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务处的沪上站总部居然会发生枪战,这实在是令人费解。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动手呢?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首先想到的便是赤党。
毕竟,在当时的局势下,赤党与当局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
但转念一想,这似乎又不太像赤党的行事风格。而且,以赤党在沪上的实力,恐怕也难以组织起如此规模的武装行动。
陈荣越想越觉得事情扑朔迷离,原本他只是打算夜间去党务处探个究竟,但现在看来,那里恐怕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处,他脚下的踏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就在快要抵达极司菲尔路的时候,陈荣突然双手用力一压自行车的把手,车子猛地一转,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冲进了旁边的小弄堂里。
他像一阵风似的疾驰而过,短短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逝,然后他迅速跳下自行车,顺手将其收入戒指空间之中。
与此同时,陈荣口中念念有词,念动着隐栖术的字符。
随着他的念咒声,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终完全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弄堂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此时的极司菲尔路五号院子里,却是一片紧张的景象。
一群身着中山装的特务们手持手枪,如临大敌般地在大院里来回巡逻。
院子的两扇大铁门已经坍塌在地上,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冲击过一般。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有的已经失去了生命,有的则痛苦地呻吟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陈荣由于隐身的缘故,轻而易举地从院门边上溜了进去,进入了院子里的大楼。
一进入大楼,他就发现里面的特务更多了,而且其中有几个还端着侧面插着弹夹的冲锋枪,看起来气势汹汹。
陈荣小心翼翼地在大楼里穿梭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当他来到二楼时,他听到了一个房间里传来的说话声。
他悄悄地靠近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只见一个行动科长正站在一个中年人的椅子边上,
他的半个头都被白纱布包裹着,一只胳膊也吊在脖子上,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
“站长,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啊!”行动科长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陈荣只听到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谈话似乎已经接近尾声。
陈荣一看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独自一人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楼去,打算到地下室去瞧一瞧。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灯光昏暗,显得格外阴森。
陈荣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发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
他定睛一看,这些死者的服装竟然都是党务处的特务!
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因为按照他从阿珍那里听到的消息,这里应该还有不少码头工人,
但此刻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陈荣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对党务处沪上总部发起袭击,仅仅就是为了这些码头工人吗?
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眼看着在地下室里也没有什么收获,陈荣决定不再逗留,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刚刚踏出大楼的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心悸突然涌上心头。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陈荣下意识地回头,用他那独特的鬼眼朝着楼上的窗口望去。
这一望,差点把他的魂都吓飞了!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人正静静地站在窗口,宛如幽灵一般。
那黑袍将他的身体完全笼罩,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荣。
陈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脚底抹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速地溜出了大院。
陈荣不知道的是,这个站在窗口的人,正是复兴社、党务处消失的一个行动队的带队长官,同时也是党务处的一个传奇人物。
他的存在鲜为人知,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他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展开。
他在党务处里的代号,鬼手。鬼手带着几个人到了沪上后,他们可没有闲着。
四哥在虹口地下管道中,走错撤退路线,也出自这个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