住吧?”厉沉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认真地说:“只要你喜欢,在哪儿长住都行。”

回到民宿,老板已经烧好了热水。苏晚洗漱完,靠在床头刷手机,厉沉舟在旁边收拾明天去虎山的东西——之前就说好,第二天要去虎山景区逛逛。他突然说:“明天爬山的时候慢点走,别跟今天啃骨头似的,又冲在前面。”苏晚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躺在床上,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撑,是心里太高兴了。厉沉舟看出她没睡着,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还在想骨头?”苏晚埋在他怀里笑:“才不是,我是觉得现在挺好的。”他拍了拍她的背:“以后会更好的。”

迷迷糊糊间,苏晚好像听见厉沉舟在耳边轻声说:“对不起,以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了他。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现在这样就很好,以后会更好的。

第二天早上,苏晚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小院子,老板种的月季花正开得艳。厉沉舟已经买好了早餐,豆浆油条还有茶叶蛋,都是苏晚爱吃的。俩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旁吃早餐,老板路过的时候说:“今天虎山天气好,适合爬山,你们早点去,还能赶上看山间的雾。”

吃完早餐,俩人就往虎山去了。虎山离民宿不算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景区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庭,还有几对跟他们一样的情侣。买了票进去,刚开始的路还挺平缓,苏晚走得挺轻松,一边走一边看路边的风景——山上的树长得茂盛,空气里都是草木的清香,比狗城的空气好多了。

走了大概半小时,路就变陡了,苏晚开始有点喘。厉沉舟放慢脚步,跟她并排走,还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累不累?要不咱找个地方歇会儿?”苏晚摇摇头:“不累,再走会儿,说不定前面就能看见雾了。”

又走了十几分钟,转过一个弯,突然就看见山间的雾了。白白的雾绕在半山腰,像似的,太阳照在上面,还泛着点光。苏晚赶紧拿出手机拍照,一边拍一边喊:“厉沉舟你快看!太好看了!”厉沉舟站在她旁边,也拿出手机,不过他拍的不是雾,是苏晚笑着的样子。

俩人在观景台待了会儿,等雾散了点,又继续往上爬。快到山顶的时候,苏晚实在走不动了,坐在台阶上喘气。厉沉舟蹲在她面前,把水递过去:“喝点水,歇会儿再爬。”苏晚接过水,喝了几口,看着厉沉舟说:“早知道爬山这么累,我就不来了,还不如在民宿躺着啃骨头呢。”厉沉舟笑了:“等爬到山顶,上面有卖烤肠的,比骨头还香。”

一听有烤肠,苏晚立马来了劲,站起来说:“走!继续爬!”厉沉舟无奈地摇摇头,跟在她后面。终于爬到山顶的时候,苏晚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不过看到山顶的风景,又觉得值了——能看见整个虎城的样子,远处的房子小小的,像积木似的,还有一条河绕着城,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厉沉舟果然没骗她,山顶真有卖烤肠的,还有卖的。他买了两根烤肠,递给苏晚一根:“尝尝,是不是比骨头香?”苏晚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还挺好吃:“还行,比骨头差点,不过也挺香的。”

俩人坐在山顶的石凳上吃烤肠,看着远处的风景。苏晚突然说:“你还记得在狗城的时候,有一次咱们吵架,我跑出去,你找了我一晚上吗?”厉沉舟点点头:“记得,那时候我快吓死了,生怕你出事儿。”苏晚看着他:“那时候我总觉得你不在乎我,所以才总跟你吵,现在想想,挺傻的。”厉沉舟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前是我不好,没让你有安全感,以后不会了。”

在山顶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俩人就开始下山了。下山比上山轻松多了,苏晚走得挺自在,还时不时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扔着玩。厉沉舟跟在她后面,时不时提醒她:“慢点走,别摔了。”

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晚累得直接躺在了床上,不想动。厉沉舟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还拿了点水果过来:“吃点水果,补充补充体力,晚上咱去老街吃火锅。”苏晚眼睛一亮:“火锅?真的吗?”厉沉舟点点头:“真的,我刚才问老板了,老街有家重庆火锅,特别正宗。”

晚上的时候,俩人去了那家重庆火锅店。店不大,就几张桌子,不过生意挺好,还得排队。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终于有位置了。苏晚点了个中辣的锅底,还点了好多菜,毛肚、鸭肠、肥牛卷,都是她爱吃的。厉沉舟怕她辣着,还点了个鸳鸯锅,一边辣一边不辣。

锅底上来的时候,辣香味儿一下子就飘满了整个屋子。苏晚迫不及待地把毛肚放进去,七上八下涮了涮,放进嘴里,又辣又脆,特别过瘾。厉沉舟在旁边给她夹菜,还时不时给她递酸奶:“慢点吃,别辣着。”苏晚一边吃一边说:“不辣,好吃!比狗城的火锅好吃多了!”

