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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捧着锦盒走进御书房时,皇帝正对着一幅《千里江山图》出神。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将画中山川的黛色染得愈发温润。他指尖轻抚过画中蜿蜒的河流,仿佛能听见水声潺潺——这是他登基前亲笔所画,那时意气风发,以为江山万里尽在掌握,如今再看,却只觉画中风雨欲来。

“陛下。”李总管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帝没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画卷上:“查得如何了?”

李总管将锦盒放在紫檀木案上,缓缓打开。黑陶碗里的血已凝成暗红的块,麻布布偶上的朱砂字被血渍晕开,“赵昀”二字扭曲变形,像两张痛苦挣扎的脸。心口的银针泛着冷光,针尾还缠着几缕干枯的血丝,触目惊心。

御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皇帝的指尖猛地顿住,指腹按在画中最湍急的瀑布处,宣纸被按出一道浅浅的折痕。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锦盒里的东西上,原本温和的眼神一点点变冷,像冬日冰封的湖面。

“陈氏……真的用了巫蛊?”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是。”李总管垂着头,将冷宫里的景象、皇后的疯言疯语、从床底搜出的朱砂银针和云锦碎片,一一禀报,“……皇后说,是贵妃宫里的翠儿教唆她,还给了她这些东西,说只要七皇子出事,陛下就会让她复位。”

最后一句话像火星落在油锅里,皇帝猛地一拍案几,朱笔“啪”地摔在砚台上,墨汁溅出,在明黄的奏折上晕开一团乌黑。他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扫过案沿,将那幅《千里江山图》带得飘落地上,卷轴散开,画中山川在他脚下扭曲变形。

“放肆!”皇帝的怒吼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殿外的侍卫吓得齐刷刷跪倒在地,“她以为自己是谁?!废后一个,竟敢动朕的皇子!还敢牵扯贵妃,当朕是瞎子不成?!”

李总管跪在地上,头埋得几乎碰到金砖。他伺候皇帝三十年,见过他为战事失利动怒,见过他为朝臣结党生疑,却从未见过这般暴怒——那怒火里不仅有帝王的威严,更有护犊的戾气,像一头被触到逆鳞的雄狮。

皇帝大步走到锦盒前,抓起那个布偶。麻布粗糙的质感磨得他手心发疼,心口的银针硌着掌纹,仿佛扎进了他自己的肉里。他想起赵昀昨日还趴在他膝头,拿着算盘算“一亩地能收多少粮食”,奶声奶气地说“要让百姓都有饭吃”;想起那孩子握着他的手指,指着奏折上的“民”字,说“先生教的,民是水,君是船”。

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聪慧、纯良,像清晨未被惊扰的露珠,怎么就成了别人诅咒的靶子?

“陈氏这个毒妇!”皇帝将布偶狠狠摔在地上,麻布裂开,露出里面填充的稻草,混着暗红的血渍散落一地,“朕念她曾是六宫之主,留她一命,她竟不知感恩,还敢行此阴毒之事!巫蛊……又是巫蛊!她以为朕忘了三年前的事吗?!”

三年前,陈氏用桐木小人诅咒苏凝的事被揭发时,他虽震怒,却念在夫妻一场,只废了她的后位,没取她性命。原以为她能在冷宫里反省,没想到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将毒手伸向一个五岁的孩子!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李总管膝行几步,捡起地上的布偶碎片,“皇后罪有应得,自有国法处置,何必为她气坏了身子。”

皇帝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他走到窗边,望着凝晖宫的方向——那里的炊烟刚刚升起,想必赵昀正在用早膳,大概还在缠着苏凝教他写“平安”二字。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有人用最阴毒的法子诅咒他,不知道后宫的刀光剑影已悄悄对准了他。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比深秋的冷风更刺骨。他这个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吗?

“贵妃呢?”皇帝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宫里的人去冷宫,她当真不知情?”

李总管将那块云锦碎片呈上:“这是从皇后床底搜出的,是贵妃宫里独有的料子。翠儿去送冬衣时,定是故意留下的,只是没想到皇后会疯到把一切都抖出来。”他顿了顿,补充道,“翠儿已经招了,说是自己想帮皇后‘复位’,与贵妃无关,但……”

“但她一个奴才,没那么大的胆子。”皇帝打断他,眼神锐利如鹰,“陈氏被废三年,与贵妃素无往来,若非贵妃默许,翠儿敢在宫里兴风作浪?”

他太清楚贵妃的性子了。骄纵、善妒,又野心勃勃,见苏凝得宠、赵昀受赞,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只是他没想到,她竟蠢到用巫蛊这种手段——这是触碰皇家逆鳞的大忌,当年汉武帝因巫蛊之祸杀了多少人?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在自己的朝堂重演。

“陛下,”李总管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传贵妃来对峙?”

皇帝冷笑一声:“对峙?她定会哭哭啼啼说自己不知情,再把翠儿推出去顶罪,一套说辞早就准备好了。朕懒得看她演戏。”他走到案前,抓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一个“斩”字,墨色深得像要滴出血来,“陈氏,赐白绫,午时行刑。翠儿,杖毙,曝尸三日,让宫里所有人都看看,动巫蛊的下场!”

“嗻。”李总管应声,心里却松了口气——陛下没提处置贵妃,看来还顾念着三分情分。

皇帝却没停,笔尖悬在半空,目光落在“贵妃”二字上。他想起当年初见贵妃时,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在御花园里追蝴蝶,笑得像春日的桃花。这些年她虽骄纵,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三皇子虽不成器,终究是他的骨肉……

可一想到那个沾血的布偶,想到赵昀可能受到的伤害,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贵妃,”皇帝缓缓落笔,字迹比刚才重了三分,“管教不严,纵容下人干政,禁足锦绣宫,无朕旨意,永不得出!”

