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青青注视着床上沉睡不醒的裴之衍,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来还是沈黎手段高明。
以往她只会把药下在酒里,但沈黎教她,在裴之衍爱吃的菜和酒里分别下了两种药,药性相撞,足以让人彻底失去意识。
她心跳如鼓,激动得手指发颤,一颗颗解开裴之衍的衬衫扣子。
目光瞥见不远处的精致手包,想起父亲的叮嘱,她有过一瞬犹豫:是取精,还是直接要他?
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温热的肌肤让她呼吸急促起来。
这男人的身材实在太好,光是抚摸就让她浑身发烫。
再想到那夜看见他将沈黎压在落地窗上的画面,耳边仿佛又响起他性感的闷哼……
沈青青眼神一暗,果断将试管收回包里。
她要先得到他。
她迅速褪去自己的衣物,又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就在她即将扯下他长裤的刹那,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绵软无力,表达着无声的抗拒。
“之衍哥哥,你醒了?”沈青青先是一惊,随即笑得更加妩媚,“醒了更好……醒了,才更方便我们快乐。”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却发现即便浑身无力,他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
沈青青无奈附身,暧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低语道,“你这样做只是白费力气,你的四肢无力会持续两三个小时,不如从了我,我们一起上天堂。”
“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明天恢复后,让你和沈家付出代价?”裴之衍咬牙道,声音因药效而虚弱,却依旧能听出狠意。
沈青青不以为意轻笑,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的脸颊,“房间里我早就装了摄像头,今晚的一切都会被录下来,你若不怕我把它公之于众,尽管来报复。”
她俯身,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呵气如兰,“而且……你还没明白吗?今晚这顿饭、这些酒菜,可都是沈黎亲手安排的,是她,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
裴之衍瞳孔骤然一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沈黎……
他猜到是她,但亲耳确认时,依旧震惊。
一阵尖锐的酸楚猛地刺穿心脏,比药效更让他窒息。
他闭上眼,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声地嘶吼——
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距离中招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裴之衍猛然感觉四肢逐渐恢复了力气。
他咬紧牙关猛地一脚,踹开试图靠近的沈青青,扶着墙踉跄地冲进浴室。
沈青青迅速跟了进来,看着他坐在浴缸里冲冷水,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沈黎说了,这药只有过了时效才能恢复力气,冲冷水没用的。”
她拿着他的腰带,饶有兴致地走到他面前,试图将他捆绑起来。
但沈青青平日缺乏健身,力气实在太弱。
在挣扎间,她脚下一滑,踩到水渍重重摔倒在地,脑袋猛地磕在浴缸边缘,当场晕了过去。
裴之衍冷冷地看着额角渗血的女人,他挣扎着站起身,回到卧室找到手机,立即给杨特助打去电话。
医院里。
医生拿着裴之衍的血液检测报告说道,“幸亏您的解酒药里有一味药恰好能对冲药效,让您能这么快恢复意识和力气,否则,今晚恐怕真的得四肢无力地躺上几个小时了。”
杨特助看着一身狼狈的老板,想到沈黎那满不在乎的语气,一时不知该不该汇报她的现住址。
裴之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后,冷声问道,“沈黎的位置,查到了吗?”
杨特助犹豫地说,“查到了,不过她周围都有暗中监视的人,我们想悄无声息地进去,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那就立刻安排人去做准备。”
裴之衍一想到今晚被沈青青那般侮辱,怒火中烧。
沈黎,既然你这么想离婚,不惜用这种肮脏手段来道德绑架……
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离婚。
这个孩子,她生定了。
沈黎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一阵近乎窒息的吻袭来,让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挣扎。
“是我,嘶——”
裴之衍被她咬破了唇角,无奈地沉声道。
沈黎挣扎着打开床头灯,看见发丝垂落、还带着湿气的裴之衍。
她下意识认为他是刚从沈青青那里出来,防备地往后挪了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裴之衍一边扯开衣领,一边步步逼近。
他眸底泛红,面色阴沉,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我倒想问问你,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沈黎心头一紧,知道事情已经暴露。
她迅速起身想要逃跑,却发现门已被锁死。
转身想去阳台,却发现阳台门也怎么也打不开。
裴之衍仿佛在看困兽犹斗般,一点也不着急。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沈黎,嘴角噙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沈黎看着裴之衍此刻的表情,只觉得格外渗人。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冰凉,声音却温柔得可怕,“既然你这么想要个了断……那我就给你一个永远都断不了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