吃到一半,苏晚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厉沉舟说:“以后咱们每天都吃好吃的好不好?今天啃骨头,明天爬山吃烤肠,后天吃火锅,大后天吃……”厉沉舟笑着打断她:“好,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腻,咱天天换着花样吃。”

吃完火锅,俩人又在老街逛了逛。晚上的老街比白天热闹,有卖小玩意儿的,还有唱民谣的,特别有氛围。苏晚买了个小灯笼,提着走在前面,厉沉舟跟在她后面,手里拿着她买的一堆小玩意儿。路过一家卖明信片的店,苏晚进去挑了两张,一张画着虎山的雾,一张画着老街的灯笼,她在上面写了字,递给厉沉舟一张:“这个给你,以后看到这个,就想起咱们在虎城的日子。”

厉沉舟接过明信片,看了看上面的字,笑着说:“我会好好收着的。”

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挺晚了。苏晚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厉沉舟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轻轻把那张明信片放在了床头。他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对苏晚,再也不跟她吵架,再也不让她受委屈,就在虎城,跟她一起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那天早上,厉沉舟是被苏晚的惊呼吵醒的。他刚睁开眼,就看见苏晚坐在床边,脸色惨白,手撑着床沿想站起来,可腿却像没了知觉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沉舟!我腿……我腿动不了了!”苏晚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伸手抓住厉沉舟的胳膊,“你快看看,怎么回事啊?昨天爬山还好好的……”

厉沉舟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赶紧掀开被子,蹲在床边,轻轻捏了捏苏晚的腿:“有感觉吗?疼不疼?”苏晚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敢耽误,立马抱起苏晚,往医院赶。一路上,苏晚靠在他怀里,小声哭着:“是不是之前的伤又犯了?我是不是又要瘫了?”厉沉舟紧紧抱着她,声音尽量平稳:“别瞎想,到医院检查了就知道了,肯定没事的。”可他自己心里却慌得厉害,手都在微微发抖。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拿着报告出来,脸色凝重:“患者之前的脊柱神经损伤有反复,这次可能是爬山劳累诱发了问题,目前来看,下肢知觉丧失,大概率是……完全瘫痪了。”

“完全瘫痪”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厉沉舟心上。他看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苏晚,脑子一片空白。明明前几天还一起啃骨头、爬山看雾,怎么突然就……他走出病房,靠在墙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晚说,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恍惚间,他想起了之前苏晚康复时,自己每天去教堂祷告的日子。那时候,祷告好像真的有用,苏晚真的好起来了。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自己这阵子没去祷告?

当天下午,厉沉舟就去了虎城的教堂。教堂里人不多,很安静,他还是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双手交握抵在额前,声音沙哑地祈求:“求您再让她好起来一次,求求您了……我以后一定每天都来,一定虔诚祷告,再也不偷懒了……”

他祷告了很久,直到教堂快关门,才慢慢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教堂的牧师。牧师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温和地问:“年轻人,遇到难处了?”

厉沉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把苏晚突然瘫痪的事说了,还带着自责:“之前她康复的时候,我每天都来祷告,可这阵子忙,就没怎么来……是不是因为我没连续虔诚祷告,所以她才又变成这样了?”

