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刚将最后一笔黄金收入怀中,决定去提前半个时辰,去吃美食,毕竟只有吃才能变强。
但这么多钱,自己等下要去存入钱庄才行,就留下百金吃喝,毕竟距离自己消散还剩下半个多时辰。
风逍看着还长长排队的人,高喊:“今日售卖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仙师别啊!这马上流到我了呀!”
“仙师再售卖半个时辰吧!”
……
风逍没有理会他们的哀求,已经开始便整理黄金和银票,便琢磨着是去尝一尝名扬天下的扬州炒饭,还是寻那肥美异常的蟹粉狮子头,忽然——
咚!咚!咚!
沉重而整齐的步伐声如同闷雷般从街道两端滚滚而来,地面微微震动。
“让开!”
“全部让开!”
“奉康亲王钧旨,捉拿妖人风逍。闲杂人等回避!”
“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厉声的呵斥与兵甲的碰撞声瞬间撕裂了扬州城的繁华。
只见长街两端,黑压压的绿营兵勇如同潮水般涌来,刀出鞘,箭上弦,长枪如林,瞬间将这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粗略看去,竟有数千之众。
杀气腾腾的军阵之前,一员顶戴花翎的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令旗,趾高气扬地指着端坐太师椅上整理手中银票的风逍,厉声道:“妖人风逍,你公然售卖邪术,蛊惑人心,聚众闹事,更兼资助天地会、前明余孽等反贼,罪大恶极。”
“康亲王有令,即刻捉拿,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给我拿下!”
人群瞬间大乱,惊恐的尖叫声四起,围观售卖仙法的百姓们哭爹喊娘地向后逃窜,挤作一团。
风逍脸上的闲适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放下手中好厚的一沓银票。
目光冰冷地扫过周围密密麻麻的兵刃和那些充满杀意与戏谑的脸庞。
“妖人?邪术?”风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康亲王杰书?就因为我卖了些仙法给想反清的人,就要杀我?还要给我安上这等罪名?”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山,开始熊熊燃烧。
昨日少女黄蓉惨死的消息带来的郁结,此刻被这蛮横无理的围剿彻底引爆。
他本想安安分分卖点“特产”,换点钱吃饭,顺便看看这世间百态。
可总有人,要仗着权势,来招惹他。
那将领被风逍冰冷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寒,但仗着人多势众,强自喝道:“休得狡辩,王爷之令,便是王法,弓箭手准备!”
唰!
数百弓弩手齐齐抬起弓弩,冰冷的箭镞对准了场中心那孤零零的青衫身影。
“王法?”风逍笑了,那是极度愤怒和轻蔑的冷笑:“在我的规矩面前,你们所谓的王法,屁都不是!”
“既然你们找死…”
风逍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一股恐怖至极的凶煞之气如同实质般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铜皮境圆满的肉身力量毫无保留地运转,皮肤下泛起古铜色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尊即将苏醒的远古战神。
“…那我便成全你们!”
“放箭!” 那将领惊骇于这股可怕的气势,声嘶力竭地下令。
嗖嗖嗖嗖——!
数百支利箭如同飞蝗般离弦,带着凄厉的尖啸,从四面八方射向风逍,瞬间就要将他淹没。
风逍甚至没有躲闪,他只是猛地一跺脚。
轰隆!!!
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青石板地面如同被陨石撞击般,轰然炸裂。
碎石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一股肉眼可见的恐怖气浪呈环形骤然扩散。
那些射到他身前的箭矢,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纷纷被震得扭曲、断裂、倒飞出去。
靠近的数十名兵勇被飞射的碎石和气浪扫中,顿时骨断筋折,惨叫着倒飞出去。
“什么?!” 那将领和所有兵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人吗?!
风逍动了。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直接出现在军阵最前方。
轰! 一拳轰出,简单直接。
前方的盾牌阵如同纸糊般被撕裂,十几个持盾兵勇连人带盾被轰成漫天血雾碎肉。
啪! 一掌横拍,空气发出爆鸣。
一排长枪兵如同被巨型镰刀收割的稻草,拦腰而断,内脏鲜血泼洒一地。
砰! 他整个人合身一撞。
如同发狂的洪荒巨象冲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骨骼碎裂声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
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片刻,重甲、刀剑、长枪…触之即碎,碰之即亡。
“全部压上,给我诛杀妖人。”
绿营的将军接下又喊:“能伤他、杀他者,加官进爵,赏黄金万两。”
本来畏惧的士兵,听到这赏赐,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悍不畏死,向如同神魔的风逍冲杀过来。
风逍眼中没有一点波澜,看他们如蝼蚁。
一拳一掌,瞬间把冲杀上来的二三十士兵打成血雨。
不断出拳挥掌,他就像一台不知疲倦、效率极高的杀戮机器,在数千人的军阵中纵横驰骋。
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清空一大片区域,留下满地的残肢断臂和哀嚎。
五万斤的巨力,铜皮境圆满的肉身防御。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彻头彻尾的屠杀。
一场个人对军队的、碾压式的屠杀!
“怪物!他是魔鬼!”
“逃啊!快逃!”
“王爷救命啊!”
绿营兵勇的重赏下激发的勇气被彻底碾碎,军阵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哭喊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不准后退!”
“给我继续杀!”
任凭那将领如何嘶吼弹压,都无济于事。
风逍杀得兴起,身影如电,专门追杀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军官和旗手。
所到之处,一片腥风血雨。
远处阁楼上,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康亲王杰书,早已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动,裤裆处一片湿热骚臭。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五千剿贼精锐,如同土鸡瓦狗般被那青衫少年一人杀得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世界观彻底崩塌。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整条长街,已然化作修罗地狱。
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残破的旗帜、碎裂的兵刃、零散的肢体随处可见。
五千绿营兵马,全军覆没。
唯有少数侥幸逃得性命的,也早已魂飞魄散,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