李总管心里一惊——“永不得出”,这和废黜没什么两样了。看来陛下是真的动了怒,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不顾了。

“还有,”皇帝放下朱笔,语气缓和了些,“再调五十名亲卫去凝晖宫,日夜守着,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告诉苏凝,让她安心,有朕在,没人能动昀儿一根头发。”

“奴才遵旨。”李总管躬身退下,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皇帝又捡起了那幅《千里江山图》,只是这次,他的指尖不再轻抚画中山川,而是死死攥着卷轴,指节泛白。

御书房里只剩下皇帝一人。他重新铺开《千里江山图》,可画中的温润山川在他眼里,竟变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他想起自己的父皇,当年就是因为废长立幼,引发了巫蛊之祸,十几个皇子死的死、贬的贬,朝堂动荡了整整十年。他登基后,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后宫与前朝的平衡,可现在,这平衡被陈氏的疯狂和贵妃的野心打破了。

“储君之相……”皇帝喃喃自语,指尖划过画中那座最高的山峰。他当初说这话,确实有试探之意,却没料到会引来这么多腥风血雨。赵昀才六岁,就要被卷入这深不见底的漩涡,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太急了吗?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史记》,翻到“外戚世家”那一页。上面记载着吕后如何用巫蛊排除异己,如何将戚夫人做成“人彘”,字迹密密麻麻,像无数双怨毒的眼睛。他越看越心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后宫变成吕后的战场,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变成戚夫人的儿子!

“来人!”皇帝对着殿外喊道。

侍卫推门而入:“陛下。”

“把太医院院判叫来,”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让他给七皇子看看,开些安神的方子,别让孩子受了惊吓。”

“嗻。”

太医院院判很快赶来,跪在地上请罪:“陛下,是臣失职,没能察觉冷宫异动,差点让七皇子遇险……”

“不关你的事。”皇帝摆摆手,“你只需看好昀儿的身子,别的不用管。”

院判诊脉后,开了方子,又低声道:“陛下放心,七皇子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虚火,吃几副药就好了。倒是凝妃娘娘,臣看她脸色不好,怕是昨夜没睡好,也需静养。”

皇帝心里一软。苏凝总是这样,再大的事都自己扛着,从不在他面前叫苦。昨夜得知巫蛊之事,她定是一夜未眠,守着昀儿不敢合眼吧?

“让小厨房炖些燕窝,送到凝晖宫。”皇帝对李总管吩咐道,“告诉苏凝,别胡思乱想,一切有朕。”

李总管刚要走,又被皇帝叫住:“等等。”他走到案前,拿起那枚从布偶上拔下的银针,放在烛火上烧。银针刺啦作响,冒出黑烟,针尖渐渐变成灰黑色。

“看到了吗?”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这针上淬了毒,不是要咒死昀儿,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李总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竟没发现针上有毒!

“把冷宫所有的东西都搜一遍,”皇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锦绣宫,一寸都别放过!朕倒要看看,她们还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场搜查持续了整整一天。冷宫被翻了个底朝天,从床板下搜出了未用完的毒药,从墙缝里找出了陈氏与翠儿的密信;锦绣宫更是查出了不少“违禁之物”——几面用来“魇镇”的小镜子,一本写满诅咒的巫蛊经,甚至还有一件绣着苏凝生辰八字的嫁衣,针脚里掺着头发灰。

当这些东西被呈到御书房时,皇帝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他一脚踹翻了案几,朱笔、砚台、奏折散落一地,墨汁溅脏了他的龙袍,他却浑然不觉。

“好!好得很!”他指着那些东西,气得浑身发抖,“朕待你们不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用巫蛊,用毒药,害朕的妻儿,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李总管和侍卫们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御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寸都透着灼人的怒火。

直到日头偏西,皇帝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他看着满地狼藉,忽然觉得一阵疲惫。他坐上龙椅,是为了守护江山,守护妻儿,可到头来,最想害他们的,却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都处理干净。”皇帝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陈氏的尸身,按庶人礼下葬,不许入皇陵。锦绣宫的东西,一把火烧了,别留一丝痕迹。”

“嗻。”

夜幕降临时,李总管来报:“陛下,都办妥了。凝妃娘娘让小安子回禀,说多谢陛下护佑,七皇子已经睡下了。”

皇帝“嗯”了一声,走到窗边。凝晖宫的烛火亮了,温暖的光晕在夜色里摇曳,像一颗安稳的星子。他知道,那里有他的软肋,也有他必须守护的铠甲。

“传旨,”皇帝的声音重新变得沉稳有力,“从今日起,后宫严禁私藏巫蛊之物,违者,诛九族!”

这道圣旨当夜就传遍了皇宫。太监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各宫嫔妃闭门不出,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触了霉头。整个后宫,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风声在宫墙间呜咽。

御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皇帝坐在案前,重新拾起那幅《千里江山图》,用指尖一点点抚平被他踩皱的地方。画中山川依旧,只是在他眼里,多了几分需要守护的沉重。

他知道,这场因巫蛊而起的风波,终于平息了。但他更清楚,后宫的暗流从未停止流淌,只是暂时藏在了冰层之下。他能做的,就是做那破冰的暖阳,护着他想护的人,在这深宫里,安稳前行。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皇帝放下画卷,对李总管道:“摆驾凝晖宫。”他想看看他的昀儿,想告诉苏凝,有他在,她们永远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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