牧师听完,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祷告的意义,不是靠‘连续’来换得所求,而是在困境里找到面对的勇气。你之前祷告,是因为心里有牵挂、有愧疚,愿意为她改变;可后来你停下,或许是因为日子安稳了,就忘了那份小心翼翼的珍惜。”

他顿了顿,看着厉沉舟:“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你在教堂里祈求,而是你在她身边,陪着她、鼓励她,像当初她慢慢站起来时那样,一步一步陪她走。真正的‘虔诚’,是把对她的在乎,放进每一个日常里,而不是只靠形式上的祷告。”

厉沉舟愣住了,牧师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他混乱的思绪。是啊,之前苏晚康复,不仅仅是因为祷告,更是因为自己每天守在她身边,帮她做康复、陪她说话,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这阵子日子安稳了,他虽然还是疼她,却少了当初那份小心翼翼的陪伴,甚至有时候因为工作忙,还会让苏晚一个人待在家里。

他谢过牧师,转身往医院跑。一路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苏晚能不能再站起来,自己都要陪在她身边,再也不缺席她的每一个时刻。

回到医院,苏晚还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没说话。厉沉舟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没好好陪你。以后我每天都在,陪你做康复,陪你说话,咱们一起慢慢来,好不好?”

苏晚转过头,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怕……我怕再也站不起来了,怕以后都要麻烦你……”厉沉舟擦了擦她的眼泪,认真地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以前你陪我走过最难的时候,现在换我陪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从那天起,厉沉舟每天都守在医院里。早上帮苏晚擦身、喂饭,下午陪她做康复训练,晚上就坐在床边,给她讲虎城的趣事,讲以后想一起去的地方。有时候苏晚练得累了,会发脾气说“不想练了”,厉沉舟也不生气,只是抱着她,轻声说:“没关系,歇会儿再练,我陪着你呢。”

他还是会去教堂,但不再是为了“求结果”,而是在每次觉得累、觉得难的时候,去那里静一静,想想牧师的话,然后又能带着勇气回到医院。他知道,比起祷告,苏晚更需要的是自己实实在在的陪伴。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也愿意配合康复训练了。虽然腿还是没什么知觉,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绝望,有时候还会跟厉沉舟开玩笑:“等我好了,咱们再去啃王记的酱骨头,这次我要啃两大盆。”厉沉舟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啃。”

厉沉舟也明白了,所谓的“虔诚”,从来不是靠次数和形式,而是把对一个人的在乎,融进每一个细节里。他会陪着苏晚,一步一步走下去,不管未来怎么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厉沉舟又一次踏进教堂时,天刚蒙蒙亮。他这阵子几乎每天都来,不是为了求什么奇迹,只是想在这安静的地方捋捋思绪——医院里苏晚虽然配合康复,但眼里的光总比以前暗了些,有时候练着练着会突然盯着自己的腿发呆,那模样让他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他刚在老位置坐下,牧师就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温水,递给他:“看你这阵子没怎么笑过,她的情况还是没好转吗?”

厉沉舟接过水,指尖泛凉:“还是老样子,能稍微动下脚趾,但站不起来。她嘴上不说,我知道她急。”

牧师在他旁边坐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是没有办法让她康复,但有个前提——得让她自己来这里,真心实意地虔诚下拜。”

厉沉舟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了,又很快沉下去:“她现在走不了,而且……她之前对这些不太信,可能不愿意来。”

“走不了可以慢慢来,信不信也不是关键,”牧师轻轻摇头,“关键是她得有‘想要好起来’的决心,得愿意为了自己、为了你们的日子,主动迈出一步。下拜不是形式,是让她在这个过程里,重新拾回面对困难的勇气,也让她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扛。”

厉沉舟攥着杯子,心里反复琢磨牧师的话。他想起苏晚那天说“等我好了就去啃酱骨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期待,或许她不是不想好,只是没找到一个能给自己打气的出口。

当天下午,厉沉舟去医院时,特意买了苏晚爱吃的草莓。他坐在床边,一边帮她剥草莓,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今天去教堂,碰到牧师了,他说……要是你愿意去那待一会儿,说不定对康复有帮助。”

苏晚咬草莓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疑惑:“去教堂?我现在这样,怎么去啊?而且我也不信这个。”

“我可以推轮椅带你去,就当晒晒太阳、散散心,”厉沉舟放软声音,“牧师说不是要你信什么,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在那儿待一会儿,哪怕就几分钟。你不想试试吗?说不定真的有惊喜呢?”

苏晚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厉沉舟眼里的期待,又想起自己这些天练康复的辛苦,轻轻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就跟你去看看。”

第二天,厉沉舟租了轮椅,小心翼翼地把苏晚抱上去,用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推着她去了教堂。教堂里很安静,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上,暖融融的。厉沉舟把轮椅停在靠近前排的位置,自己蹲在旁边。

牧师走过来,对着苏晚温和地笑:“小姑娘,不用紧张,就把这里当一个能让你静下心的地方。要是愿意,就试着双手交握,在心里想想你最想实现的事,然后轻轻弯下腰,算是跟自己的心意打个招呼。”

苏晚看着厉沉舟鼓励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她双手慢慢交握放在腿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起以前跟厉沉舟在虎城啃酱骨头、爬山看雾的日子,想起自己说过“要啃两大盆骨头”的话。她试着用手撑着轮椅扶手,一点一点地弯下腰,虽然动作很慢,还因为用力有点发抖,但还是稳稳地完成了一个轻轻的下拜。

等她直起身时,眼眶有点红,却对着厉沉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好像……也没那么难。”

从那以后,只要天气好,厉沉舟就会推轮椅带苏晚去教堂。苏晚每次都会试着下拜,刚开始需要厉沉舟扶一把,后来慢慢能自己完成。她不再纠结“信不信”,只是每次下拜时,都会在心里跟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就能跟他一起吃骨头了”。

奇怪的是,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有天苏晚做康复训练时,医生突然说:“你试试抬下小腿,我好像看到肌肉动了!”苏晚以为自己听错了,试着用了点力,没想到小腿真的微微抬了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但厉沉舟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赶紧拿出手机拍下来,说要给牧师看看。

后来苏晚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从能抬小腿到能扶着助行器走路,只用了三个多月。那天她第一次不用人扶,自己慢慢走到教堂门口时,牧师正在门口浇水。看到她,牧师笑着点头:“我就说,只要你愿意为自己迈出一步,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苏晚看着身边的厉沉舟,又看了看教堂,轻轻弯下腰,做了个比以前更标准的下拜。她知道,不是教堂真的有什么奇迹,而是这个过程里,她重新找到了面对困难的勇气,也明白了厉沉舟一直陪着她的心意。

后来俩人再去教堂,就像去老朋友家串门一样。苏晚会跟牧师聊聊天,说说自己最近又能多走几步,厉沉舟就在旁边笑着听。有时候牧师会开玩笑:“现在能走了,是不是该去啃你说的两大盆酱骨头了?”苏晚笑着点头:“早都约好了,今天就去!”

推着轮椅去教堂的日子成了过去,但那段一起努力、互相陪伴的时光,却成了俩人心里最珍贵的回忆。他们知道,不管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只要两个人一起面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厉沉舟推着苏晚刚进教堂,牧师就迎了上来,眼神比往常多了几分郑重:“今天有个能让她完全康复的法子,就是得你多做点事。”

厉沉舟立马停下脚步,握着苏晚的手紧了紧:“您说,只要能让她好,我做什么都行。”

牧师指了指不远处的奉献箱,那箱子是深棕色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你去拿一枚50元硬币,投进去。投进去之后,奉献箱周围会闪金光,那是上帝的旨意,到时候会出现一件衣服。不管是什么衣服,你都得当场穿上,然后围着虎城跑三圈——这是你向上帝表达诚意,也是求他赐健康给苏晚的方式,诚意到了,她自然就能完全好。”

苏晚坐在轮椅上,皱了皱眉:“跑三圈?虎城那么大,跑下来得累坏吧?而且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衣服,要是不合适……”

“没事,我体力好,跑三圈不算啥。”厉沉舟没等苏晚说完就接了话,转头问牧师,“现在就能弄吗?我这就去换硬币。”

牧师点头:“随时可以,关键是心要诚。”

厉沉舟赶紧去教堂门口的小卖部换了零钱,捏着一枚50元硬币走回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奉献箱前,双手捧着硬币,低头轻声说了句:“求您让苏晚好起来。”然后把硬币投了进去。

硬币“叮”的一声落进箱子,下一秒,奉献箱周围真的闪起了淡淡的金光,不算刺眼,却看得很清楚。紧接着,箱子侧面的小格子里慢慢滑出一件衣服——是件鲜红色的运动服,看着挺普通,就是尺寸好像有点大。

厉沉舟没犹豫,当场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拿起运动服往身上套。袖子确实长了点,下摆也盖过了屁股,但他没在意,拉上拉链就转头对苏晚笑:“你看,挺合身的。”

苏晚看着他穿着宽大的红运动服,眼眶有点热,又忍不住笑:“哪合身了,袖子都快盖住手了。”

“能穿就行。”厉沉舟蹲下来,帮苏晚把毯子裹紧,“你在教堂等我,我很快就跑回来。要是累了,就跟牧师说,让他帮你找个地方歇会儿。”

“你慢点跑,别着急,我等你。”苏晚抓着他的手,轻声叮嘱。

厉沉舟点点头,转身就跑出了教堂。虎城不算特别大,但绕着城区跑三圈也得不少时间。他穿着宽大的红运动服,跑在马路上,引得不少路人回头看——毕竟一个大男人穿件不合身的红运动服狂奔,确实有点显眼。

跑第一圈的时候,他还挺有劲儿,脑子里全是苏晚康复后能走路的样子,越跑越有动力。跑到第二圈,腿就开始发酸,呼吸也变粗了,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运动服的领口。他想停下来歇会儿,可一想到苏晚还在教堂等他,想到牧师说的“诚意到了就能好”,就又咬紧牙往前跑。

路过之前吃酱骨头的“王记”时,老板正好在门口收拾东西,看到他就喊:“小伙子,跑这么快干啥?要不要进来喝口水?”厉沉舟摆了摆手,喘着气说:“不了,我得赶紧跑完……”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他的脚底板都开始疼,每跑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眼前也有点发花。但他没停,心里反复默念着“苏晚要好起来”,一步一步往前挪。终于,当他看到教堂的尖顶时,像是有了最后一股力气,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进教堂的时候,他浑身是汗,红运动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苏晚看到他,赶紧让牧师帮忙推轮椅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全是汗:“你怎么跑这么急?看你累的。”

厉沉舟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笑着说:“没事……跑完了……三圈……”

牧师走过来,递给厉沉舟一瓶水:“先喝点水,歇会儿。你的诚意,上帝看到了。”

厉沉舟接过水,喝了几口,缓过劲来。他走到苏晚身边,蹲下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晚刚想摇头,突然感觉腿好像有点不一样——之前一直没什么知觉的小腿,竟然有了轻微的酸胀感,就像平时走路走多了的那种感觉。她惊讶地看着厉沉舟:“我……我腿好像有感觉了!有点酸!”

厉沉舟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激动地抓着她的手:“真的吗?你再试试,动一下脚趾!”

苏晚试着动了动脚趾,这次比之前更灵活了,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脚趾在用力。她眼里瞬间涌出眼泪,又笑又哭:“动了!真的动了!沉舟,我脚趾能好好动了!”

牧师在旁边笑着点头:“看吧,诚意到了,自然就有回应。接下来好好做康复,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那天之后,苏晚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没过多久,她就能扶着助行器慢慢走路,又过了一个多月,竟然能不用任何辅助,自己稳稳地走路了。

那天,厉沉舟带着苏晚又去了“王记酱骨头”,苏晚一口气啃了两大块骨头,笑着对厉沉舟说:“都是你跑三圈的功劳,不然我哪能这么快好起来。”

厉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是你自己有勇气,也是咱们俩一起努力的结果。”

后来,那件红色的运动服被厉沉舟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每次看到它,俩人都会想起在虎城教堂的那段日子——不是因为什么上帝的旨意,而是因为那份愿意为对方付出的诚意,和一起面对困难的勇气,才让他们跨过了难关,迎来了好日子。

厉沉舟刚扶着苏晚在教堂长椅上坐好,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轻松话,牧师就拎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袋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笑意:“既然上次跑三圈有效果,要让她彻底康复,还得再走最后一步——穿这个,在虎城跑六圈。”

说着,他把袋子递过来。厉沉舟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套忍者神龟的衣服,绿色的壳、黄色的腰带,连头套都做得一模一样,料子看着还挺厚。苏晚忍不住皱了眉:“这衣服也太显眼了,而且跑六圈,他上次跑三圈就累得不行……”

“没事,六圈就六圈。”厉沉舟没等苏晚说完就接过袋子,他看着苏晚能慢慢走路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让她彻底好,别说穿忍者神龟的衣服,就算再难的事他也愿意做。他咬了咬牙:“我现在就换,换完就去跑。”

牧师笑着点头:“我在这儿等你好消息,记得跑够六圈,不能偷懒。”

厉沉舟拿着衣服去了教堂的休息室,费了好一会儿劲才把那套衣服穿上——绿色的壳套在背上沉甸甸的,头套戴上后视线都窄了不少,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没跑两步就觉得闷得慌。可他没犹豫,整理了一下头套就往外走,刚出休息室,就看到牧师拿着手机对着他,像是在拍什么。

“您这是……”厉沉舟愣了一下。

牧师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笑着打哈哈:“没什么,给你拍张照留个纪念,等苏晚好了,你们也能看看这段日子的努力。”

厉沉舟没多想,只当是牧师的好意,点了点头就往外跑。刚跑出教堂大门,就觉得路上的人都在看他——毕竟一个穿着忍者神龟衣服、背着绿色硬壳的人在马路上狂奔,实在太扎眼了。有小孩指着他喊“忍者神龟”,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厉沉舟脸都热了,可一想到苏晚还在教堂等他,就咬着牙往前冲。

跑第二圈的时候,他背上的壳硌得肩膀生疼,头套里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模糊了视线。他停下来扯开头套透了口气,刚想继续跑,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公司工作群的消息提示。他本来不想看,可群里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他忍不住掏出来点开,瞬间就愣住了。

群里发了一段视频,正是他穿着忍者神龟衣服跑步的样子,镜头跟着他拍了好一会儿,还特意给了头套和绿壳特写。发视频的人备注是“匿名”,可下面已经有人开始调侃:“这是厉总?也太逗了吧!”“厉总怎么穿成这样跑步啊,是在搞什么活动吗?”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刚才牧师拿手机拍他的样子。他猛地转身往教堂跑,心里又急又气——难怪牧师刚才的笑看着不对劲,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帮苏晚康复,是故意在整他!

等他跑回教堂,就看到牧师正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看着工作群里的消息,嘴角还挂着冷笑。苏晚站在旁边,脸色发白,显然也看到了视频。

“是你发的?”厉沉舟扯下头套,额头上全是汗,声音带着怒气。

牧师放下手机,终于不再装温和,眼神里满是怨怼:“没错,是我发的。厉沉舟,你还记得三年前厉氏集团裁员吗?我在公司做了五年,每天加班加点,就因为你一句‘优化人员结构’,就把我裁了!我老婆那时候刚怀孕,家里等着钱用,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断了我的活路!”

厉沉舟愣住了,他确实记得三年前的裁员,但公司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每个被裁的员工都有印象。可看着牧师愤怒的样子,他知道这事确实是自己当年的决策影响了对方:“当年的事,我承认公司有做得不够周全的地方,后续的补偿也都按规定给了……”

“补偿?那点补偿够干什么!”牧师打断他,“我找工作找了大半年,最后没办法才来教堂做牧师。我早就认出你了,从你第一次来教堂祷告,我就知道是你!我就是要让你出丑,让你公司的人都看看,高高在上的厉总,也有穿着滑稽衣服在马路上跑的一天!”

苏晚走过来,扶住厉沉舟的胳膊,对着牧师说:“你心里有气,可以找他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他穿成这样跑步,是为了我能康复,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牧师看着苏晚,又看了看厉沉舟,冷笑了一声:“过分?他当年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现在知道丢人了?晚了!”说完,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教堂里只剩下厉沉舟和苏晚,气氛有些沉重。厉沉舟看着自己身上的忍者神龟衣服,又看了看手机里群里的调侃消息,脸色很难看。苏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生气了,也别觉得丢人。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知道你心里的在意就够了。至于群里的消息,解释一下就好,大家不会真的笑话你的。”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看着苏晚认真的眼神,心里的怒气慢慢平复了些。他伸手把苏晚搂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还连累你看到这些。”

“我不委屈,”苏晚靠在他怀里,“而且我现在已经能走路了,不管是不是因为跑圈,咱们的目的都达到了。至于他,以后咱们不来这儿就是了。”

厉沉舟点点头,他脱掉身上的忍者神龟衣服,随手放在一边。虽然被报复的感觉很不舒服,但看着身边的苏晚,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起苏晚的健康,这点出丑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厉沉舟在公司群里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是为了陪家人完成一个小挑战,大家也都没再多说什么。而他和苏晚,也再也没去过那个教堂。但这段经历,却让他们更清楚地知道,比起别人的眼光和报复,彼此的陪伴和健康,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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